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殺手。
如你所見,我正在房頂上等待最佳時期,刺殺今天剛刷新的暗殺名單上的人。
做這行不容易,但是給人打工的,哪行又能輕松呢?
我深諳此道,我的同行幾乎就沒有話多的。一般工作交接完后,說完重要的事情就不會再說任何的話。所以很無聊。
剛開始不太習慣,但這是我做殺手的第5年了。我已經逐步適應并且嫻熟了起來。
還有,忘了告訴你們了,我是穿來的。
都說穿書之人不是屌炸天的主角,也得會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恨情仇。可我都穿了5年了,一個女人也沒看見(任務目標除外)。
而機遇,別提了。當初剛穿來的時候,被半蒙半拐的,進了一個在如今刺殺行業里面顯得微不足道的刺殺小集團。一個月三兩銀子,相當于現在的月薪3000。只是剛剛夠我一個人。
也沒有什么很重要或者比較厲害的人物輪到我們來干。
有時甚至好幾個月都沒有任務。
閑是真的閑,但個別時候也很兇險。
就像現在。
我正在刺殺一個大人物。起碼對現在的我來說,是一個大人物。
陳清河,38歲,為人剛正不阿,多次彈劾上級人物,現如今已經被貶到這個小地方來,以前是個挺大的官,不過現在惹惱了皇帝所以變成了地方小縣官。
以上是我交接后得知的目標人物信息。
現在已經是深夜貓貓狗狗都入睡了。墨色將我身影吞沒,我穿著一身黑就更不打眼了。搓了搓凍僵的手指,讓它血液循環,我弓著身子,腳步放得很輕,感覺時機已到。
我輕輕躍下,找到窗戶的位置用隨身攜帶的特制工具撬開了它,開到恰好能鉆下我這整個人,我就貓了進去。
進去以后我就聞到了一股,藥草的味道。58號還生病了?
我走到床邊,我的眼法很好,看得挺清楚他的模樣。長相周正,不怒自威。連睡覺的模樣都像是在為老百姓伸冤。
我心里哀嘆一聲,如果我是普通老百姓,我一定會很愛戴你的。可惜我是個冷血無情的殺手。
殺的過程很簡單,甚至很快。脖子一刀下去即刻斃命。他的模樣還是那個模樣,只是在黑暗里面看著更慘白了。
我回頭輕瞄了他一眼黑紅的血液已經流到了床下又滴到了地上,復又從那個窗戶貓腰逃走了。
“完成了?”
我的交接人看著我道。
我點點頭。
“嗯。去討錢堂要你那份報酬吧。”
“嗯。”
最激動人心的情節,就是去討錢堂領報酬了。
每當殺手殺完目標,就可以去那個地方領上面給的報酬。或多或少都不能嫌棄。
記得一件挺搞笑的事,就是我們這個行業里的胡幺七,他是我們行業里還算出名的,很多人都來找他。據說,有一次他去殺一個還挺厲害的大人物,完成后去他們那領錢的地方…竟然只領到了一只雞。
還是只母雞。
據傳達這個任務的小書童說,我家大人聽說您28年來未有過房事,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本想給一個江南琵琶女,但又怕您經此一遭,沉迷于此。故買了一只母雞,也能見景思物。大人如此費心著力,還不快謝。
據其他殺手說,當時胡大人臉都綠了。陰沉沉,他殺人的時候都沒那么嚇人。…但還是謝主隆恩了。
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大家都這么說,我也沒有機會見到這位胡大人。不過這件事情幾乎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傳的沸沸揚揚。
笑歸笑,幕后那位送只母雞當報酬的奇葩,殺手界紛紛避雷了。

綠刨花
是第1人稱哈,寫來玩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