第七章 御花園截胡
自從上次巫蠱娃娃的事情被雪兒言中之后,年初柔就已經(jīng)相信了她的這種“預(yù)言”能力。
故而上次雪兒無意中透露出年家沒了的問題,引起了年初柔的正視。
她想了一夜,或許就是雪兒“魔童”的緣故,成為了年家滅亡的導(dǎo)火索。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始終睡不著。
萬一日后年家遭難,自己一個廢妃,是說不上任何話的!
只有當(dāng)自己的位置足夠高,說話才有力量。
想及此,年初柔就立即下定決心,要重獲皇上的喜愛,若日后真有個萬一,也能為年家求求情!
這第一步,便是摘掉雪兒“魔童”的稱號。
雪兒的“福星”言論,讓年初柔瞬間有了想法,這才有了皇上倚梅園一行。
就連忘憂大師,也是年初柔求李全德安排進來的。
令她詫異的是,李全德的態(tài)度。
本以為要費好一番功夫,沒想到,只不過提了一嘴,李全德就點頭答應(yīng)了。
這自然是意外之喜。
李全德的態(tài)度也讓她的心中多了幾分底氣,畢竟他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一定程度上,他的態(tài)度等同皇上的態(tài)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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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一眨眼就過去了兩天。
這日上朝,南宮天宇接到了邊關(guān)大捷的消息。
不過幾日的時間,我軍就打得敵軍節(jié)節(jié)敗退,獲得全面性勝利。
漠北割了兩座城池,又給了一千萬兩白銀,這才平息。
七日后,還要派使者前來議和。
裕圣帝龍顏大悅,下令宴賞漠北使者,勢必要讓對方看到大裕的大國風(fēng)范。
只是這差事兒,難辦的很,一時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裕圣帝的頭疼毛病又犯了。
回到寢殿,愁的根本睡不著覺。
畢竟這可不是一個小事兒,要是辦砸了,豈不是讓漠北使臣看了笑話。
正愁著,就看見李全德捧了綠頭牌進來。
“皇上,該翻牌子了。”
裕圣帝撐起身,手指在幾個綠頭牌上猶豫不決。
李全德見狀,無意開口:“聽說皇后娘娘的身子一直不見好,皇上您看……”
皇上蹙眉:“御醫(yī)怎么說?”
“好像是心內(nèi)郁結(jié)難消,具體的,奴才也不清楚。”
裕圣帝放了折子,良久嘆氣:“擺駕……坤寧宮。”
李全德應(yīng)聲,立馬下去安排。
消息不脛而走,有人歡喜有人愁。
坤寧宮自是歡喜一片,宮內(nèi)上下立馬忙活起來。
而咸福宮則是一片愁云慘淡,瓷片碎了一地。
云婉婉氣得火冒三丈,今天是皇上進后宮的日子,她一早就打點好了一切,給敬事房的公公塞了不少銀子,結(jié)果竟然去了皇后宮里!
半夏跪在冰冷的地板之上,不敢說話,生怕惹火上身。
而最后,皇上卻并沒有按照原定的計劃去往坤寧宮,而是改道去了冷宮。
這一消息,卻是第二天才知曉。
咸福宮內(nèi)的地板,又躺著一堆碎瓷片。
被截胡的皇后則是瘋狂地吃著酸黃瓜,眼角也泛了酸澀。
只有冷宮那位,臉上蕩著笑意。
“娘娘,小公主醒了。”
年初柔點點頭,從春嵐的手中接過南宮映雪,熟練地掀開衣物,喂著母乳。
迫于嬰兒的本能反應(yīng),南宮映雪吧唧著嘴,找到正確位置,吮吸起來。
昨晚,自己剛吃飽喝足,就被娘親抱著走到御花園。
御花園的積雪每日都被清理,花兒也經(jīng)過特殊打理,冬日也綻開著,沒有一絲凋零的模樣。
南宮映雪瞧見,眸中閃過幾絲的興奮。
整日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如今難得看到一些別的顏色,自是喜不勝收。
年初柔隨手摘了一朵,放在南宮映雪的耳邊,嘴角笑意微蕩,襯得滿園的花色都失了幾分色彩。
裕圣帝前往坤寧宮,經(jīng)過御花園的時候,恰巧看見這樣一副“美景”。
他抬手,示意噤聲,獨自下矯,不許任何人跟上來。
包括李全德。
年初柔聽著身后的動靜,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容,恰到好處地轉(zhuǎn)身,撞進了南宮天宇的懷中。
“皇上!?”
一聲略帶驚恐的嬌媚傳入皇上的耳中。
“你為何會在這里?”
裕圣帝收起心中的悸動,看著小臉上慌亂盡顯的美人兒,沉聲發(fā)問。
要知道,被打入冷宮,是不得出冷宮一步的!
年初柔自然也知曉,她跪下求情:“皇上,沒幾日就是雪兒滿月的日子了,妾身給不了雪兒其他,只能帶著她賞賞御花園的花色。”
“妾身不是故意走出冷宮的,只是雪兒從出生起就喜歡這些美麗的東西,妾身能想到的,就只能是這御花園了。”
年初柔眼眸含淚,欲落不落,一副慈母形象,看得南宮天宇心疼極了。
自己的小公主滿月,竟只有這樣一個簡單的要求!
此刻,他根本顧不上其他,伸手扶起年初柔:“朕恕你無罪。”
南宮映雪:[皇帝爹爹英明,皇帝爹爹神武!]
女兒的夸夸弄的南宮天宇暈了頭,他大笑地抱起南宮映雪,腦海中想到邊關(guān)大捷的消息,知道一切都是這個“福星”女兒的緣故,更加歡喜,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摟著年初柔,朝著冷宮方向走去。
不遠(yuǎn)處的李全德靜靜觀望,瞧著皇上的神情大好,心中也難得松了口氣。
這場仗,算是賭贏了!
溫香軟玉在懷的南宮天宇壓根忘了自己是該去皇后宮里的。
此刻的他坐在被年初柔布置溫馨的冷宮內(nèi),喝著香氣四溢的茶水,抱著可愛的女兒,幸福感簡直爆棚。
似是想到正事兒,他假意跟年初柔提起幾日后漠北派使臣前來議和一事。
年初柔內(nèi)心微驚,躊躇片刻,鎮(zhèn)定回答:“皇上,妾身愚昧。”
后宮不得干政,這是規(guī)矩!
更何況,自己還是一介廢妃!
皇上聞言,并未表現(xiàn)出什么,畢竟自己也不是真想聽她的看法。
他的視線下移,落在了南宮映雪身上。
而南宮映雪也不負(fù)所望,提到了漠北使臣議和一事。
[議和?他們才不是單純來議和的,而是要在宴席上出難題,刁難我國,損我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