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千金
小雅帶著破碎的身軀來到房舍前,她一抬手用力推開了門,來到了院落里。
聽到外面有聲音,三只狐貍精警覺地醒了過來,都半披著衣服。見到是小雅,三人都仇恨地看著她。
小珍道:“我就說這賤人沒死,還想來騙我們。你怎么還有臉回來?”
小雅用沙啞的聲音憤怒地說道:“我來要你們的命!”
三人一聽,瞬間露出了狐貍尾巴,張牙舞爪地都朝著小雅撲了過來。小雅現(xiàn)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小珍的速度是更加快的,她首先碰到了小雅穿著的鬼衣。在觸碰到的瞬間她失去了行動能力,一動不動地躺倒在了地上。很快,小珍看到了小雅的那張七竅流血的臉,那張臉覆蓋在了小珍的臉上。魂珠在小珍體內(nèi)游動,沖碎了她的身體,小珍一陣抽搐,不久,就七竅流血而死。
狐貍的反應(yīng)速度還是可以的,看到小珍突然倒地而死,小綿和小蕊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小綿道:“你練了什么邪術(shù)!”
小蕊對小綿道:“不要碰她的那件衣服。”
小綿道:“你的意思是要攻擊她的頭部?”
小蕊不確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八成吧?”
小綿行動倒是迅速,一掌就朝著小雅的頭部打去,那頭在脖子上轉(zhuǎn)了兩圈,突然斷掉,吊在脖子上。又緩慢地移動,倒掛著的眼神憤怒地盯著小綿。
小綿驚慌道:“你到底是人是鬼?你,”話音未落,小雅的頭顱突然離開脖頸朝著小綿的頭顱飛去,用力撞擊在小綿的頭上。小綿的靈魂在身體內(nèi)激蕩了兩番,終于還是被擠出了身體。靈魂似乎想朝著某一個方向飛去,卻同樣被魂珠截留住,像個傀儡一般站在原地了。小綿的身體卻轟然倒地,激起一圈塵土。
看到兩位同伴相繼死去,小蕊的害怕就更加不言而喻了。她現(xiàn)在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逃。她的靈活的身軀瞬間跳到了屋頂,眼前的一顆珠子飄浮在空中,擋住了她的去路。小蕊是比較謹(jǐn)慎的人,不敢輕易去觸碰那顆珠子。她朝后退去,后背撞到了一個頭顱。小蕊的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一如她知道此時她所撞到的是小雅那倒吊在脖子上的頭顱。
那頭顱笨拙地在小蕊的身體上移動,小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你饒了我吧。我從來未曾嘲笑過你?!?p> 小雅道:“你知道嗎?在她們?nèi)酥?,確實(shí)是你對我最好??丛谀銓ξ易詈玫姆萆?,我可以讓你死個瞑目。我在練傀儡鬼法,需要讓你們?nèi)齻€都愛上我。你們都是喜歡男子的,所以我附著在李辰逸的身體上讓你們都愛上了我。不,是愛上了我的附著在美男身體上的靈魂。小蕊,為什么?事情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你必須死,不然你看看我現(xiàn)在不人不鬼的樣子,想必你也不忍心的是吧?”
小蕊知道自己無路可逃,突然跪在地上引頸待戮了。
那魂珠進(jìn)入小蕊的體內(nèi),小蕊的靈魂瞬間被吞噬,身體軟綿綿地倒在了房頂上面。
狐貍精的靈魂到底還是強(qiáng)大的,四個人共同使用著同一具破碎的身軀依舊能夠存在著。小雅的靈魂是可以控制這具身體的,其他三人的靈魂都是這具身體的臨時居客。如果小雅不愿意,其他三只狐貍的魂魄就會處于沒有肉體附著的狀態(tài),在那種情況下,靈魂就會無著落,極其痛苦。因此,其他三只狐貍的靈魂都是處于小雅的控制之下的。經(jīng)過長時間的調(diào)教,那三只狐貍的魂魄終于聽命于小雅。
小雅道:“我看上了朱令史家的小千金的身體,我們?nèi)Z走她。不過暫時又不能真正殺害她,能等到我的鬼法完全練成的時候就可以趕走那小千金的靈魂,由我們掌控那身體?!?p> 小珍道:“不知我是否也可以獲得獨(dú)立的身體?”
小雅道:“這件事情以后再說,現(xiàn)在先去做我所說的這件事!”
其余三只狐貍魂魄齊聲道:“是。主人。”
聽到原先對自己橫眉豎眼的三人如今低眉順眼地叫自己主人,小雅的心里別提有多受用了。至于身體獨(dú)不獨(dú)立,倒也沒有那么重要了,畢竟現(xiàn)在有三只可供自己驅(qū)使的魂魄,若是再換了具靈活的身體,那就可以說是一種比較好的狀態(tài)了。
四只狐貍精來到了朱令史家,找到了朱羽萱。朱羽萱彼時正躺在床上睡覺,卻似乎夢到了四只狐貍來到了自己的家里。就在下一個瞬間,她看到了一個有著飄逸的長發(fā)的女人的頭顱飄在自己的頭頂上方。她瞬間睜開眼睛,卻又并沒有醒過來。她的靈魂就此被擠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之中,她的身體甚至靈魂幾乎完全處于四只狐貍精的控制之下了。小雅如愿以償在朱令史家里當(dāng)起了千金大小姐。在大多數(shù)時間里,小雅封閉住朱羽萱的五感,自己去享用美食,香薰,樂舞等。只有在和朱羽萱的家人見面的時候,小雅害怕自己的舉動會讓他們產(chǎn)生懷疑,在這個時候就短暫地把朱羽萱的靈魂放出來。即使在這種被放出來的狀態(tài)之下,朱羽萱仍是感覺自己在夢中的,她無法分辨清楚自己現(xiàn)今的處境,甚至認(rèn)不出眼前出現(xiàn)的人是誰。她的耳朵里只能聽到小雅問她的話,以及小雅想要她聽到的話,隨后小雅再窺探真正的朱羽萱在這種情況之下會怎樣回答,便學(xué)著朱羽萱的語氣回答身邊的人。有時候,小雅累了,沒有控制好,朱羽萱的真正的聲音便傳出來。在這種狀態(tài)之下,朱修文就察覺出不對勁來了。
“雨萱。你的嗓子如今可好了?”朱修文關(guān)切地問。
原來是小雅的聲音啞掉了,她告訴朱修文是自己著涼了所致。一聽這句話,小雅便接過聲音道:“還沒呢?爹爹。女兒不想讓爹爹擔(dān)心,所以才壓著聲音說話。實(shí)際上,女兒還是難受著的呢?!?p> 朱修文道:“雨萱,你若是難受,就少說些話吧。多休息休息?!?p> 朱羽萱道:“多謝爹爹關(guān)心,女兒會好好愛惜自己的?!?p> 朱修文道:“好,好。”
小雅看到自己把堂堂朱令史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心里的受用程度就更高了?,F(xiàn)在自己還只是一個令史家家的千金,若是進(jìn)入那皇宮大院之中,當(dāng)一回皇后妃子,那感覺豈不是更妙?小雅忽然就覺得自己之前所受的苦楚都沒有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