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沒要求你去我家。”

　　“你……！”

　　霍臨淵說得理所當然，倒是讓葉蓁蓁覺得自己自作多情，她越想越是氣惱，“不用你送，我自己可以回！”

　　“我覺得小黃應該樂意送你。”

　　言外之意，送你回家后我就要帶走小黃。

　　我的小黃，你的小白！

　　葉蓁蓁抬眸，瞪著霍臨淵想說什么反駁，卻半天沒憋出一個字。

　　說到底，她理虧。

　　因為小白不是她養大的鴨子，她頂多只是個半路主人。

　　想著，葉蓁蓁低頭看林芽這只白鴨子，發現林芽也正看著她。

　　“你想跟著誰？”

　　「嘿，把選擇題拋給我么？」

　　「可以兩個都跟嗎？」

　　林芽眨眨眼，感覺眼前一陣發黑！

　　這么艱難的選擇為什么要丟給我一只小鴨子？

　　你們兩個做人的……還有沒有良心？！

　　“你別這樣看著我，問你呢，你不是很聰明嗎？到底想跟著誰？”

　　葉蓁蓁像是杠上了，有些固執地想從林芽這只鴨子的嘴里摳出答案。

　　林芽無奈，只好啄一下女主的手，又看一下男主，然后蹲坐在原地。

　　「既然狗哥沒提示，那老娘不管了！」

　　「你們愛糾結糾結去吧！誰抱我，我就跟誰走！」

　　大概是看出林芽擺爛的心態，霍臨淵忍俊不禁，上前摸了摸她的腦袋，對葉蓁蓁說：

　　“先收拾東西，送你到家再說，別為難一只小鴨子。”

　　葉蓁蓁別扭地轉過臉不說話，心里確實滿腹怨懟。

　　林芽看她扭捏地神情，暗暗嘆息，終究是沒忍住啄了幾下她衣服。

　　「走吧，我的大女主！」

　　「也就男主才忍得了你這小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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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路上，葉蓁蓁和霍臨淵都坐在后座，中間隔著林芽這只胖鴨子。

　　兩個人都沒說話，氣氛有些僵硬。

　　林芽看沒有八卦聽，索性閉上眼睛睡覺。

　　剛睡著，車子突然一個急剎車，林芽直接往前栽去，頓時疼得嘎嘎叫。

　　一只鴨子在密閉的轎車車廂里嘎嘎叫。

　　那聲音，如同開了音響，令人想忽略都難。

　　男女主幾乎同時伸手去抱林芽，結果一人抓了林芽一邊翅膀，搞得林芽再次嘎嘎叫。

　　「救命啊！」

　　「手撕鴨了！」

　　最終，還是男主松開了手。

　　林芽被女主抱到腿上安撫查看，男主則是冷聲訓斥司機。

　　“剛剛撞哪兒了，傷口是不是又疼了？”

　　“認真開車！”

　　前頭的司機弱弱的說：“霍先生，是前車突然急剎，我也沒辦法，我會注意的！”

　　霍臨淵沒再說話，轉頭看向葉蓁蓁，看她滿臉焦急的神色，心中突然生出一絲歡喜。

　　擔憂好，擔憂好啊！

　　感覺到男主的目光，林芽扭頭看了一眼，輕輕叫了聲，「小樣兒，又該老娘出馬了吧？」

　　這輕微的一聲嘎嘎，讓女主更加擔憂，在女主聽來像是疼痛引起的低呼。

　　她再度開了手機閃光燈，看林芽翅膀上的傷口。

　　“是又疼了嗎？”

　　林芽配合地點頭，嘎嘎叫了叫。

　　霍臨淵見縫插針開始做文章，“她瘦了這么多，撞到哪兒都會很疼。”

　　言外之意：女主你把我的鴨子養得瘦不拉幾，你沒好好照顧我的鴨子。

　　女主領會到這個意思，看向男主的目光霎時間充滿了憤怒。

　　“霍臨淵，你什么意思？怪我虐待它？”

　　“我沒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如果不是我撿到她，說不定她早就被人燉湯喝了！”

　　“但她現在確實很瘦，我只是闡述事實。”

　　“胖瘦能代表什么？別表現得你有多在意她，如果足夠在意怎么會讓她流落在外？！”

　　“你說得也對，她會流落在外，我的確失職。”

　　“哼！”

　　女主輕哼一聲，像斗贏的公雞，抱著林芽在懷里，一臉的傲嬌。

　　林芽瞄著男主，忍不住偷笑。

　　果然，愛情就是一物降一物啊！

　　治得了男主的大概就是女主的，當然，治得了女主的估計也就男主。

　　本以為斗嘴這一回合，以女主贏了告終，結果沉默片刻后，男主又開了口。

　　“你或許不知道，她是怎么淪落在外的。”

　　“我不用知道也知道，肯定是你失職！”

　　女主用不屑的語氣接話，想都沒想就直接杠。

　　男主失笑，淡然道：“我查過監控，她事先躲在角落，趁著阿姨倒垃圾，偷偷溜出去，從逃生步梯一路往下，像只大老鼠一個箭步往外沖。”

　　說著，低頭看林芽。

　　這審視的目光看得林芽有點心虛，林芽急忙轉過臉，假裝茫然無知，卻聽男主又說：

　　“從這條路線看，她智商很高，起碼不是普通鴨子能比的，有預謀的離家出走。”

　　“那又怎么樣？你說這么多，也改變不了是你失職造成的，如果你看得緊，她怎么會溜出去？”

　　女主繼續懟。

　　林芽感覺她此刻的狀態像戰斗機，能無差別創飛所有人。

　　幸好，男主不被影響。

　　“昨天昨晚上看她和你貼得那么近，我在想，她或許就是溜出去找你的。”

　　最后一句話，成功澆滅了女主的戰斗火焰。

　　女主低頭望著林芽，若有所思。

　　霍臨淵趁熱打鐵，又說：“有沒有可能，她就是那只鴨子的轉世。”

　　葉蓁蓁聞言，抿住了嘴，像是防止自己低呼出聲。

　　她下意識揣緊林芽，腦海里不斷閃現初初遇見林芽時的畫面。

　　初次見面，林芽看見她的時候，確實有些激動。

　　可是。

　　那么玄乎的事，真的有嗎？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盡管林芽這只小白鴨做了許多奇奇怪怪的舉動，身為正常人的女主也不敢確定，真有那么玄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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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隔一天，回到了女主家，林芽居然有種陌生的感覺。

　　后面，林芽發現這是視覺導致的，因為女主一直抱著她，進了屋后都沒放下的意思。

　　男主放下東西后，提醒道：“我該回去了，你有什么想說的？”

　　女主秒懂他話里的深意，幾乎是下意識抱緊林芽這只鴨，憋了半天才說：“能不能緩兩天再帶她回去？”

　　“昨天晚上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我……”

　　女主被噎，無言以對。

　　林芽默默看向男主：「親，你這樣會沒老婆的！」

　　「做男主還是要厚道啊！」

　　男主言簡意賅道：“我給你時間考慮，但今天我要帶她回去，或許在你看來我很失職，但我……很在意她。”

　　「真的嗎？」

　　「男主，我懷疑你指的是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