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塵冷冷看了座下的師侄,一抬手,色澤不一的冰球落下。
精準的落入了臺下弟子每個人的手中。
冰冷悅耳的聲線隨著靈力而傳播出去:“尋找同樣色澤的球,色澤相同便是雙方的對手。勝者將成為各個長老門下的弟子。比試——開始。”
話音落下,天空中就出現了無數個大小相同的擂臺。擂臺被結界包裹,足以讓普通修士飛躍上去。而上百人也同時動了起來。開始尋找與手上顏色相同的珠子。兩兩飛上擂。
第九塵就這樣支著個腦袋,斜睨著眼眸看著臺下。可是眼角一瞥,卻看見一個渾身籠罩于黑暗的小男孩。
墨發墨衣,與周圍的弟子格格不入。就像是萬千人群中的一個黑點。看見那熟悉的墨發和墨衣,他知道那就是自己這一世的小徒弟。
看著小男孩艱難的往上爬,卻怎么也夠不到擂臺。第九塵心念一動,小男孩就騰空而起,精準無誤的落如擂臺。
莫無邪驚奇的發現自己已經站在擂臺之上,他剛才只覺得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將自己托起。之后眼一閉,自己就安安穩穩的落在了擂臺之上。是誰在幫他。
莫無邪抬眼向上望去,這一抬眼就對上了一雙藍色的眼眸,如月般皎潔明亮,似水般清澈溫柔。
不知為何,他竟感覺那雙藍色的眼眸熟悉無比。就算是很多年前就見過,熟悉到只要一個眼神就可以認出。
第九塵對上了那雙紅色的眼眸,明顯一愣。墨發血瞳,為何如此熟悉。但是臺下的莫無邪卻沒有心思多想。因為他的對手,正站在他的對面,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他。
那人隨意的撅了一禮:“在下司馬瀟。我會很快的把你擊倒在臺上!”聲音中帶著桀驁不馴,如同他的名字一般,瀟灑快意無拘無束。如同一匹奔馳于草原之上的野馬,博人眼球,人人妄想將他征服。
墨發被高高的豎起,一身紅衣。鮮衣怒馬的少年郎于一身黑衣墨發披散的十歲男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下莫無邪,請閣下賜教。”而他手中拿著那把黑漆漆的劍,與對面的瀟無束手中閃著銀光的寶劍,就像是一個天一個地。
臺上看著下面擂臺情況的一位長老,一眼瞥見那擂臺上的場景。皺起了眉,但他是移開了目光,因為他認為這場比賽毫無懸念。其他的長老看見了也只是紛紛側目。
不過,第九塵倒是對他十分放心。
她清楚那把黑漆漆的劍對他的意義是什么。那是他父親——上代魔君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他從未見過他的父親,但他卻對這把劍十分重視。
哪怕后面那把劍不斷的損壞,不斷的重塑,已經變得毫無用處可言。他也從末讓那把劍也從末離手。
隨著長老的一聲比試開始,所有擂臺上的人都動了起來。
而第九塵則就是靜靜的坐著,看著莫無邪一次次被擊退,又一次次的站了起來。
那把久經風霜的劍早已破破爛爛,似乎馬上就要斷,但卻每一次都是硬生生扛下了攻擊。
她相信他會勝,就算他輸了,她也會強硬的保下他做她的弟子。他是人又如何?是妖又如何?是半妖又如何?他只知道這個孩子過去一定過得很苦很苦。
她不希望讓他同自己一樣。她其實沒有說的是……她的身上有四分之一的妖族、八分之一的魔族和三分之一的煞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