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你們兩個好姐妹剛好可以一塊敘敘舊,聊聊天,我跟你媽媽還有事,就先走了。”
季父與季母接到一個電話后,便要離開。
“爸媽,你們路上慢點,注意安全。”
季父季母走后,蘇妮將季瀟瀟拉到一旁,似是要告訴她什么。
季瀟瀟不免有些疑惑:“蘇妮,你干什么?”
蘇妮湊近季瀟瀟,她把聲線壓的極低:“瀟瀟,我看見你哥跟謝晏禮了!”
“嗯?”聽著蘇妮的話,季瀟瀟不免有些疑惑;今天是蘇琳在莫桑里的鋼琴獨奏演出,大半個京都有名的人都來了,在這里能遇見她哥跟謝晏禮,不足為奇呀!
她不解:“怎么啦?”
蘇妮神情很嚴肅:“我看見你哥。和你的未婚夫圍著一個女人!你猜那個女人像誰?”
她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見季瀟瀟還是一臉懵圈,蘇寧有種恨鐵不成鋼:“你記得謝晏禮有個三年前死于火海的青梅竹馬吧?”
季瀟瀟想了許久:“是有這么一回事兒。”
其實原本在三年前,甚至更久之前,京都的富商圈中壓根就沒有姓謝的。
至于如今的謝家,就好比那殺出重圍的黑馬,僅一年時間,就成了京都首富。
隨著謝家突然的崛起,謝家太子爺謝晏禮有個死于火海的青梅竹馬的白月光的事也很快被人扒了出來……
“你猜那個女的像誰?”蘇妮屬實是被震驚到了,但她沒想跟季瀟瀟打啞謎,看著季瀟瀟滿臉疑惑不解的模樣,她直接坦白:“你知道謝晏禮那個死了三年的青梅竹馬魏舒晚嗎?”
季瀟瀟點了點頭。
“小妮……”季瀟瀟依舊不解:“你提她做什么?”
她季瀟瀟雖然沒有見過謝晏禮等那個青梅竹馬,但是早在他們兩家定下婚約之時,她眼睜睜的看著謝晏禮不喜歡,冷落自己……
她不甘心,派人調查了前因后果。
所以她知道,謝晏禮有個叫魏舒晚的青梅竹馬死于三年前的火災。
聽季瀟瀟這么問,蘇妮指了指旁邊謝晏禮與季晟所在的那個方向。:“你看那個穿著白色百褶裙的那個女生了嗎?”
不等季瀟瀟回復,蘇妮接著說:“我之前跟謝晏禮還有他的那個青梅竹馬魏舒晚是初中同學,我剛才看那個女的背影,長得跟那個魏舒晚很像啊!”
季瀟瀟滿臉寫著疑惑,他有點琢磨不透蘇妮到底想要表達什么。
看著季瀟瀟滿臉疑惑的樣子,蘇妮被整的有些無語,她季瀟瀟好歹是名門望族的世家小姐,理解能力怎么會這么差呢?
季瀟瀟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的那個方向,眼中早已沒有絲毫波瀾。
反正如她哥哥上次說的那樣,她與謝晏禮只是被利益安排的家族聯姻而已。
她可是季瀟瀟,季家的掌上明珠。
她有她自己的驕傲和自尊。
謝晏禮既然不愛她,那她也沒有必要一顆心全都懸在謝晏禮的身上。
蘇妮見季瀟瀟沒有絲毫反應,不禁有些替她感到著急:
“不是吧?瀟瀟,你難道就不怕謝晏禮找個跟死去白月光很像的女孩,莞莞類卿的,整什么替身文學,然后又深深的愛上了那個替身嗎?”
季蕭蕭忍著笑,看著一臉著急的蘇妮:“小妮,你的腦洞怎么這么大?要不考慮出個書?我一定看。”
“不是瀟瀟……你還有空打趣我?你未婚夫都快跟別人跑了,你怎么跟沒事人似的?”蘇妮不解。
以她的邏輯,難道不是原主得知未婚夫即將被搶,氣憤不已,然后手撕小三嘛!
蘇妮現在嚴重懷疑,季瀟瀟的反應能力正在被一只樹懶占領……
她該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想開了。”季瀟瀟長舒一口氣,若無其事道:“小妮,我們這種世家聯姻的,能有幾個是有感情可言的?只要他謝家能夠幫到我們季家,我無所謂。”
雖然季瀟瀟說的也并無道理,但是看著自己的好朋友,好姐妹,婚姻不能自由,蘇妮的心里確實有點兒不是滋味。
面對謝晏禮充滿期待的眼神,聶晚很是抱歉:“不好意思啊謝學長,我已經答應了季晟學長今天做他的女伴了。”
不知為何,聶晚抱歉的樣子像極了多年前說好去旅游,當天被放鴿子,事后魏舒晚道歉的模樣。
“晚晚……”謝晏禮忍不住的叫出了口:“為什么要當他的女伴呀?我會吃醋的……”
此時謝晏禮的模樣,就好像是醋壇子打翻,一臉委屈模樣的小怨婦。
呃……聶晚此時挺想開口說話的,她想說讓謝晏禮注意一下場合!她與謝晏禮從小一起長大,她知道謝晏禮是個十足的戲精。
只不過為了維護他謝家繼承人的身份。
她很想提醒謝晏禮,他這個樣子在大庭廣眾之下真的有點兒丟人吶。
“謝少身為我妹妹的未婚夫,對著其他女人說這種話,不覺得不妥嗎?謝少不覺得如此很輕浮嗎?”
季晟的俊俏臉上頓時多出了幾條黑線。
這謝晏禮到底是什么意思?一邊與他的妹妹有婚約在身,一邊又跟別人說著不清不楚的話,很容易讓人誤會。
伴隨著蘇琳登臺,演出即將開始,他們便也沒有在僵持,為了不讓好不容易才能看到的蘇琳演出因為他們變成鬧劇。
蘇琳站在臺上,大大方方的向大家打了個招呼,隨后優雅的坐在鋼琴前彈奏著美妙的鋼琴曲。
一首《致愛麗絲》的優美琴聲響起,讓現場的人都如醉如癡的沉溺其中。
聶晚的位置正巧就在邊月旁邊,她的神情不對,忍著小腹傳來的墜痛感,一臉為難的看向邊月:“阿月……我……我親戚好像來了……”
“但是……我好像忘記帶衛生巾了。”
此話一出,邊月立馬從自己的包中翻出了一片衛生巾給了聶晚。
季晟離得近,覺察到了聶晚的異樣:“晚晚,你沒事吧?你的臉色看起來好像不太好。”
“我沒事。”聶晚盡力的扯開了一個微笑:“學長,我先去個洗手間。”
季晟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謝晏禮的余光無意間瞥見聶晚離開,下意識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