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婦很強勢，家里的一切都是她做主。

　　我的退休金還有兒子的工資都每個月上交給她。

　　我沒有過怨言，只要家庭和睦就好。

　　只是這天我在江邊散步時，看到了兒媳婦。

　　她和一個男人手牽著手，可那個男人不是我兒子。

　　1

　　我叫張來順，今年 66歲，老伴過世多年。

　　一直以來兒子的婚姻問題猶如一塊巨石，壓得我喘不過氣。

　　不是我思想過于迂腐，而是身邊人不斷給我施壓。

　　他們覺得我兒子肯定有生理問題。

　　三十好幾的人連女朋友都沒交過。

　　我明著暗著催促兒子早點結婚生子，可他置若罔聞。

　　直到有一天我強迫著兒子去相親，這一相兒子就一見鐘情。

　　兒子的相親對象就是現在的兒媳婦郭雅琳。

　　郭雅琳各方面配兒子是綽綽有余的。

　　兒子和郭雅琳認識沒多久就結婚了，我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把養老的錢都拿出來給兒子當彩禮錢。

　　剛結婚時，兒媳婦對我很好，各種噓寒問暖。

　　家里的一切也都是她在操持。

　　她說現在騙子多，怕我被人騙，她來幫我保管退休工資。

　　自從她掌握經濟大權后，對我的態度日趨冷淡。

　　但只要他們小兩口過得好就可以了。

　　家里的家務也逐漸落在我身上，兒媳婦時不時就出門。

　　她比以前更愛打扮了，也更漂亮了。

　　兒子則開始不修邊幅，回家就是玩手機。

　　2

　　“志剛，你再這樣你媳婦跑了，到時哭都來不及。”

　　我怒罵著兒子，可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被兒子氣得不行，就出門去散散心。

　　想來是我自己多慮了，反正我這把年紀了，管好自己就可以。

　　走到江邊時，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是兒媳婦。

　　張口想叫她，想跟她打招呼，發現她身邊還站著一個男人。

　　合上了嘴，揉了揉眼睛，再仔細一看，沒看錯。

　　兒媳婦正和那個男人手牽著手，看起來很親密。

　　一時間心情七上八下，眼前的一切讓我措手不及。

　　兒媳婦真的出軌了？真的要和人跑了？

　　在我愣神之際，兒媳婦和那個男人已不見了蹤影。

　　輕輕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竟然忘記看那個男人是誰了。

　　我朝著他們剛剛站著的方向跑了起來，找尋他們的身影。

　　結果還是無功而返。

　　沒有心情再散步，這步越散越糟心。

　　回到家，兒子還在玩手機。

　　此時我怒火中燒，一把奪過兒子的手機。

　　“你除了玩手機，還會干什么？”

　　怒不可揭瞪著兒子。

　　兒子一臉困惑看著我，“爸，你發什么瘋？”

　　“你知不知道你媳婦……”

　　話沒說完，門“咔吱”一聲被打開了。

　　兒媳婦滿心歡喜回來了，臉色紅潤。

　　應該是有愛情的滋潤，只不過滋潤她的不是我兒子。

　　兒媳婦舉起手中的袋子。

　　“爸，我給你買了最愛的烤鴨，快趁熱吃。”

　　兒媳婦邊說邊對我招著手。

　　3

　　口中的話憋了回去，頭腦也冷靜下來了。

　　剛剛我太沖動了，都沒搞清事情原委。

　　現在我說出來，無異于就是挑起他們小夫妻的矛盾。

　　何況我更是口說無憑，也可能我老眼昏花，看錯了。

　　平復了心情后，我揚起嘴角對著兒媳婦表示感謝。

　　“雅琳，你費心了，還特地給我買。”

　　兒媳婦搖了搖頭，“爸，這是應該的。”

　　拿起烤鴨吃了幾口，失去了以往的誘人，食而無味。

　　兒媳婦和那個男人牽手的場景再一次浮現在腦海里。

　　“爸，你剛剛是一直在家嗎？”

　　兒媳婦的雙眸緊緊盯著我，殷切地等我的回答。

　　心率開始變得不齊，難道而媳婦也在江邊看到我了？

　　她應該是不確定，所以才問我的。

　　“雅琳，怎么這么問，我一直在家呢。”

　　兒媳婦松了一口氣，敷衍道：“就是覺得你老待家里不好，多出去走走。”

　　我點了點頭，“雅琳，你是特地出去給我買烤鴨的嗎？”

　　“嗯，你慢慢吃吧。”

　　兒媳婦起身走進了浴室。

　　兒子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你剛剛不是出去了嗎？為什么撒謊？”

　　現在看到兒子就是一肚子的氣，恨鐵不成鋼。

　　“玩你的手機，少管我。”

　　我回了自己的臥室，現在我敢肯定在江邊沒有看錯。

　　兒媳婦可能也看到我了，但她不確定。

　　既然兒子不中用，那我來抓出那個野漢子。

　　4

　　“雅琳，你能不能把工資卡還給我？”

　　趁她還沒出門前，我主動開口。

　　頓時兒媳婦拉聾著臉，嘴角下彎。

　　“你要錢干嘛？不是說了我幫你保管嗎？”

　　“我想跟著老同事們一起去旅游，身邊總得備點錢吧。”

　　“而且他們的退休工資都是自己拿的，兒子兒媳婦從來不管的。”

　　我振振有詞，但是手還是有點微顫。

　　“那你平時吃飯不要錢嗎？家里的水電不要錢嗎？”

　　“你知道我昨天給你買的烤鴨多貴嗎？”

　　“這都是錢，你那點工資怎么夠。”

　　兒媳婦像機關槍一樣掃射著我，我內心有點慫了。

　　一想到她給我兒子戴了綠帽，我也就鼓足了勇氣。

　　“這卡本來就是我的，我有權自己做主。”

　　兒媳婦氣得臉都綠了，雙眼猩紅。

　　她快步沖到臥室，應該是去找銀行卡了。

　　兒子眉頭緊蹙，“爸，你又在發什么神經？”

　　“好好的干嘛惹雅琳生氣，你要錢問她要不就行了？”

　　我當自己聾了，聽不到兒子的話，一看到他我就來氣。

　　不一會兒媳婦拿著銀行卡氣勢洶洶跑了出來。

　　“給給給，給你，你自己拿去，省得說我花你錢。”

　　兒媳婦把銀行卡甩了過來，怒氣沖沖出了門。

　　關門聲響到地板都在震動，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臉頰傳來一股疼痛，手指一抹，有血跡。

　　銀行卡很鋒利，輕輕劃過臉頰就劃破了。

　　無奈搖搖頭笑了笑。

　　“你真是自作自受。”

　　耳邊還響起了兒子的嘲諷聲。

　　5

　　要回銀行卡有兩個目的。

　　一是想揪出兒媳婦的出軌對象，總得要有金錢支撐。

　　現在我連買件新衣服的錢都沒有。

　　二是萬一他們真的離婚，我得給自己想好養老。

　　銀行卡插進ATM機，我傻眼了，余額只有9塊多。

　　咽了下口水，每個月退休金有8000元，現在居然是空的。

　　看來兒媳婦是把我卡里的錢全部拿走了。

　　還好今天就要發退休工資了，8000也足夠我接下去的開銷。

　　我一直蹲守在銀行附近，退休金一到賬，立馬全取了出來。

　　回家時，天都快黑了，肚子也咕咕叫。

　　一進門飯香撲鼻，兒子和兒媳婦正在吃飯。

　　“爸，你去哪兒了？快過來吃飯。”

　　兒子招呼著我去吃飯。

　　我剛靠近飯桌，兒媳婦瞪圓了雙眼，用筷子打了一下兒子的手。

　　“你爸看不上我們的飯，他現在自己有錢，自己會吃飯。”

　　“不需要你瞎操心。”

　　我只能收回腳步，笑著說道：“我吃過了。”

　　“爸，你吃過了還不曉得跟我們說一下。”

　　兒子嘀嘀咕咕，我現在里外都不是人。

　　肚子實在餓得不行，于是我出門去找了個小飯店。

　　一頓風卷殘云打了個飽嗝后，我剛走到小區附近。

　　就看到兒媳婦和一個男人有說有笑，看身型就是上次那個男人。

　　他們上了一輛灰色的轎車，我立馬打了個車跟了上去。

　　出租車司機時不時把目光瞥向我。

　　“大哥，你認識前面那車里的人？”

　　“嗯，女的是我兒媳婦。”

　　司機愣了愣，“那你這是在跟蹤你兒媳婦？”

　　這司機管得有點多，“你好好開車，不要跟丟了。”

　　畢竟家丑不能外揚，而且我都沒百分百確定兒媳婦出軌。

　　6

　　司機幾度欲言又止，他的神情也有點不對勁。

　　一個紅燈的等候，跟丟了他們的車。

　　我嘆了一口氣，也許天意吧，不讓我追上去。

　　下車時，司機叫住了我。

　　“其實剛剛那輛車是我弟弟的。”

　　我一臉驚恐看向他，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情？

　　重新坐回了車上，和司機聊了起來。

　　他弟弟的工資只夠平時生活，但最近卻買了輛新車。

　　問他哪來的錢，他說反正不是偷來搶來的，讓他們別管那么多。

　　前幾天又說新交了女朋友，但遲遲沒有帶回家。

　　“恐怕你弟弟的女朋友是我兒媳婦。”

　　我跟司機對視了一眼，車內的氣氛變得無奈疊加尷尬。

　　“可能我弟弟也不知道你兒媳婦已婚。”

　　司機試圖為他弟弟辯解。

　　“你弟弟的車大概率也是我兒媳婦掏錢買的。”

　　我的好兒媳還倒貼養男人，而我和兒子一點都沒發覺。

　　司機臉上似乎有愧疚，他抽了一根煙。

　　“我想我知道他們去哪兒了，我帶你去吧。”

　　“等等，我打個電話讓我兒子下來，讓他一起去。”

　　沒有征得司機的同意，我先打電話給兒子，讓他立馬下樓。

　　兒子雖不情愿，但還是下來了。

　　司機開我們到了一個老舊小區，又帶我們上樓。

　　“這是我家，我老婆帶著孩子回娘家了。”

　　“晚上我在外面跑車，家里就只有我弟弟一人。”

　　兒子已經不耐煩，“不是，爸，你們帶我來這干嘛？”

　　現在我想扒開兒子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啥。

　　“讓你來看看你媳婦。”

　　司機顫顫巍巍打開了門，能看得出他是個老實人。

　　也是個骨子里傳統的人。

　　一打開門，地上就是兒媳婦的鞋子。

　　隨后臥室內傳來兒媳婦嬌柔的喘息聲。

　　“你輕點，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