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故事聽起來意外的熟悉;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游總,這次還麻煩你專程跑一趟,簡直太看得起我祁某人了。”祁至禮伸出手,對游白恭敬問候道。
游白都不想搭理他,要不是想來見一見祁南衣,他才不來走這一趟呢。
端起面前的咖啡,淺淺喝了一口,眉頭微挑,直接了當說道,“不麻煩,我想見的人不是你,跑生意只是順帶。”
價值上億的資金流動,在游白嘴里,竟然只是順帶,難道還有人比這些還值錢嗎?
祁至禮頓時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不尷不尬地問,“是...是嗎?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能讓您這么上心,話說在這山城市,祁家也是有一定地位的,說不定祁某能幫忙找找。”
說起這個,游白可就上心了,頓時有了一個不錯的想法,正色看向祁至禮,神情自然開了口,“那還真是巧啊,不過我已經找到了,只可惜找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她已經被家里逼婚了,嫁給了一個沒用的殘廢,我正打算好好教訓一下她家里人,祁總說我該不該出這個手呢?”
故事聽起來意外的熟悉,但祁至禮卻分毫沒有多想,一心只想拿下這筆交易,不假思索開了口,“那是肯定的,這口惡氣必定要討回來。”
“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游白眼神微暗,嘴角輕佻,直勾勾地看向祁至禮。
這次的交易異常順利,祁至禮成功拿下西部港口的暫時使用權。
可更大的陰謀正在后面等他。
祁南衣照常去學校上課,進門前就聽見教室有人高聲討論的聲音。
“她真的結婚了?可是她才剛滿18,這怎么可能呢?”
“婚禮上我都看見她了,新娘肯定是她沒錯!不信你問祁見歡啊,她們是一家人,她肯定知道。”
接下來就聽到一個賤兮兮的聲音開口,“她結婚了,結婚對象是池家大少爺。”
“那個殘廢!她怎么想的啊,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真是可惜了。”
“殘廢又怎么樣,那可是池家,山城市第一大家,只要沾上關系,你就非富即貴了!”
“可是祁家也不差呀,為什么非要這么想不開?”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在門口響起,打斷了教室里的閑言碎語。
眾人不耐煩地眼神看向門口,卻頓時四散而逃,紛紛默契噤聲。
祁南衣旁若無事地走進教室,對眾人奇怪的眼神視而不見,在經過祁見歡桌邊時,直接一個巴掌落在她臉上,一個赤紅的巴掌印肉眼可見。
祁見歡吃痛地捂住半邊臉,沖祁南衣大喊,“你憑什么打我?”
“憑什么?就憑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滿嘴臭氣熏了天,整個教室都充斥著你嘴里的味道,惡心極了。”祁南衣吐出一句話。
祁見歡氣急,想要和她理論一番,卻見祁南衣直接走上講臺,一字一句清楚說道,“祁見歡她媽是小三,攛掇祁至禮把我送去聯姻,我就是一個剛滿18的小女孩兒,就像你們說的,祁家也不差,那為什么非逼我聯姻,用你們那芝麻大的小腦仔細想想。”
答案顯而易見,當然是不想祁南衣好過。
連一個小女孩兒都不放過,誰知道祁南衣母親是不是真的難產死了呢?
一連串的事情不言而喻。
眾人看向祁見歡的眼神都變了,風向頓時倒向祁南衣這邊。
同桌不自主地把椅子往旁邊挪了位,刻意與祁見歡隔開一點兒。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們別聽她胡說,都是她自己...你們以為她是怎么進入一中的,還是金牌班,肯定使了下三濫的手段。”祁見歡慌亂解釋道。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
祁南衣像祁見歡走去,步步緊逼,一字一句擲地有聲,“你也知道池嶼是個廢物,所以你當初才不愿履行婚約不是嗎?這個時候才想起還有我這個祁家小姐,不過你放心,祁家欠我的,我會一樣一樣討回來。”
說罷,又在祁見歡的另半邊臉上扇了一掌。
周圍人見這一幕,頓時不敢吭聲。
當班主任來時,一進門就感受到班里異樣的氣氛,注意到祁見歡半是紅腫的臉,擔憂問道,“見歡,你的臉怎么弄的?”
眾人頓時心里一緊,無一人敢開口。
祁見歡委屈的模樣低下頭,不敢抬頭與她對視。
溫青一掃全班人的神情,眾人紛紛低下頭,不敢言語,只見祁南衣若無其事地趴在桌上,眼神輕蔑。
“祁南衣,你給我出來一下。”班主任溫青語氣稍冷地叫道。
可惜她絲毫沒有動身的意思,只是沖她喊道一句,“老師,我并不覺得正當反擊有什么不對。”
班主任溫青臉色頓時變了,神情嚴肅開口,“可你動手了,而且很嚴重,學校不允許私自斗毆,你應該遵守學校規章制度。”
“規章制度的制定是為了保護和維持秩序,我就是在維護班級和睦。”祁南衣毫不收斂,直接回懟,絲毫沒有改過的態度。
“你可以選擇告訴老師替你解決,而不是動手打人,打人就是不對。”溫青語氣固執地開口。
“難道您認為流言蜚語就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傷害嗎?教室的監控難道是擺設?你真的不知道班里人是怎么在背后蛐蛐我的?還是說你根本不想管,根本不敢得罪他們?”祁南衣直接挑明溫青心底的想法。
的確,在金牌班的學生,多多少少家里都是有背景的,溫青只是一個老師,根本沒有能力承擔罪責,大多時候對班里的欺凌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你這是什么意思?”溫青眼底染上一層晦暗不明。
祁南衣緩緩走上講臺,打開電腦,一番操作后,直接將教室監控畫面播放在教室大屏上,甚至還有監控的歷史記錄,一分不差地全部顯現在眾人眼前。
祁南衣站在講臺,眼神微冷地掃視一圈底下人,“你們做過什么,我全都知道,包括一些回蕩在這個教室的流言蜚語,甚至不為人知的事。”
溫青震驚地看向祁南衣,背后滲出一身冷汗,支支吾吾地開口,“你...你是怎么侵入做到的?監控只有各班班主任以及教務處才有權限看到。”
“侵入一個系統對我來說,簡簡單單。”祁南衣淡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