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這階段正積極忙碌著,她以業務發展需要為由,另注冊二個新公司。
公司新開張她又以需要扶持為由抽調總公司大量的資金、人才、業務骨干。
源源不斷地向新公司轉移。原志鵬手下精英骨干要么被她擠走,要么高薪高職為她所用成為她的心腹。留下老弱員工或業務不熟練的裝點門面。
志鵬在公司里成為一名符其實的傀壘國王,他已沒有財權、指揮權一切都得聽李丹調遣。他要調一名員工也必須征得李丹同意。
他賴于管理公司的事務,常混跡于社會上的消費場所。哥們、姐們是他的好朋友。
當他夢醒得知公司資金運作困難,財務赤字嚴重,公司無法運作時這才感到問題的嚴重。他匆匆趕到總公司急找李丹,李丹早已在新公司崗位上工作了。
她以身體不適為由關機不接志鵬電話。志鵬急奔新公司,確見李丹和張總等人正在開會,志鵬怒氣沖沖地等在辦公室里,半晌李丹才姍姍而來,面帶笑容半譏半諷刺地說:“喲!我的董事長,今天怎么有空到這里來巡視業務?是沒錢用了吧?”
志鵬氣不打一處地說:“不僅我個人沒錢用,整個公司也沒錢了,資金和業務都被你席卷了。”
李丹大笑道:“你現在才想起關心業務?不覺太晚?我席卷業務?像你這樣朝三暮四用情不專,對企業放任不管,對市場不深入了解的老板遲早要被社會所淘汰,而今市場競爭那么激烈,可以說是用慘烈形容。而你整天歌舞生平沉醉女色。舞廳、歌廳等消費場所,長時間不問公司業績好壞,不顧員工痛癢現狀公司能不倒閉嗎?這樣公司工作的員工有積極性嗎?員工需要老板賞識他的才能,不時鼓勵它的干勁,進一步提升或發揮他的能力并在薪水方面得到更多。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續留下去。沒有前景的公司是很難留下優秀的員工,沒有管理能力的老板同樣也難留下好的員工,因為他們做的再好老板看不見,他們得不到高酬及職務提升機會同樣也不會留下。于是公司業務萎縮、流失那是必然的結果,我只是把你不關心的業務檢起來重新糾集整理再利用罷了。”
吳志鵬聽完李丹話,怒吼道:“我不管公司那以前的公司是你創建的?我這二年不到公司來,是因為公司有你在,我讓你全權負責管理公司,是不致因想法不同而經常爭執不休。我們在一起是浪費資源,這難道不是你說的?你讓我不要管公司放手讓你博一下,展示你的經營才能,怎么一下子都成為我的罪過?是你倆預設的陷井讓我跳下去的。你把我公司的業務客戶、業務骨干、資金全部奪走居心何在?”
李丹冷笑著說:“你真該檢查一下身體,什么地方出毛病了?我剛才和你說得那么清楚,我的業務和業務員不是從你這里搶來的。這個社會搶是犯法的,我用極合理管理方法贏得他們信任,讓他們明白在我這里比你公司更有發展前景,更有升職機會且報酬更高,你說他們還會不來嗎?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啊。這是最確切現實的道理難道你也忘了?”
志鵬說:“你既然有如此大的本領,當初為什么到我公司?”
李丹笑著說:“時機未成熟罷了。你今天來的目的不是吵架吧?現在這個公司是我的,鑒于你我曾有過那么一段關系,我確也曾從你這里得到發展的機會,所以你說,你想得到什么?多少錢?”
志鵬怒道:“你這里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這里的人財物都是從我總公司拿走或調撥而來,所以我有權拿走這一切。”
話剛說完,只聽李丹高聲大笑,志鵬確犯疑了。李丹一邊笑一邊用手指著墻上高掛的營業執照,并隨手從抽屜里拿出營業執照副本、公司章程及財務借條,扔在志鵬桌前。她笑得那么開心暢快,竟笑出了眼淚。
志鵬看了一眼執照驚鄂地說:“怎么法人是你?是你和張總合開的竟沒有我這個大股東?”
李丹用一種輕藐的口吻說:“為什么要寫上你?你為這個公司成立出力嗎?她的眼神是那樣的陰冷惡毒。”
志鵬又怒道:“當初不是說好我是新公司的董事長,你只是股東!”
李丹鬼詐地閃著眼珠說:“情況在變,主意也會變,當初你不是說‘愛我永不變心’嗎?你不是早已另有新愛了?”
吳志鵬說:“我要到法院告你,奪回本該屬于我的財產和公司。”
李丹又大笑了,說:“好啊,打官司吧,我早有準備,預料遲早會演這出戲的。”
李丹用手指著桌上的借條說:“如果還認字的話,應該能看明白我是用錢把這些資產買來的,如果沒有這些錢,你公司早運作不靈了。”
志鵬說:“你發展新公司的資金不是從我公司拿來的嗎?”
李丹用極藐視眼神看了他一眼冷笑著說:“你的手段早已落伍,認知真的太低級了,我很早已料到會有今天這個結果,難道還會做這種蠢事?你從財務帳薄上查吧,只有你公司欠我的,從來沒有我公司從你處借款的依據。憑什么說,我開公司的錢一定是你帳上拿的?我又不曾和你結婚,憑什么你有權分隔屬于我的個人資產?”
吳志鵬語塞,他指著李丹說:“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對你不薄,因為我信任你,所以把整個公司交給你打理,因為你的緣故我和妻子離婚,又和父母親友鬧翻落得眾叛親離,我爸差點和我斷絕關系,你還要我怎樣?”
李丹說:“你別把過失和家庭鬧翻的責任全部往我頭上推,不錯我是有一定的責任,但事情的關鍵人物、破壞家庭的元兇是你啊,如果你沒有拆散家、重組新家的念頭,我難道能夠勉強得了?是你喜新厭舊的劣根害了自己也差點害了我。”
志鵬驚詫地問:“誰害得了你?”
李丹說:“我從你對前妻的手段上頓然醒悟到你是一個薄情人,至少是一個不懂感恩的人,你把夫妻共有的存款全部拿走,沒有給她留下半文,從這點上我就徹底對你絕望,開始從心里到行動上加強防范了。”
志鵬跳起來:“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你?我手中的錢不都被你想方設法、連騙帶蒙搜括走的?當初你連她住的花園也唾延三尺拚命想奪嗎?”
李丹說:“是啊,我現在還想要,試想我和你處的位置感受能一樣嗎?唐曉是你結婚十幾年的老婆啊?何況她在這件事上沒有過錯。她為你生兒、理家養老,像你家的一個傭人。你絲毫沒領她的情,感激她為你所付出的一切。你憑什么拿走本該屬于她的存款?還是你父親比你強懂人性把花園洋房堅決留給她,不然這也許是我的。幸好你給我提前上了這一課,讓我對你、對所有的男人有了更深的了解和防范,不然現在我也許和你前妻一樣恐怕早被你蹬了。”
志鵬惱羞成怒說:“是!我對不起唐曉我承認,但我至少、至少沒對不起你,你為什么串通張總對付我?”
李丹用很神密鬼異的眼神看了志鵬一眼說:“首先,你用情專一嗎?其次,作為公司的董事長這半年里你過問公司經營狀況嗎?你花天酒地在外包女人,對我、對公司不理不問,來電只知道要我往你卡上打錢,你把我當成你的管家?或銀行取款機了。如果到這個份上我還不打算離開你,那么肯定我的腦子進水或壞了。至于和張總的關系,那我坦誠地告訴你,開公司一定要有幾個得力且業務能力強的骨干人員,才能組建一個出色、實干的團隊。張總對我忠誠、肯為我出力這樣的人,我能不用嗎?說實在的,我已經對你真的不感興趣了,你的心已回到你過去那個家了。你不屬于我,我也不屬于你,我只不過借你的殼完成了我整個人生蛻變提升的過程,現在我們互相自由了。”
志鵬氣得無話可說,指著李丹說:“你這個女人太卑鄙陰險了,你把我的公司搞垮,抽掉我全部的資金和骨干。你叫我公司如何經營下去?”
李丹咬牙陰險地說:“按市場法則優勝劣汰宣布倒閉吧。”
志鵬怒吼道:“不!沒那么容易。誰都知道,你根本沒有開公司的資本,這一切都是我的。”
李丹嘿嘿冷笑地說:“如果你的智商沒問題的話,拿去!認真看一下營業執照和董事會章程,我是這公司的董事長和大投資者,我是用現金投資的,這現金沒有任何記號。所以你是無法收回新公司,雖然我們關系破裂,我出于人道,稍微補償一下你的損失也可以。這些錢至少對你公司目前處境和償還債還是有好處。從此我們人錢兩清再無瓜葛了。”
志鵬氣得渾身發抖,揮手給李丹二記很響的耳光。李丹撫摸著腫大的臉讓保安把志鵬趕出公司。
李丹咬牙切齒地說:“決不會讓你日子好過!”

飛舟浮渡
作者:周彩娣 1957年生人 作者是我媽,由我代為發表。 內容具有她們那個時代的人所特有的氣質。 不好評論。 各位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