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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變心后,病嬌瘋了

我變心后,病嬌瘋了

寒羚子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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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3-08上架
  • 14372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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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變心后,病嬌瘋了 寒羚子 4296 2024-03-08 11:22:15

  媽媽再婚后,我愛上了我的繼兄,他卻很討厭我。

  我頂著所有羞辱和輕賤,埋藏著這份病態的喜歡,當著他身邊最忠實的舔狗。

  一直到我徹底死心,愛上了其他人。

  再次相見,他卻將我送他的項鏈帶了三年,借醉裝瘋,對我發了瘋地宣泄。

  “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為什么不能再勾引我一次?”

  1

  被媽媽帶去周叔叔家住的第三天,我見到了那個素未謀面的哥哥。

  周叔叔是交通局局長,妻子早逝,單親帶著兒子住在這棟獨棟別墅。

  那年我剛上高一,家里的所有人都對我很熱情,只有周淮深冷冰冰的。

  我來的第一天,他輕蔑地掃了我一眼,轉頭就砰的關上了臥室門。

  周淮深上高三,有一輛杜卡迪摩托,每周末晚上都會開出去,無證駕駛。

  他很看不起我和我媽,認為我們都是攀附權貴,才送上門的拜金女。

  我從普通學校轉到了繼兄所在的貴族學校時,對一切都很小心翼翼。

  周叔叔叮囑他:

  “京宜在學校里就交給你照顧了,你每天要接她放學回家,明白了嗎?”

  他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

  實際上一次也沒有來接過我。

  周淮深長的不像周叔叔,大概更隨他的葡籍生母,有一雙極漂亮的淺褐色眼睛,眉骨深邃,一雙清雋的單眼皮下垂,帶了幾分邪氣。

  我以為他永遠都不會管我。

  直到這天在學校里,我被幾個高年級學生堵在了操場角。

  這里沒有監控,也沒有權威,為首的是教導主任的兒子。

  青春期發育的我十分拘謹,連體育課都不敢大幅度跑步,可還是被他們盯上了。

  “她這顆淚痣太浪了,我看著很不順眼。”

  他們嬉笑著問我,知不知道如何讓我臉上的淚痣消失。

  “拿刀剜掉?見了血就不好了。”

  為首的黃毛混混思忖片刻,笑嘻嘻掏出打火機,點燃一根煙。

  混混被驟然拉開,同時被狠狠踹在了墻上時,我捂著臉幾乎崩潰。

  是周淮深救了我。

  他厭棄地揚起下巴,“誰允許你們欺負我妹的?都滾開,別讓老子再看見你們。”

  由于交通局局長之子的身份,周淮深在這所貴族學校聞名遐邇,沒有人敢得罪。

  幾個混混悻悻地跑了。

  他拾起地上狼狽的我,將我背在背上。

  我只記得,那天的巷子很黑,只有一盞路燈指引著我們前行,我小聲問他:

  “哥,你怎么還沒回家?”

  周淮深沒有回答我,只是將我帶去了一個亮著燈的藥店,拿碘伏棉簽,有些暴躁地給我消毒。

  我疼得呲牙咧嘴。

  “蠢東西,放學不走大路回家,活該被人欺負。”

  我弱弱地辯駁,“今天是我值日……他們都走了,留下我去倒垃圾。”

  周淮深突然頓住了手下的動作,不耐煩地丟了棉簽。

  “沈京宜,最好別讓我再看見你可憐兮兮地出現在我面前,臟了我的眼。”

  2

  我對繼兄的情感發生了莫名的變化。

  即使發現他很討厭我,可這種念頭,似是淡,卻又很濃。

  而且我的感情不正常。

  我從不敢光明正大吸引周淮深的注意力,而是偷偷尾隨他,收集關于他的一切信息,手機日記上寫滿我的暗戀。

  這份不倫的感情讓我心驚,可還是克制不住,愈演愈烈。

  他在公交站牌等車,我就在站牌的另一側,悄悄踩住他的影子。

  聽說他們班在上體育課,我就會翹掉微機,去操場看他打籃球,給他遞水遞毛巾。

  我知道藏也藏不住。

  他的兄弟都看出了我的心思,揶揄不已。

  他總是不耐煩地解釋,“吁什么吁,這是我妹。”

  直到一個黃昏,他打籃球時不甚崴了腳踝,我連忙去校醫務室給他拿止痛氣霧劑,路上還被小石子絆倒了,膝蓋和胳膊都磕破了皮。

  他用氣霧劑噴了噴腫痛的腳踝,看到了我一身傷口,驚訝地擰起眉。

  “你怎么搞的?像個小笨狗一樣,疼么?”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裝作不痛的樣子。

  “就是摔了一跤,我不疼。”

  周淮深覺得好笑。

  “行吧,犟種。”

  在我扶他回家的路上,周淮深突然將我抵在了巷口的墻上,挑起我的下巴,問我有沒有人追。

  我緊張得心跳砰砰。

  但我還是誠實地舉起手機相冊。

  “有,這個男生在追我,是我們班上第一,不過我沒有答應。”

  那人叫方逸,長得斯斯文文的,比我小一歲,經常約我去圖書館自習。

  周淮深看了一眼照片,悶笑了聲,“真丑。”

  我不知哪里來的勇氣跟了一句。

  “誰能比你好看?”

  他眼睛瞇起,“你真的覺得我好看?”

  他的一雙淺褐色眼瞳幽幽地盯著我,我臉灼燒得厲害,快速從他的桎梏下鉆了出去。

  那天開始,我們之間的關系有了微妙的變化。

  似乎春天到了,那條冰河終于開始解凍,出現了一點裂隙。

  他開始主動讓我上他的杜卡迪后座,在晚自習結束的深夜,像鬼火少年一樣載著我的尖叫聲,疾馳在馬路上。

  “害怕?抱緊我。”他總是輕笑,將唯一的頭盔卡在我頭上。

  頭盔尺碼大,在我的腦袋上晃來晃去,我的胸腔也在極致跳動著。

  我攬著少年勁瘦的腰身,帶著好聞的肥皂清香。

  那一瞬我覺得擁抱住了全世界。

  我將一團紙條偷偷塞進他的口袋,感受到那里的滾燙。

  紙條上寫:山有木兮木有枝。

  只不過,這一點曖昧不久就被打破了。

  那天是周末,周叔叔和媽媽一起出去逛街了,只有我在家。

  正準備洗澡時,我屋的浴室花灑壞了,每個人房間里都有獨立衛浴。

  我以為周淮深像往常一樣,晚上才會回來,于是無所顧忌地去他屋里的浴室洗澡。

  他回來的時候,莽撞地開門進來,就撞見了一絲不掛,正在沖涼的我。

  那大概是我這輩子最活色生香的時刻。

  他一瞬不瞬盯著我。

  “誰允許你進來的?”

  我低低捂住,發出一陣驚呼。

  “對,對不起,我馬上出去……”

  他沖進淋浴房,一把捉住了我濕漉漉的手腕,將我扣在墻上。

  周淮深惱羞成怒。

  “你果然跟你媽一樣,都是不知廉恥的狐貍精。”

  我拼命搖頭否認,可他卻將我甩在地上。

  “不自珍自愛的人,就算為我死了我都覺得惡心。”

  浴室滑膩的瓷磚磕到膝蓋,很疼。

  后來我才知道,那天是周淮深母親的忌日。

  他痛恨我的擅闖,就像痛恨我和媽媽闖進了他的生活一樣。

  3

  那一刻我才明白他有多么討厭我。

  他甚至對我的所有示好行為感到惡心。

  心臟被一瞬間徹底擊潰,我體會到什么算自作多情,萬念俱灰。

  我明白我和周淮深之間有著不可跨越的隔閡。

  這種隔閡在我媽和周叔叔即將結婚時,達到了冰點。

  他們要結婚了,周叔叔即將成為我的繼父。

  而周淮深也會成為我真正的哥。

  周叔叔想跟他商量,他卻摔門而出,好多天都沒有回來。

  高考的最后一個暑假,我媽和周叔叔去領證了。

  也是在領證完的晚上,媽媽出了車禍。

  那是在他們結完婚,去給繼父買菜慶祝的路上,肇事者騎著摩托,當場逃逸,路口還沒有監控。

  我將自己蜷縮在黑夜里,哭到渾身顫抖。

  為什么,明明還差一點點,我們就可以接近真正的幸福……

  我爸走的早,十幾年來,都是我媽一個人做生意將我拉扯大,她不是貪慕富貴的女人,不然也不至于在我這么大了,才找到周叔叔。

  都死了,從今往后,這世上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客廳被布置成靈堂模樣,周叔叔受不了家里的氛圍,幾次拂淚離開。

  他深深嘆了口氣,“你媽命苦啊。”

  幾天后,周淮深終于回家了。

  聽到我媽去世的消息,周淮深眼神閃過一絲不自然。

  他沉默許久,說工作不好找,他馬上要南下去找機遇,就不回家了。

  我穿著孝衣,哭得撕心裂肺,連續幾天的不眠不休讓我神情接近崩潰。

  “哥,你別走,你陪著我好不好?”

  周淮深沒有看我,任由我拽著他的衣角。

  直到我自己哭得沒了力氣,手臂沉沉墜了下去。

  他面不改色告訴我,“沈京宜,我有女朋友了。”

  他還在以為我在企圖得到他的愛,渴望他的救贖。

  可現在的我只不過想尋求一個肩膀,僅此而已。

  十八歲的夏天,我終于對周淮深心死了。

  我明白了他對我的痛恨,明白他的涼薄寡情,無論將來與他比肩的是什么女孩,都不該是我能肖想的。

  我報了帝都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下來的那天,就收拾行李,逃離了這個讓我窒息的家。

  三年前的盛夏,我以為自己終于有家了,有爸媽,有哥哥,可以不用像一只流浪小狗一樣四處漂泊。

  三年后,老天又殘忍地收走了這一切。

  方逸的高考成績比我高出很多,可他為了追求我,毅然決然跟我報了同一所大學,同一個專業。

  我問他,我不喜歡你,為什么還如此執著。

  他只是笑,溫柔地撥弄我被風吹亂的劉海。

  “我喜歡你,想常常看見你,和你喜不喜歡我有什么關系?”

  “我知道你受過很多苦,我不求能替你治愈,只想讓你以后的人生,都是甜的。”

  4

  方逸長的沒有周淮深那般帥氣,可他卻將我破碎的情意小心拾起。

  他會替我收拾書箱,替我搬行李,會在下雪的日子撐著傘接我去上課。

  事無巨細,方方面面。

  我感受到我也是可以被人愛,值得被愛的。

  一年又一年,我整整三年沒有回過家鄉。

  并在大二上學期的暑假之前,終于答應了方逸的表白。

  大三的春節,我接到了周叔叔的電話。

  “淮深回來了,你回家一起吃個年夜飯吧。”

  我心頭咯噔一聲。

  時隔三年,我再一次見到了周淮深,這三年我們幾乎都沒有聯系,只有逢年過節的一句問候,得到簡單的回復。

  飯桌上,他的容貌多了幾分滄桑,穿著一件骷髏恤衫,脖子上還多了一串粉色珠鏈,看著十分奇怪。

  大概是他的女友送給他的。

  “哥,你回來了。”我勉強笑了笑。

  “嗯,回來了。”

  再次跟他對視,我還是忍不住渾身一凜,就像被毒蛇纏住腳踝。

  一家人簡單地吃了頓年夜飯,周叔叔問他怎么沒帶女朋友回來,他沉默不語。

  空氣中陷入持久的靜謐。

  后來,周叔叔接了一個電話就被叫去局里了。

  我知道周淮深討厭我,也識趣地要回房間。

  卻被他陰郁的眼神震住了。

  “坐下,陪我喝兩杯。”

  和他碰了幾杯,發現不知不覺間我也已經是可以喝酒的成年人,甚至酒量不錯。

  “這些年你在外面漂泊,一定很辛苦吧。”我覷著他脖頸上的粉色凱蒂貓項鏈。

  “人活著總是辛苦的,無時無刻不在痛苦,懲罰自己過去犯的錯。”

  他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眼尾更紅了。

  中途我去上衛生間,回來時,發現手機收到了閨蜜發來的搞怪消息。

  “寶貝,昨晚上的味道很好,今晚依舊等你。”

  照片是一張酒店白床單,閨蜜去馬爾代夫玩了。

  周淮深仰頭喝了一口酒,臉龐一半沉在壞了一半的餐桌燈陰影里,大概剛剛是看見了,問我。

  “有男朋友了?”

  我隨口嗯了一聲,心情突然有些懨懨。

  “我累了,先回去睡覺了。”

  打開臥室門,幾年過去了,房子里陳設如舊,依然是記憶里的粉色公主蚊帳。

  此刻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屋里暖氣燒得人頭昏腦脹。

  我脫下外套,回過頭想關門時,正對上周淮深陰郁又憤怒的眼神。

  我有些錯愕,“哥,你不睡覺怎么……”

  他突然將我打橫抱起,徑自推我到蚊帳上,柔軟的蚊帳被壓在了身下。

  他的指尖很涼,穿過頭發掐住我的脖頸。

  “哥!你干什么?”

  周淮深身上紅酒的酒氣很濃,透過蚊帳狠狠碾壓著。

  “沈京宜,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我么,嗯?怎么還會容許別的男人,對你做這樣的事……”

  我腦海中一片嗡鳴,半晌才反應過來。

  剛想辯駁說我和方逸是清白的,他誤會了,可不待我開口。

  周淮深已經近乎暴躁地兜住我的后腦勺,紅著眼吻上了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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