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皇帝壽宴4——獻禮環(huán)節(jié)
煦王景珩手中折扇輕搖,眼眸瞇著笑意。
人人皆知太后愛花如命,倒是難為四哥特意找這么一幫人哄她開心。
宋以雋在看到屏風內容變幻的圖案時,瞬間想到的也是太后,她與景逸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出同樣的意思。
這人在職場肯定不愁升。
殿中央的表演已然接近尾聲,四個男子將屏風擺成一排,逐個顯現(xiàn)出【既壽永昌】四個字來。
女子們手中花朵紛紛變成了大紅色,高高揚起,滿殿紛飛。
永和帝高聲道了句,“好。”
臺下眾人就像事先說好一般,齊聲道:“愿吾皇萬壽無疆,圣體康泰!”
宋以雋慢了一拍,只干張嘴,聲音都沒出。
好家伙,事先也沒人說還有這環(huán)節(jié)啊,沒人告訴她是這個詞兒啊。
永和帝的眼角終是見了笑模樣,大道三聲“好。”
而后轉頭看向首領太監(jiān),“賞。”
臺下眾人跪地領賞后,垂著頭退了出去。
皇后難得見到皇上這模樣,往年壽宴都是中規(guī)中矩,沒什么特別的。
她忍不住夸贊道:“昇兒有心了。”
元王起身拱手,“父皇母后喜歡就好。”
皇后繼續(xù)道:“不止呢,瞧給你皇祖母高興的。”
太后笑的眉眼都不見,“不知這花是何種類,可能在宮內栽培飼養(yǎng)?”
“回皇祖母的話,這花名為藍錦香,耐旱耐寒,孫兒早就預備了花種,待壽宴過后就給您送到慈安宮。”
永和帝沒想到這四兒子竟準備的如此妥帖,在腦中思索一番,對首領太監(jiān)道。
“李廣德,將近日新得的那塊澄泥硯送到元王府。”
此言一出,殿內頓時詫聲四起。
要知道,永和帝鮮少給親王賞賜,就算有,也只是一個單個的“賞”字,再由底下的人根據情況從國庫拿取。
這種指明物件的情況,是頭一次。
元王怔愣半晌,隨即喜形于色地行禮,“兒臣謝父皇賞賜!”
真是不枉費他折騰這三兩個月,當著眾人面得父皇親賜,真真是意外之喜了。
“皇上,元王殿下開了個好頭,不知其他幾位殿下今年都準備了什么,臣妾還真是好奇得緊呢。”
說話的是坐于皇后側邊的懿貴妃。
按照每年壽宴的慣例流程,這會兒確實到了各個親王獻禮的環(huán)節(jié)。
也正是這個環(huán)節(jié),讓宋以雋將這些個王爺王妃給瞧了個遍。
永和帝的長子安王殿下攜安王妃率先上前。
“兒臣/兒媳給父皇賀壽,愿父皇椿萱并茂,棠棣同馨。”
安王的身形跟宋以雋想象的不太一樣,有點像那種胖乎乎的不倒翁,安王妃身量也不太高,二人極有夫妻相,都面容和善得緊。
江挽晴在一旁悄悄告訴她,這安王夫婦前幾日剛剛回京,平日里極喜愛游山玩水,只京中有重大事情時才會回來一趟。
宋以雋輕微頷首,這不難理解。
永和帝如今正值壯年,等到以后考慮傳位時,年紀最大的安王壓根不會有機會,莫不如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逍遙自在。
他們送的是一只巨大的山水青金石“永壽”匾額。
光殿前展示的時候都需要八個太監(jiān)去抬,可見其分量。
緊接著是崇王景燁和崇王妃,這也是宋以雋自打嫁入皇家未曾見過的一對夫妻。
祝壽的賀詞都大差不差,他們送的賀禮也中規(guī)中矩,整個過程,宋以雋能感受到這二人雖恭敬卻不想于殿前久留。
還有個小細節(jié),便是這崇王自始至終牽著崇王妃的纖纖玉手,二人有目光交流時也是情意濃濃的模樣,
“他們感情很好啊。”她側頭看向江挽晴,是詢問也是肯定的語氣。
“二哥二嫂當年是歷經一番磨難后才走到一起的,這些年感情一直不錯。二嫂是個比較內斂的人,不喜熱鬧場合。”
宋以雋瞧著她那文靜嫻淑的模樣,心道確實看著就比較內向。
有輕微“咯吱”的聲音傳來,一只木質輪椅被緩緩推到了殿前,是明王夫婦。
明王妃她已經見過兩回,沒什么興趣,當下只想瞧瞧坐輪椅那位的面容。
卻在這時,余光瞧見了景逸忽變的臉色,原是衛(wèi)鳴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么。
“怎么了?”宋以雋悄聲問道。
“畫被毀了。”他眉目緊蹙,“可有能救場的東西?”
宋以雋壓下心頭的慌亂,眼見著那輪椅夫婦已經下場,煦王夫婦起了身。
意識趕緊在空間里迅速搜尋一圈,最終定睛到白酒區(qū)域。
大部分的酒瓶上都有現(xiàn)代字文,若想撕下標簽,少不了得花些功夫,而煦王夫婦之后就是她和景逸了,顯然時間不夠。
夠不夠也得拼一把了,她這樣想著。
正準備拿那個玻璃瓶的水晶劍時,忽然發(fā)覺最下方放著一瓶名為古習的酒。
它的瓶身是深褐色,偏黑,上面纏繞著幾圈類似細麻的東西,最主要的是,圓形瓶身正中央的‘古習’二字是古文繁體!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負責呈禮的宮人有些懵,他沒拿到禮單上的畫軸,手中空空如也,不知如何是好。
宋以雋快速將酒瓶放到空托盤上,并示意那個宮人跟上。
景逸牽起宋以雋的手上前,臉上帶著爽朗的笑意,“兒臣/兒媳給父皇賀壽,愿父皇身體康健,山海同壽。”
元王帶笑的聲音傳來,“四哥聽說六弟為了此畫可謂是用盡心力,不如展開一看,也叫大家觀摩觀摩你如今的畫技。”
此言一出,眾人霎時都將目光落向霽王夫婦身后——呈著壽禮的那位宮人身上。
那宮人低下了頭,極力將手中的托盤舉起。
他可啥都不知道啊,他也懵啊。
景逸面上絲毫不慌,認真地朝永和帝道。
“父皇,王妃姐姐帶來了新鮮玩意兒,兒臣想給您個驚喜,故對外聲稱是畫。”
霽王每年都送親手所作的畫卷給永和帝,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宋以雋適時開口道:“這酒是兒媳從北遼帶來的,希望父皇能喜歡。”
永和帝不是嗜酒之人,但見這瓶身樣式奇特,自己從未見過,便也存了些期待。
“有心了。”
他抬了下手,隨即有宮人將賀禮接過,同其他壽禮放到了一起。
元王見這事就這樣被輕飄飄揭過,心中暗自不滿。
那畫卷臨時出了問題,是他的近侍親眼所見并匆匆來報的。
老六夫婦方才略帶驚慌的表情都落到他的眼中,他們怎會有時間去籌備別的?
更何況若真有這等好物,直截了當獻上豈不比那勞什子破畫要好得多?
“寧王到——”

邱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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