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哇,奚哥你新車?!”成桓兩眼放光。
奚政將車鑰匙丟給他,“你伊伊姐的?!?p> 酒莊占地面積龐大,成桓駕車跑上好幾圈過了把癮,興奮地直嚷嚷,“這車絕了~”
秦公子:“你不是上班了么?很快也能買一輛…”
成桓欲哭無淚,“你是不知道我家老頭有多摳,就我那點工資,不吃不喝也要攢十年?!?p> 惟伊鮮少參加聚會,在場的女生除了李靈犀一個都不認識,她還沒從1000萬帶來的震撼中緩過勁,一個說話嗲嗲的女孩湊過來,“伊伊,奚哥對你可真好,這車要1000萬呢!”女孩名叫路師師,夏公子帶來的女伴,是新近火起來的一個女團成員。惟伊跟對方不熟,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回,只好含蓄地笑了笑。
方才玩游戲時,奚政對惟伊百般維護,包攬所有罰酒。夏公子卻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將路師師推出來擋酒??蓱z的路師師被七手八腳按著灌了好幾杯,十分狼狽,惹來一眾調笑。這會兒她主動結交惟伊,對方卻愛理不理,兩件事串起來,路師師覺得傷了自尊,莫名對惟伊產生了敵意。在洗手間補妝的時候,私下同高鴻雁吐槽,“…又不是名門之后、富家千金,搞的自己多高貴似的,不過是頂了一個未婚妻的頭銜,又沒領證,還不是跟咱們一樣,少爺們一個不高興,說甩就甩了?!?p> 高鴻雁卻知道奚政曾經為了惟伊同汪財翻臉,差點絕交,好心勸她,“你這話可千萬別落奚哥耳朵里。”
張奚政混娛樂圈,婚戀相對自由,加上性格強勢,找的必定是自己喜歡的女人,而汪財、秦宮梓都是家族繼承人,將來多半走聯姻的路子。自己和蔣蕾蕾、路師師這種不入流的小明星,不過是他們平日打發時間的過客而已,所以,她很現實,不搞雌競。汪財很大方,交往沒多久就給她買了一套公寓,前不久又送她一輛車,這已經是很多人奮斗一輩子的目標了。她沒什么不滿足的,投桃報李,為汪財提供情緒價值,傻瓜才爭風吃醋惹人厭呢。
高鴻雁偷偷打量依偎在張奚政身旁的惟伊,沒人知道張家的背景,汪家(汪財),秦家(秦昂秦曼),成家(成桓)這些大企業的繼承人跟他都是發小。撇開這層身份,他自己在娛樂圈也混得風生水起,除了高額的片酬和代言費,他學金融出身,投資眼光獨到,有媒體八卦明星收入,張奚政連續三年霸榜,保守估計年入10位數,一個人能抵一家中型企業。
惟伊佩戴的戒指和手鐲都是價值百萬的訂制款,世上獨此一份…剛好印證了那句話:男人的錢在哪里,心在哪里。路師師顯然看不出門道,所以大言不慚地說惟伊跟她們一樣,就她這個眼界、這個腦子,想要上位做夏公子的正牌女友,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男人們開車去莊園深處的林子圍獵。女人們三三兩兩,喝茶的喝茶,打牌的打牌,惟伊和李靈犀相約去果園摘葡萄。靈犀老早就發現惟伊看夏公子和路師師的吃瓜表情,主動給她解惑,“蔣蕾蕾在日本拍戲,來不了?!?p> 惟伊一想到路師師跟夏公子膩歪的樣子就起雞皮疙瘩,狗男人還沒分手就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真下頭!又想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來時的高興勁就煙消云散了。
“伊伊,你跟奚哥在豎店,有見過林睿嗎?”
“沒有啊,他的戲早殺青了,人已經不在豎店了。之前有到桂城給奚政探班,不過沒待兩天就走了,我也沒見著他,這都一個多月了…你找他有事?”
“沒事,之前約了一起打球,他沒來…我就隨便問問。”
“一會兒他們打獵回來,問問奚政吧,他肯定知道?!?p> “不,不用…也不是什么大事?!崩铎`犀擠出一點笑容,“伊伊,你跟奚哥怎么認識的?”
“哦,他去年拍一部武俠片,受傷了,我閨蜜推薦我去做理療師…就這么認識了…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在云省偶遇過…好多年前,在飛機上也偶遇過哦…”
李靈犀驚訝,“哇!你倆可真有緣…命中注定的愛情,小說都不敢這樣寫!”
“嘿嘿,奚政也說我們是緣定三生…”
“伊伊,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嗯…我比較慢熱,我覺得還是要慢慢相處,才知道合不合適…”惟伊想起奚政說在飛機上對自己一見鐘情,總覺得這種事跟他本人形象有些違和,“奚政倒是相信這些…”
“…我也相信。”
“哦?”惟伊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你跟成桓也是一見鐘情?”
李靈犀搖頭,“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家有意,就訂婚了…”
惟伊聽她言語間的蕭索,斗膽一問,“你…不愛他嗎?”
“當時年紀還小,不懂什么是愛,與其跟陌生人聯姻,不如找一個知根知底的熟人,起碼了解彼此品性。成桓他雖然不成熟,有些貪玩,可也沒什么大毛病…只是,后來…”李靈犀的眼睛起了霧,忙低頭掩飾。
惟伊將手帕遞給她,“后來…你遇到了真正喜歡的人?”
李靈犀點點頭。
惟伊靈光一現,脫口而出,“這個人…不會是林睿吧?!”
李靈犀沒想到惟伊一猜即中,頓時有些慌亂。
惟伊吃到驚天大瓜,溫泉度假那次,半點也沒瞧出來這倆人有交集,太抓馬了。于是,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不說。”
這件事憋在李靈犀心里已經數年,突然找到樹洞,多年的委屈得到宣泄,一時情緒上頭,哭得稀里嘩啦。
“我跟成桓之間…我們甚至都沒有…戀愛的過程。我一直覺得這么相處有問題,可又不敢違背家里的意愿…有一次心情不好,跑到酒吧喝悶酒,遇到林?!覀兙驮谝黄鹆恕烈?,我從來沒有那樣幸福過…可是好夢易醒,僅僅過了一個月,他就跟我分手了,我當時…”李靈犀挪開手腕上的鐲子,露出一道淺淺的疤痕。
“你怎么這么傻?!”惟伊心疼地撫上她的傷疤,“再怎么喜歡再怎么愛,也不能傷害自己啊…沒有人比你自己更重要?!?p> “我當時已經決定回去退婚,以后跟他在一起。之前沒有得到過…不知道真正愛一個人是什么樣子,也就罷了。他讓我嘗到情愛的滋味,又不帶一絲留戀地走了…我覺得自己好像在唱獨角戲,很可笑…再后來,你也猜得到,奚哥帶他參加聚會,我們又見面了,他好像不認識我一樣!每次聚會,都會攜帶不同的女伴,對她們,就像當初對我一樣…伊伊,我真的很痛苦…”
惟伊察覺李靈犀的狀態不大對,遲疑片刻,“靈犀…你去看過醫生嗎?”
靈犀苦笑,“…我一直有吃抗抑郁藥。”
“你跟他談過嗎?”
“我沒有單獨見他的機會。我猜想,他是故意的?!?p> “靈犀,你想過沒有?成桓不是你的良人,林睿也未必是啊。既然他已經放下過去,你又何必執著?”
“可是,我真的很愛他,他離開后,我覺得呼吸都困難…一天天的,好像行尸走肉…”
“你千萬別鉆牛角尖…你想啊,就算你倆在一起了,你這么愛他,可他隔三差五出軌,走馬燈似的換女人,你受得了嗎?”
靈犀愣住,“我…受不了?!?p> 兩人對視三秒,不約而同笑出了聲。
“什么事這么開心?”奚政來到葡萄園,恰好聽到笑聲。
“女人的秘密!你也要聽???”惟伊反問,見奚政一只手背在身后,好奇,“你背后藏的什么?。俊?p> 奚政勾起唇角,露出恰到好處的弧度,單手摟抱住惟伊,將藏在身后的小兔子遞給她。
惟伊十分歡喜,將毛茸茸的小家伙抱在懷里,“好可愛呀~”
李靈犀不無艷羨地注視著二人,不動聲色地離開了。
“剛剛干嘛不一起去圍獵?有好多動物呢,小鹿,雉雞…”
“太血腥,不喜歡?!?p> “你學醫,還怕血腥?是不是因為車子…心里不舒服?”
“我就是…還不太適應你的消費習慣?!迸c奚政相處久了,惟伊知道他和他的朋友都是這樣一擲千金的消費水準,她并不勉強奚政要像自己一樣節儉躬行,可是1000萬買輛車,真的超出她的認知了?;饡牟⊥钇胀ǖ囊慌_手術只要5~6萬,加上后續治療,已經難倒很多家庭。
“我能感覺出來,你今天不怎么高興…”
“我只是覺得…我也不懂這些車啊什么的,你送這么好的車給我,是不是有點暴殄天物?”
“果然,你不喜歡我送的禮物…”(奚政OS:自己腦殼被門夾了,買什么車啊,男人才愛車,女人愛珠寶??!惟伊此刻要是知道他的腦回路,估計真的會YUE。)
“喜歡的!”惟伊不希望奚政覺得自己的心意被辜負,“你送什么我都喜歡。就是太貴重了,心理有點負擔…”
“乖寶,我愛你,我想把我力所能及得到的所有好東西,統統給你,讓你高興。老公賺錢老婆花,天經地義。你不需要有負擔,明白嗎?”
“嗯,知道了?!蔽┮粮袆樱谒橆a上“吧唧”親了一口,奚政順勢逮住柔軟研磨吮吸,熾熱交纏。
“馬場新到了幾匹小馬,想不想騎?”
“嗯!”
“順便帶你看看我的“颶風”?!?p> “你還養賽馬?”
“幾年前的生日禮物,純血馬,很漂亮,你一定會喜歡?!?p> 奚政將小兔子交給工作人員仔細照料,帶惟伊去換衣服選馬匹。
秦公子的賽馬“霍去病”在前不久的馬術公開賽得了銀獎,正跟人得瑟,看到奚政牽著“颶風”出來,一時興起,“阿政,要不要比一場,你贏了,我把存在酒莊的那兩箱Musigny給你?!?p> 路師師看到馴馬師扶著惟伊上了一匹小母馬,笑得花枝亂顫,“伊伊,這馬是給小朋友騎的吧?”
“我騎術很一般,小馬性格溫和,比較適合我呢?!蔽┮恋恍?,接過韁繩,策馬向前,慢悠悠地在圍欄內溜達。
奚政對這個初次見面卻上躥下跳數次出言不遜刷存在感的小明星十分反感,當場下她金主的面子,沒有應夏公子的賭約,“我陪伊伊隨便轉轉,你們玩吧?!狈砩像R,揚長而去。他拍了無數次騎馬戲,動作干凈利落,瀟灑自如,在場的幾個女孩激動不已,“奚哥好帥呀~”
“切~”路師師對著兩人背影翻了個白眼,轉頭卻迎上夏公子涼颼颼的目光,“…怎,怎么啦?我臉上有臟東西?”
“你今天話有點多啊…”
“我…”路師師意識到方才的失言,想要撒嬌賣乖,夏公子跟另外幾人拿之前說的紅酒做彩頭賭馬,沒人在意她,兀自討了個沒趣,心下忿忿。
奚政和惟伊避開賽馬場的人,溜達到人跡稀少的覃湖邊。
“不中聽的話,沒必要理會?!?p> “你忘了我做什么工作的?以前在醫院,什么樣的病人沒見過?我才不會因為陌生人的幾句風言風語生氣呢?!痹捯魟偮?,一雙大手伸至腋下,身子被舉高,回過神已經落在奚政鞍前,惟伊嚇得一激靈,“青天白日的,你想干嘛呀?”
見她緊張兮兮,如臨大敵的樣子,奚政挑眉,似笑非笑,“青天白日的…寶貝胡思亂想什么呢?”
“你…”
奚政抬起她的下巴,淺淺一吻,“這會兒可不行,晚上給你,這是提前支付的利息。”.
惟伊氣死,明明是他蓄意撩撥,卻倒打一耙變成她色欲熏心了,恨恨一推,忘了自己側坐在馬背上,頓時失去平衡向后仰倒,嚇得失聲尖叫,“啊——”
奚政及時將她撈回,“乖點,坐好?!?p> 惟伊驚魂未定,只得老老實實拘著,再往前幾百米是一個陡坡,以她的水平,騎馬下坡確實有點危險。惟伊霎時明白方才一場誤會,聽到頭頂悶笑,不滿地分辯道,“誰叫你總欺負人,我才會…想岔的!”
奚政覆上瑩潤的雙唇,舌尖在貝齒上輕輕拂過,好似鋼琴師十指掠過琴鍵,卷起小舌來回攪動重重舔吮,“嗯,我就喜歡這樣那樣欺負寶貝…”
惟伊被他吻得呼吸亂了,心臟怦怦亂跳,“唔…唔唔…”無意識地嚶嚀之間,眸中水光越來越盛。
奚政見她憋得小臉通紅,終于松開雙手的桎梏,“小笨蛋,到現在換氣都不會!”
“誰跟你似的,經~驗~豐~富~”
奚政哭笑不得,“怎么又翻舊賬?我跟你解釋過…拍戲很多借位,即便有些真的,也是工作需要!”
……
環湖是一片密林,西行的日光透過枝繁葉茂灑下斑駁的光影,微風輕拂,枝葉沙沙作響。二人縱馬閑庭信步,一路斗嘴,打打鬧鬧,不知不覺竟然繞了大半個湖。
“奚政…”
“怎么啦?寶貝?”
惟伊蔫蔫地倚在他胸前,“我們回去吧,PP疼?!?p> “嬌氣包~”奚政摟緊懷里的嬌嬌,輕扯韁繩調轉方向,雙腿叩擊馬腹,聰明的“颶風”隨即小跑起來,小母馬緊隨其后。
回房間洗漱完,奚政幫惟伊熱敷涂藥膏,“疼得厲害嗎?晚餐叫到房間里?”
惟伊趴在奚政腿上哼哼,“好點了,難得聚一塊吃飯,人多熱鬧。”
“那吃完早點回房休息吧?”
一到餐廳,奚政問服務員要了軟墊給惟伊放在座椅上。
靈犀:“伊伊,怎么了?不舒服?”
“騎馬時間太長,顛得PP疼啊…”
晚餐主食是烤雞,廚師另外做了色拉,湯和甜品,莊園里有自己釀的葡萄酒,惟伊酒量不好,奚政讓她吃自己摘的葡萄。
惟伊不悅,伸手到桌布下擰某人大腿,以示不滿。
“呵~”奚政悶哼一聲,反手捉住,澀氣十足地撓她掌心。
惟伊掙脫不開,一雙杏眼瞪他,口中無聲地警告,“放手!”
奚政也無聲的回復,“不放!”
二人的眉眼官司落在人前,汪財忍不住蛐蛐,“你倆天天在家膩歪不夠,難得出來還要特么撒狗糧…我都要長針眼了…”
惟伊正喝水,猝不及防被汪財一陣奚落嗆著了,奚政眼明手快奪下水杯,幫她拍背順氣,對汪財老大不滿,“你是海警???”
“行行行,我多嘴!好了吧?”汪財唉聲嘆氣跟夏公子吐槽,“認識阿政這么些年,竟沒看出來是個戀愛腦…”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伊伊,晚上有獵戶座流星雨唉~”靈犀想看,可成桓不感興趣,要和汪財他們一起去打臺球。
“真的嗎?!”惟伊雀躍。
奚政小聲提醒,“PP不疼了?不回去休息了?”
“…流星雨唉!我想看嘛~”
“夜里露重,外套帶上。”
惟伊一愣,“你不跟我一起嗎?”
“…我跟宮梓談點事,晚些過去接你?!?p> 到了摘星臺,惟伊才發現奚政為什么不來,好多人啊。和靈犀一起調好望遠鏡,兩人坐下聊天。
“想好許什么愿了嗎?”
“……”靈犀搖頭苦笑,她所求的,恐怕不會成真吧?
“你提前想好,省得待會來不及許。”
夜幕低垂,幾絲銀線劃破天際,轉瞬即逝。緊接著,幾十顆,幾百顆…流星拖著光尾,仿佛墨色的幕布上散布的寶石。
觀星的女孩激動尖叫,惟伊連忙抱拳許愿。
一旁的靈犀用手肘輕輕捅她,“伊伊,你看那邊…”
不遠處,龐大的榕樹冠下,一道熟悉的頎長身影,指尖的煙忽明忽滅。
奚政正跟夏公子說話,冷不防惟伊小炮彈似的沖向自己,連煙都沒來的及掐掉,下意識的一把接住她。
“黑燈瞎火的,也不怕摔跤?!?p> “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到。”
“干嘛不給我打電話?”
“不能打擾你許愿啊~萬一不靈驗到時又賴我~”
“我有這么不講理嗎?”
“呵,這…我可不敢說。”
二人旁若無人竊竊私語,夏公子清清嗓子刷存在感。惟伊這才發現還有一人,便要從奚政身上下來,奚政緊了緊手臂,“別理他?!?p> 夏公子:“你要不要這么小氣,我都主動過來向伊伊道歉了…”
“啊?為什么要跟我道歉?”
“我今天不該帶不相干的人參加聚會,惹我們伊伊大小姐不高興…我鄭重跟你道歉,絕對沒有下次,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好不好?。俊?p> 惟伊沒想到馬場上一句閑話,奚政竟然叫夏公子特地給自己道歉,一時怔忡,連連擺手,“我沒生氣,真的,你不用道歉的?!?p> “要的,要的,都是我的錯…”
“我家寶貝性子好,不代表阿貓阿狗都可以給她臉色看。你沒事去看看眼科…以后少帶這種不知所謂無事生非的人往跟前湊!”
“這不是臨時找的女伴么…臉蛋好身材棒會來事能整活,又不是做老婆,哪兒那么多講究…”
“滾滾滾,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臟了我家寶貝的耳朵?!?p> “行行行,馬上滾,我可道過歉了啊,伊伊也原諒我了,你不許事后找茬啊…”
“知道,滾吧!”
惟伊瞠目結舌地望著夏公子遠去的背影,頭頂飄來一句,“別的男人有你男人帥?”
“誰都不如你!你最最帥了!”
“我們也回去吧?”
“我跟靈犀說一聲!”
“我叫成桓去接她了。”
“哦,那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PP不疼了?”
“還疼的…”
“那還是抱你走吧…”
“你不累?”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體力好。”
惟伊適時轉移話題,“…奚政,為什么讓夏公子跟我道歉?”
“沒有人可以讓你不開心,包括我?!?p> “我沒不開心…”
“伊伊,我沒有喜新厭舊的毛病,更沒有逢場作戲的嗜好。我只愛你,記住了沒?”
“嗯?!蔽┮帘Ьo奚政的脖頸,“我也愛你?!?寫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