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雨面前,是那個跟她一摸一樣的人,只是她的穿著,跟林筱雨不同。
只見她滿頭烏發(fā),凌亂的被風(fēng)吹起,頭上的珠釵異常明亮,她穿著一席雪白色的長裙,冷艷絕美地站在月下,活脫脫一個月下仙子。
雖然她和自己相貌一樣,可林筱雨還是看呆了。
她好美。
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你是誰?”林筱雨問。
不確定這是夢還是現(xiàn)實(shí)。
可她卻并沒有回答,只是幽幽怨怨地說道:
“你總是這樣柔弱,又怎能替我報仇?”
她說罷,便一步步走近林筱雨,但每每靠近一步,都能讓林筱雨感到一股子寒意。
“好冷,你,,你別過來。”林筱雨心中突然充斥著十分強(qiáng)烈的恐懼感,她想躲,四肢卻綿軟無力,一點(diǎn)都無法動彈。
只能瞪著那雙驚恐地眼睛,眼睜睜地看著她走到自己身邊,然后俯身朝自己壓下來。
“不,不要,不要,”林筱雨掙扎著,卻無論如何都動彈不得,很快,她就感覺到她化作了煙霧,一絲一縷地正朝自己身上鉆。
林筱雨恐懼極了,一直在腦海中告誡自己這是夢,又努力掙扎想讓自己清醒,可是無論她如何用力掙脫,都無濟(jì)于事,渾身上下,根本無法動彈,嘴里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這樣持續(xù)了好久,她突然聽到唐皓軒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他似乎在跟什么人交談。
“這些報告都顯示沒有問題嗎?”唐皓軒此時正皺著眉,翻看著手里的一頁頁檢查結(jié)果。
“該檢查的都檢查過了,我也跟醫(yī)生再三確定過了,她,,身體確實(shí)沒有任何問題?”
回答他問題的是他的貼身保鏢,李鑫。
跟他一樣修長,寡淡的過命兄弟。
“沒有問題?”唐皓軒重復(fù)著這四個字,目光又犀利地投向床上的人,只見她蹙著眉,微微晃動著腦袋,嘴里還一直在念著什么。
她這樣子像是沒有問題嗎?
而且短短幾日,已經(jīng)昏倒好幾次了。
李鑫像是看出了唐皓軒的猜疑,又補(bǔ)充了句“醫(yī)生說,可能是身體太過虛弱了。”
唐皓軒輕嗯了聲,算作回應(yīng),便結(jié)束了話題。
目光緊盯著床上的人兒,只見她雙手微微動彈,扒拉著床單,似乎想攥緊什么?
“林筱雨”他喊她的名字,試圖喚醒她。
林筱雨驀然地便睜開了雙眼,但很快,那雙目又合上了。
林筱雨看到病床邊都是人,有趴著的,還有站著的,那些人都向她逼近,讓她恐懼到了極點(diǎn),但那人影綽綽的,又都看不清楚臉。
“唐皓軒,唐皓軒。”她用力喊,可是卻怎么都發(fā)不出聲音。
突然有人握住了她雙手,冷冰冰地說道“別亂動。”
林筱雨瞬間又醒轉(zhuǎn)過來。
她迷迷糊糊地抬起沉重的眼皮,就看到唐皓軒坐在自己身邊,他握著她的手,皺著眉頭。
輸著液呢,她亂動,他怕跑針。
“我這是在哪兒?”她無力地問道。
“醫(yī)院。”簡短的回答。
轉(zhuǎn)了一大圈,怎么就又回到了醫(yī)院。
林筱雨再次閉上了眼,太累了,她想睡覺,可很快,她又用力睜開了,她害怕,害怕一睡著又夢魘。
“我,,好,”她虛弱無力地想跟唐皓軒說自己好難受,可才說出兩個字,昏倒之前的記憶突然涌入腦海,她立馬住了口。
這個男人,那么冷漠無情,事不關(guān)己地看著自己被打罵羞辱,都無動于衷,如今又在自己身邊做什么。
委屈的淚水說來就來,很快就濕了枕頭,這一切自然也逃不過唐皓軒的眼睛,他將她臉上的細(xì)微表情盡收眼底。
“哭什么?”
“你不應(yīng)該給我個解釋嗎?”
他語氣中盡是不耐煩。
林筱雨自然知道他說的解釋是什么,可她此時什么也不想說,只恨恨地罵了句“你混蛋。”
便將頭轉(zhuǎn)向一邊,不再理會他。
“我混蛋?”唐皓軒冷笑著反問了句,便沉沉地開口“你跟別人連孩子都生了,還罵我混蛋。”
林筱雨心中一堵,眼淚流的更甚了,在心中罵了無數(shù)聲唐皓軒,大混蛋。
可惜唐皓軒聽不到她的腹誹,依然還在嘲諷著她“林筱雨,等明天網(wǎng)絡(luò)上估計全都是你我的頭條,這事鬧的滿城風(fēng)雨,不知道你男人還要不要你?”
唐皓軒說著又是冷冷一笑,他不想承認(rèn),自己心里窩著一把無名之火,妒忌的要死。
林筱雨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揚(yáng)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又順帶著罵了句“混蛋。”
雖然她無甚氣力,打的也不疼不癢,但還是再次激怒了唐皓軒,他勃然大怒,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記得那天在登封,你在我身下軟聲細(xì)語地說,除了我再沒被別的男人碰過,如今,要不是被我無意間撞破,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林筱雨,你當(dāng)我好騙是吧?你現(xiàn)在滿嘴謊言的樣子真是讓我感到惡心。”
“惡心?”林筱雨淚眼婆娑地重復(fù)著這兩個字,心中五味繁雜,本來,她就沒打算讓他知道唐糖的存在,如今發(fā)生了商場的事情,她更是不愿再跟他有任何牽扯。
臉上的巴掌印還在,手上被高跟鞋踩得青紫印也在,眾人指手畫腳的譏笑謾罵聲也在。
林筱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徹底掐斷這不清不楚,不三不四的關(guān)系。
只聽她口是心非,口不擇言地譏笑道“床上的話你也信?唐皓軒,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怎么還是這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