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退回小茶房故意加重腳步重新走出來,她走出廊廡,就見溫婤與陸臨淵一本正經的坐在桌前,看上去規矩知禮的樣子。
個個都是戲精,她的日子也實在是太難熬了。
“小姐,世子,請喝茶。”齊舞陽將茶盞一一放在二人面前。
溫婤看著她,“舞陽,以后不要叫我小姐了,你現在已經脫了奴籍,是良民了。”
齊舞陽有些為難,看著溫婤道:“溫小姐?”
溫婤:……
陸臨淵:……
齊舞陽笑了,對著溫婤說道:“不過是個稱呼罷了,習慣了,還是別換了。”
“不行。”溫婤瞥了一眼陸臨淵咬著牙道,對上齊舞陽不解的目光,面色瞬間柔和下來,“你我自幼一起長大,這么多年都是你護著我,我才能體面安穩活到今天。陸世子今日正好也在,就替我們做個見證,今日起我們結為異姓姐妹。以后,你喚我小名,不許再叫小姐。”
齊舞陽不太想跟溫婤結為姐妹,倆人捆在一起,不用想以后麻煩事兒肯定多。
但是看著虎視眈眈的陸臨淵,她又明白溫婤這是要給她撐腰之意,古代就是麻煩,就算是成了良民,但是良民身份低微,在達官貴人面前也命如草芥。
溫婤雖然與溫家斷絕了關系,但是她父親畢竟曾官至尚書,階層天然比她高很多。
陸臨淵鐵青著臉瞪了溫婤一眼,擠出一抹微笑看著齊舞陽,“你若不想就罷了,溫小姐想來也不會強人所難。”
齊舞陽與溫婤做了姐妹,這對他可不是好事。
“怎是強人所難,只是我不敢高攀而已。”齊舞陽笑道。
笑話,在溫婤跟陸臨淵之間,她當然選溫婤。
溫婤一聽,拉著齊舞陽對月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亮的頭,行姐妹之禮。
齊舞陽只心疼自己的膝蓋,這‘噗通’一聲跪在青石板上,是真的疼啊。
眼淚疼的都落下來了。
溫婤看著齊舞陽笑,“還說不愿意,這都喜極而泣了。”
齊舞陽閉了嘴,實在是無法解釋。
陸臨淵的臉如面癱一般,兩腮僵硬如石。
齊舞陽假裝沒發現二人之間氣氛之詭異,拉著溫婤入座,看著陸臨淵恭敬道:“陸世子深夜前來,還未說到底為了何事,你說與小……妹妹有關,不知到底是何事。”
溫婤小名滿滿,是她母親取的,希望她一生圓滿如意。
當著陸臨淵這個外男的面不能直接稱呼女子的小名,兩人結拜她年長做了姐姐,就稱呼溫婤妹妹了。
溫婤聽到妹妹兩個字,微微側頭,眼眶不由紅了。
陸臨淵側頭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怔,輕輕抿了抿唇,移開目光假裝沒看到。
他看向溫婤開口說道:“宮中情形復雜,寧王的婚事更復雜,那日寧王不曾下水,只是在岸邊將溫小姐拉上岸,給了她一件披風,算不得名聲有暇。”
齊舞陽明白了,她看著陸臨淵笑道:“陸世子,可能你誤會了,我妹妹并沒有借此賴上寧王殿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