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斬魂劍
凌空隱看到竹影下面有一個一襲紅衣的女人在看著他,便一腳踏在窗臺上飛了出去。那女人莞爾一笑,朝著后面退去。兩人在月色下的竹影里踏著竹梢,驚起了幾只沉睡的鳥兒。鳥兒在空中環(huán)繞了幾圈,飛遠(yuǎn)了。
不一會兒,那女人停在了樹梢上。在月色的映襯下,凌空隱認(rèn)出了那是焦菟。便朗聲說道:“焦菟姑娘,你真不愧叫焦菟,原來真的是一只兔子精。說罷,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焦菟略有嬌氣地說道:“真是好笑,如果你遇到敵人直接就問人家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人家會告訴你嗎?”
這聲音實在是好聽,凌空隱想著聲音好聽這件事情,沉默了半天道:“那現(xiàn)在是要怎樣?我們就在這樹梢上站著?”
焦菟朝前飛來,站在了凌空隱的面前,兩人的臉相距不到一拳,凌空隱屏住了呼吸。焦菟見狀說道:“你與別的男人也沒有什么不同。看來是我誤會你了,你還是喜歡女人的。”
凌空隱剛想說話,一把木劍插進(jìn)了他的胸口。凌空隱雖然沒有感覺到自己受了傷,但是卻感覺到靈魂受了傷。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似乎被切開,他使用意志力讓自己的兩個靈魂再次合為一個。凌空隱握住焦菟的拿著木劍的手,一把把焦菟甩了出去。
“好粗暴的男人!”焦菟止住了慣性,聲音也變得凌厲起來。
凌空隱道:“你到底在做什么?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傷我?”凌空隱說著頭部暈眩,似乎就要站不穩(wěn)了,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那似要被抽離的靈魂終于安靜下來了。
焦菟道:“又問這種蠢話。你是沒得罪我,但你得罪了別人。我呢,是一只兔妖,效忠于我的女王大人。”
凌空隱道:“你是妖,你的女王大人莫不是妖王?我也沒得罪妖王。”
焦菟道:“男人果然涼薄至此!難道你就不會愛上別人嗎?例如我?”
凌空隱看到這焦菟這樣麻煩,突然就想使用幻術(shù)來窺探這兔妖的經(jīng)歷了。可如今的問題是,兔妖剛才的那一劍讓凌空隱的靈魂受損,靈力無法使用出來。還好凌空隱的天賦異稟,修煉了內(nèi)力,才能立在這樹梢上。
焦菟看到凌空隱徒勞的努力,便譏誚道:“凌公子。我知道你的幻術(shù)天下無敵。我這劍是斬魂劍,是專門為你這樣的人設(shè)計的。法術(shù),是需要靈魂力來控制的。你的靈魂如今被斬為兩半,自己與自己打架,自然使用不出來。不過,你這天界封的魔王,到底也是強(qiáng)悍,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能夠靠短短幾天修煉的內(nèi)力支撐到現(xiàn)在。真是要奪了那位魔王大人的風(fēng)頭呢!”
這斬魂劍會把體內(nèi)靈魂不穩(wěn)的人的靈魂展開,放出另一個想沖出體內(nèi)的靈魂。這焦菟的目的很明顯是想要分離凌空隱體內(nèi)的第七顆龍珠,沒成想這第七顆龍珠是最后形成的,與凌空隱是最接近的,因此不是十分容易就能夠成功的。
凌空隱終于聽出點有用的消息了,便問道:“你也知道我的魔王的稱號不是自封的,竟還敢來惹我?我不知你的那位魔王是不是自封的,與你的女王大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就是他們來到我面前,也未必夠我打的。我勸你們還是離我遠(yuǎn)一點!”
焦菟道:“人家最不喜歡兇巴巴的男人了。不過你竟敢罵女王大人,我不會饒了你!”說著。焦菟的眼睛紅了起來,像一只兔子一樣朝著凌空隱撲了過來。
凌空隱躲過了一邊,焦菟與凌空隱過了幾招之后,便漸漸落了下風(fēng),便跳遠(yuǎn)了,停住了手。
凌空隱握拳上前,焦菟道:“凌公子。就此住手吧。打打殺殺的倒是傷了和氣,實話告訴你吧,我是來幫助你的。”
凌空隱道:“此話怎講?”
焦菟道:“我們到地面上說吧,在這里雖然浪漫,可是人家還是累了。”
凌空隱長嘆了一口氣道:“好吧。”
焦菟道:“那我先走一步。”
凌空隱點頭。那焦菟便朝著地面跳去,隨后改變了方向,跳到屋檐上,對凌空隱道:“凌公子,先走一步了。日后有緣再見!”
凌空隱見到焦菟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之下,突然就感覺到了某種孤寂,嘴上還是說著:“真是狡猾啊。都說‘狡兔三窟’也是沒有錯的。”
凌空隱回到了住處,看到仲慎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便放下心來。凌空隱躺在自己的床上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焦菟的身影,聲音,笑容在凌空隱的腦中一一掠過,凌空隱的嘴角掛了一抹笑,說道,“有緣再見。”帶著幸福的笑容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一早,仲慎對凌空隱道:“凌兄。你心魂不寧的,昨晚是干什么了?”
凌空隱道:“我。我就是練了會功夫。”
仲慎揶揄道:“是與什么焦姑娘一起練功?”
凌空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說道:“你怎么知道焦姑娘?昨晚你很早就睡著了。難道你假裝睡著了,又跟蹤我?”
仲慎道:“凌兄,你想哪里去了。你昨晚說的夢話可是提了好幾遍焦姑娘,還說什么有緣再見。我睡覺倒是挺沉的,都被你吵醒了。”
凌空隱驚訝道:“我會說夢話嗎?不好意思啊。錯怪你了,也打擾你了。”
仲慎道:“快說吧。到底是什么情況?是不是愛上了什么姑娘?”
凌空隱道:“焦姑娘是一只兔妖,我是不能愛上她的。而且她還和我是仇人,因為我得罪了她口中的魔王大人。我猜測這個魔王是和她的妖王大人之間有點什么,所以她替她的女王大人來打抱不平。就是因為我在江湖中被人稱作魔王,占據(jù)了那位魔王的稱號。就是這樣而已,想來也是沒有什么大仇。所以我們就是切磋切磋了一會,她就走了。”
仲慎道:“你是魔王,得罪了另一位魔王,這妖王的手下來找你報仇。說是報仇就不可能只是簡單地切磋了,你是不是中了什么招?”
凌空隱道:“我被焦姑娘的斬魂劍刺了一劍,那是一把不長的木劍,我只是當(dāng)時感覺到靈魂似乎被劈開,頭暈了幾下,也沒什么大事。”
仲慎道:“木劍是不能使人受外傷,可是用來除邪的。那焦姑娘竟拿你當(dāng)邪物看?想來一個妖這樣做也是很好笑了。”
凌空隱道:“這世間本就是有許多奇怪的事情,我如今也算是見怪不怪了。”
仲慎道:“見怪不怪,其怪自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