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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來儀

假死

鳯來儀 淺醉笙歌 6691 2025-07-18 00:32:26

  晨光熹微,朝暾初露

  金碧輝煌的大殿里,文武百官齊刷刷的站了一殿,他們個個身著官袍,表情嚴肅。

  今日,楚熙讓步閩和江秋羽率兵三萬人等在益州城門口,他們奉楚熙的命令要替虞朝奪回被燕國搶走的三州。

  可虞朝里至少有一半大臣不同意興軍從益州借道去通、襄、乾三州退敵。

  他們害怕興軍是以退敵的名義想攻下整個大虞。

  杭吉上前一步,對高坐皇位的虞珺卿行了一禮,“陛下,不能讓興軍從益州借道??!否則,若興軍起了歹心,那虞朝就會淪陷的呀!”

  此話一出,朝堂上一半大臣都在附議。

  可一身正氣的梅磬挺身而出,反對道:“陛下,如今的虞朝只剩一州還未淪陷,現在,興虞兩國已結為秦晉之好,所以,請陛下信任鳳玉公主一次吧!”

  梅磬話音剛落,便遭朝堂上一半大臣反對,“你放屁!鳳玉公主是被迫嫁到興朝,她心里滿懷怨恨,怎么可能這么好心來幫虞朝打退燕軍?”

  “就是?。∫牢铱磪龋P玉公主讓興軍從益州借道,就是不懷好意,想讓興軍吞了虞朝?!?p>  ……

  雜七雜八的言論傳到虞珺卿耳中時,虞珺卿有些不滿的皺眉,他想到了那日離開棲凰宮時,白清蘭對他說過的話,“陛下,您踏過這扇門,咱們的情誼就斷了,日后,你我兩不相欠。”

  雖然虞珺卿也懷疑,白清蘭派人來幫虞珺卿是別有用心,可如今的虞朝也只剩一州了,就算不信,他也只能賭一次。

  虞珺卿命令道:“梅磬,卞世光!”

  虞珺卿一開口,朝堂上瞬間安靜,眾人便都站回各自的位置,規規矩矩,恭恭敬敬。

  梅磬和卞世光二人上前一步,對虞珺卿行了一禮,異口同聲道:“臣在!”

  虞珺卿松口道:“朕派你二人去益州,開城門,迎興軍入城。”

  梅磬和卞世光聞言,異口同聲應道:“臣遵旨!”

  兩人話音剛落,滿殿大臣一半皆都反對道:“陛下,陛下不可??!”

  “陛下,不能開益州城門,放任興軍入城??!此舉與引狼入室無異啊!”

  ……

  虞珺卿有些不耐煩道:“今日就到這吧,下朝!”

  虞珺卿語畢,便不顧滿朝文武反對,毅然決然的離去。

  這日午后,天氣有些悶熱。

  鄂國公府中的大堂里,杜蟬正與一個身穿淺黃色衣衫的女子一道對坐在桌前。

  桌上擺放了一桌美味佳肴。

  女子模樣姣好,身材嬌小,有一種小家碧玉的模樣,可實際上卻是一個喜歡肆意殺人還自私且愚蠢的混世魔王。

  這女子便是杜蟬的愛女——杜笙。

  杜笙雖上過學堂,但可惜沒有才華。杜笙此生唯一的三大愛好,美人,殺人和錢。

  但可惜的是,杜笙沒有腦子,他只知道惹她不快的都得死,且最聽杜蟬的話。

  杜蟬平素對杜笙最是喜愛,她拿起筷子給杜笙夾了塊魚放在她碗中,杜笙有些不悅道:“娘,最近那郁瑾瑜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他竟然勾結了景王,景王還派了個護衛給他。如今真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杜笙冷哼一聲,惡狠狠道:“我真想殺了他!”

  杜蟬聞言,趕忙勸道:“笙兒莫要胡說。杜郁兩家聯姻,是政治上的事,笙兒,在大事未成之前,你不能動郁瑾瑜。對他,不可動刑,不可毆打,更不能殺他。但你可以羞辱他,磨碎他的傲骨。等以后,我們成事了,那郁瑾瑜要殺要剮,還不只是你一句話的事?”

  杜笙聞言,雖然怒氣填胸,但也只能乖乖忍著。

  門外一個小廝跑到門口對杜蟬行了一禮,“國公爺,有從睦州而來的信?!?p>  杜蟬命令道:“拿進來!”

  小廝聞言,恭敬走到桌邊,將信遞給杜蟬后便退了下去。

  杜蟬打開信后,杜笙湊了過去。

  信上寫著:

  景王于睦州玄機場,搜獲白銀五十萬兩、銀票萬紙、銅錢三百箱零十罐。然王未將此財帛奏聞陛下,竟擅自決處,實乃蔑君之舉。

  王又抽提白銀賑濟睦州周邊鄉、鎮、縣之災民,而銅錢和銀票悉歸景王府。其既懷親民愛民之心,又有貪墨銀錢之嫌,且具謀逆之疑。望鄂國公將此事奏稟陛下。

  當杜蟬和杜笙見此信后,杜蟬立馬起身,對杜笙囑咐道:“兒啊,娘有點事,你自己慢慢吃,不必給娘留了?!?p>  杜笙笑道:“好,娘,一路小心。”

  杜笙語畢,杜蟬便轉身火急火燎的離去。

  杜蟬命人安排馬車后,便讓馬夫徑直朝皇宮的方向行駛而去。

  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而就在馬車行駛一半時,只見榮國公和鎮遠侯的馬車也在大街上行駛。

  三人的馬車都是行駛到宮里的,馬車停在宮門口,三人從馬車上下來時,只見杜蟬,郁子君和桑瀅皆都身穿朝服。

  杜蟬不解問候道:“你們倆進宮這是?”

  郁子君一臉怒氣沖沖道:“景王膽大無禮,竟然敢公開來我侯府搶人,我今日便是來宮里參他一本的。”

  桑瀅也直言不諱,一臉正氣道:“我得到消息,景王膽大包天,竟敢用賑災銀和小郡王私換出征的禁軍,罔顧國法,按律當斬?!鄙]目光看向杜蟬,“你來是?”

  杜蟬冷哼一聲,把景王貪墨銀子的事與杜蟬和郁子君說了一遍,兩人聽聞后,郁子君笑著擺出了一個請的動作,“那兩位國公爺先請?”

  郁子君為了蘇江酒公然進府搶人一事氣了好久,此刻他也不想擺什么國公架子,只隨和的道了句,“一起去一起去!”

  語畢時,三人一同前往。

  富麗堂皇的宮殿里,御桌前,蘇江月坐在上座,谷媛站在一旁,而大殿下跪的正是郁子君,桑瀅和杜蟬三人。

  三人已將自己所要稟報的事與蘇江月細說了一遍,蘇江月聞言,赫然而怒,“這個景王,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立戰功,親百姓,用賑災銀和小郡王互換士兵,最后還私吞從玄機場里搜刮出的銀子。她想干什么?想造反嗎?”

  蘇江月越說越氣,一怒之下直接將桌上的茶盞打翻。

  茶盞落地,碰的一聲巨響,七零八落。

  嚇得宮里所有的太監宮女包括谷媛都跪倒在地,異口同聲道:“陛下息怒!”

  郁子君微微抬頭,見蘇江月怒氣消了些,才大膽建言,“陛下,景王犯的錯,每一條都是罪不容誅,所以,臣懇請陛下,將景王繩之以法,立刻斬首示眾,以正國法?!?p>  桑瀅和杜蟬行禮,異口同聲道:“臣附議!”

  兩人語畢時,一旁的谷媛仰頭勸道:“陛下,或許景王做這些事,事出有因呢?”

  杜蟬怒火中燒,“有什么因?就算有因,也不該犯下這么多累累罪行,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殺頭的重罪。陛下,今日,景王可以私吞銀兩,來日,她說不定就會招兵買馬,公開造反了。此等惡行,若不嚴懲,臣心不服,若傳遍滿朝文武,臣相信,百官也不會服的?!?p>  谷媛輕笑一聲,眼中瘆出凌人之色,“杜國公,你這是在威脅天子嗎?”

  杜蟬意識到自己說快了嘴,立馬辯解道:“陛下,臣不是那個意思。臣也是為君心切,所以才一時糊涂,口不擇言,還請陛下勿要見怪?!?p>  蘇江月安撫道:“無妨,畢竟是景王有錯在先,杜公爺一心為國為民,朕也是可以理解的?!?p>  杜蟬行了一禮,“臣謝陛下體諒?!?p>  蘇江月輕嘆,“再過一月就是篝火節了,那時,景王也會回兗州。景王的事是私事,不能當著外臣的面處置。所以,等篝火節過后,朕,是時候要找景王算總賬。至于你們,先按兵不動,在私下搜集景王謀反的罪證,等安狼國的使臣走后,朕會處置景王,給你們一個交代?!?p>  三人聞言,紛紛對蘇江月行禮,異口同聲道:“陛下圣明!”

  三人語畢后,被小太監帶了出去,空曠的大殿里只剩蘇江月和谷媛二人。

  谷媛不解道:“陛下,篝火節過后,你真要處置景王?”

  蘇江月微微點頭,“是!”

  “陛下是天子,而景王是臣子。您這么做,會讓景王死無葬身之地?!惫孺逻煅柿藥紫拢忝驾p蹙,不解道:“陛下,我們三人不是結拜的知己姐妹嗎?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待她?”

  蘇江月正色道:“因為朕是皇帝,皇權之上無私情,皇權之下無親情?!碧K江月眸色暗了幾分,“與朕做姐妹,真是苦了你們。谷媛,現在后悔還來得及?!?p>  谷媛漆黑的眸子深了又深,她沉思良久,眼中才露出森森寒光,但又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抿了抿唇,眼中有一瞬的兇狠,但很快斂去。

  谷媛緩了緩情緒,平靜道:“景王本就犯了國法,陛下依法治國,為了不失公允,將景王公事公辦,也在情在理。陛下,谷媛有些累了,先行告退?!?p>  蘇江月應道:“去吧!”

  谷媛剛離去,延舟從內宮緩步走到蘇江月身邊。蒼老的聲音輕輕笑著,“月兒演技真是越發好了,都能以假亂真。我若不是知道月兒的性子,我都要信月兒會真的殺了江酒了?!?p>  蘇江月一見到延舟,帝王架子全無,她佯裝生氣道:“師傅,你又笑話我!”

  延舟走到蘇江月面前,摸著她的頭,寵溺道:“好好好,為師不笑你了。”

  蘇江月拉著延舟的手走到軟椅邊,延舟坐下,蘇江月給延舟沏了一杯茶遞給延舟,延舟接過抿了一口。才緩緩開口,正色道:“月兒,你與江酒想結交誰,師傅不會管。但谷媛這人,你和江酒必須與她絕交?!?p>  蘇江月不解,“為什么?”

  延舟倚老賣老,打趣道:“因為為師活得久,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鹽都多。”見蘇江月不笑,延舟只好一本正經的分析道:“谷媛此人言行舉止里,皆透著一股傲氣。為師在后面觀察她,她雖有心替江酒辯解,可后面說的那句話卻讓為師對他改變了想法。都說伴君如伴虎,若是正常人知道帝王為了保全大局連自己的至親至愛之人都能殺,那這人一定會選擇明哲保身,可他沒有,他選擇了沉默。巨艦只緣因利往,扁舟亦是為名來。所以她沉默的原因是因為你能給她想要的東西,所以她此刻還不能和你翻臉?!?p>  蘇江月不解,辯駁道:“師傅,我覺得,您是不是把人心想的太壞了呀?或許她沉默,只是因為我們是知己姐妹呢?她舍不得這份來之不易的情誼?!?p>  延舟無奈的搖搖頭,笑著解釋道:“傻孩子,人心沒你想的那么好。月兒,師傅跟你說句實話,你其實并不是做皇帝的料。你們姐妹兩中,江酒更適合做帝王。慈不掌兵、義不經商、仁不當政、善不為官、情不立事。這些你做不到,但江酒卻能做到慈善有度,狠下心來時不仁不義,冷血無情。而為君者,就是要有這樣的魄力與雄心。月兒,我待你們倆人視如己出,從沒有半點偏私之心。當年我就問過江酒,問她可愿做皇帝?她搖頭,說自己無心皇位,只想做個閑散之人。我見你是長女,所以將你推上皇位。這么些年,為了能讓你過的安穩,沒有后顧之憂,我幫你處理了你所有不敢處理的事情。玥兒,你身居高位,高處不勝寒,我也知你的辛苦與艱難。所以我不強迫你做不愿做之事。我真心把你和江酒看做女兒,我不會害你們,更不會掌權。但月兒,為師通過谷媛的性子看的出來,那谷媛野心很大,你這般信任他,遲早會害了你自己,而她也說不定會利用你的信任,逐漸開始掌握權勢。到那時,她會慢慢變作權臣?!?p>  蘇江月輕蹙眉頭,“權臣?”

  延舟微微點頭,“權臣者,善阿諛以逢君,獨攬朝綱,操柄弄權。其恣行貪墨,戕害忠良,甚者或脅天子之尊,覬覦神器,欲代皇祚焉。若你一味信任谷媛,最后,無非是叢蘭欲茂,秋風敗之;王者欲明,饞人蔽之?!?p>  以勢交者,勢盡則疏;以利合者,利盡則散。

  這道理蘇江月不是不懂,只是她太過善良,實在不愿相信谷媛只是因為利益而與她相交,利益一旦不復存在,谷媛就會無情翻臉,但延舟的話又讓蘇江月不得不心有動搖。

  一番指點讓蘇江月沉思良久后,蘇江月才對延舟行了一禮,“謝師傅指教,月兒心里有數了。”

  延舟輕嘆氣,“月兒,為師其實并不想干涉你,只是給你一個建議。若你和江酒一心要與她做知己,為師也不阻攔你們。只是,若真有一日,她利用你,或是變作權臣,到時還請你和江酒,不要手下留情。”

  蘇江月微微點頭,“好,月兒謹記?!?p>  延舟又寵溺的摸了摸蘇江月的頭后,便起身離去。

  桓州街頭西邊巷子里有家茶樓,名為云樓。

  云樓是整個桓州里數一數二的茶樓,桓州城里的許多達官貴人都會來云樓喝茶。

  而云樓樓下有個賣馎饦的小攤子,攤主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名叫孟寒,白楊村里的人,在這里賣了四年馎饦。

  孟寒是個勤勞的小姑娘,她心腸好,人又善,長的也漂亮。

  因為在這西邊巷子里賣了四年馎饦,街坊鄰居也都認識她,時不時會照拂她一二。

  這日一早,孟寒像往常一樣出攤賣馎饦。

  遠處,一個身形肥胖,膀大腰圓的男子緩緩向攤子靠近,這人身穿布衣,腦滿肥腸,但卻一臉的慈善,他就是寇家雇來的打手——荊樹。

  荊樹雖長的其貌不揚,又大字不識,但卻空有一身蠻力,力大無窮。

  他是三年前發現這西邊箱子有一叫孟寒的小姑娘在這賣馎饦的,所以,他與孟寒也算是熟人。

  荊樹笑道:“孟姑娘,給我來一碗馎饦?!?p>  孟寒笑著應道:“好,你里邊隨便坐,馎饦馬上就來。”

  荊樹剛剛落座時,坐在一旁桌上的男子,尖嘴猴腮,骨瘦如柴,他身著一襲破布麻衣,笑著向孟寒問道:“姑娘,聽說你是白楊村人?。抗媚铮谙孪敫蚵犚患?,可否方便啊?”

  孟寒笑道:“客官有事直說便好?!?p>  這男子是掐著點問的,目的就是為了說給云樓上的那位聽。

  而云樓二樓的隔間里坐了一人,正是呼延紹。

  呼延紹的隔間正好與小攤相對,這男子可是在這蹲了呼延紹好幾日才蹲到他今日光臨云樓的。

  男子續道:“姑娘,是這樣?。∥矣袀€朋友叫劉宇,他前幾日就說要去白楊村,可我不確定他去沒去,所以就來問問姑娘。畢竟白楊村離城里還是有一段路的,如若他不在白楊,我若貿然去,豈不白跑一趟?”

  孟寒耿直的回應道:“客官,白楊沒有叫劉宇的,但最近搬來了一對年輕的夫妻,男子姓終,叫終益,至于女子,我不清楚,畢竟他們剛搬來沒多久,我也不認識他們。”

  男子對孟寒行了一禮,“多謝!”

  男子說著,繼續吃起了馎饦,而二樓上,窗戶邊立了一人,錦衣華服,長身玉立。

  他正是呼延紹。

  呼延紹的目光不在那說話的男子身上,而是一直盯著那說話男子身后,身穿黑衣,只有一只手臂的男子,呼延紹認得他。

  他是韓蘊,太后虞瓊的人!

  呼延紹轉身看向身后一個花白長發,只用一根木簪束發的老者,輕喚了聲,“太傅!”

  這個花白長發,只穿一襲布衣,滿臉褶子的老者便是呼延紹的老師——萬愷。

  萬愷官拜太傅,乃是文官之首,也是呼延紹的老師。

  萬愷自幼天資聰慧,博學多才。可他命不好,十八歲喪父,二十喪母,三十歲,妻子萬昌氏因難產而死,四十歲愛女萬茵又因病而死。

  算命的說他天煞孤星,六親緣淺。

  所以,自萬昌氏死后,他便不再另娶,而是選擇孤身一人,孤獨終老。

  萬愷年輕時曾是呼延復的老師,呼延復很是信任萬愷,后來當呼延復有了次子呼延紹時,便把呼延紹交給萬愷教導,萬愷這一教便是十年。

  如今萬愷已有六十歲的高齡,而呼延紹待萬愷也很尊重。

  萬愷知道呼延紹心里有疑惑,便緩緩開口道:“二王子,你若覺得此事蹊蹺,不妨去調查一下?!?p>  呼延紹聞言,對萬愷行了一禮,便轉身離去。

  白楊村外,是遍地黃沙,而村內,是黃色的泥土地。

  這里的環境惡劣艱苦,家家戶戶都住的茅草屋。

  而呼延紹卻換了一身布衣來到此地。

  這白楊村里有一百零八戶人家,大家世世代代在這里生活,家家戶戶,鄰里鄰居,基本上都認識。

  所以,當呼延紹來到這個小村莊時,眾人都議論紛紛。

  呼延紹面容和善的詢問一個村中百姓,這百姓是個年輕力壯的男子,他正在農田與水池邊用腳奮力踩踏龍骨水車,灌溉農田。

  當呼延紹去詢問他時,他才停下腳步,從龍骨水車上下來穩站地面。

  呼延紹禮貌問道:“這位大哥,白楊村有沒有一個叫終益的人?”

  白楊村的村民大多都很良善,男子憨厚老實的應道:“有?。⌒掳醽砹艘粦簦械暮孟窬徒薪K益?!?p>  “那你可知,他們住哪?”

  男子指著這條路,“從這一直往前走,左拐就到了?!?p>  呼延紹聞言對男子行了一禮,“多謝!”

  男子笑道:“不客氣!”

  男子語畢,呼延紹轉身離去。

  呼延紹跟著男子的指引,來到了一個籬笆墻邊,破舊不堪的茅草屋內,呼延紹只遠遠看見,屈嬋和屈濤對坐桌邊,而劉宇則跪在地上。

  呼延紹離得遠,聽不清屈濤在說些什么,但卻見他們父慈女孝,相處的異常融洽。

  呼延紹本就是個疑心病重的人,所以也是在此刻,呼延紹已經對屈濤徹底起疑,不再信任。

  呼延紹轉身時,一個身穿黑衣,臉蒙黑巾的黑衣人立在他身后,呼延紹命令道:“給本王在暗中盯緊了,一舉一動都要過來稟報。但千萬別露出馬腳,打草驚蛇?!?p>  黑衣人聞言,對呼延紹行了一禮后,呼延紹才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屋內,劉宇跪在地上,還在感謝屈濤不殺他和成全讓他和屈嬋在一起的大恩大德。

  屈濤輕嘆氣,一雙眸中滿是父親對女兒的慈愛。屈濤囑咐道:“嬋兒,你因嫁過人又因眼高于頂所以才一直被爹養在深閨,以至于如今三十歲了,還未出嫁?,F在,你能找到一個真心愛你還有才華的夫君,為父很高興。但可惜啊,我們所站的立場不同,所以,我便只能讓你們假死遠離官場?!?p>  屈嬋笑道:“爹,謝謝你!只是小蓮呢?你怎么處置小蓮了?”

  屈濤愛女是真,但除了女兒他誰都可以犧牲利用,所以小蓮早就死了,那日在棺材里躺著的正是小蓮,而也是小蓮的尸體,他才能騙過呼延紹。

  屈濤這一生為在官場立足,他殺過的人太多了,所以,他殺了小蓮,卻依舊能面不改色的解釋道:“我將她解雇了,給了她一筆錢,放她回家了?!?p>  屈嬋聞言,微微頷首,“那就好!”

  屈濤從椅子上站起身,“二王子疑心病重,為了不暴露你們,這地方我不便多待,你們若缺什么,寫信派人悄悄遞到相府就行?!鼻鼭佳垡焕洌D向跪在地上的劉宇,惡狠狠警告道:“小子,本相告訴你。我把女兒交給你不代表我就信任你。所以,你給本相記好了,倘若你敢對不起我女兒,本相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生不如死。記住了嗎?”

  屈濤眸光一冷時,身為丞相的威儀盡顯,嚇得他心頭一顫。

  劉宇連忙行禮應道:“請屈丞相放心,草民定會好好的對待嬋兒的?!?p>  屈濤怕再多待下去會引人懷疑,便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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