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千人相聚各懷鬼胎
云行閉上眼,來自做企業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切都不簡單,“云朵,你知道這世界上沒人會無緣無故對一人好對吧,我和你是那份血緣作為羈絆,朋友是那份情誼,而我們和她根本沒有過交集,她卻愿意來幫助我們,你能明白嗎?”
有些話不用說的太直白,點到為止,保留一點余地對誰都好。
云朵低著頭,輕輕點點頭,“爸爸我知道。”連她那位媽媽都能在爸爸倒臺幾近一無所有的時候拋下他們離開,那個時候她就看清這些了。
可是還抱有一絲竊幸,萬一她就不是那種人呢,說不定她就是那種很好很好的人呢。
“爸爸只是想說幫我們并不代表可信,說不定這份代價要在未來的哪一天要我們付出,我們比不上他們有錢人,有些東西賭不起。我也希望看是看清楚,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不要被騙了?!?p> “我知道,我會看清的。”云朵熄滅手機,把手機放進兜里。
蒼云勁過,轉眼間風云變幻,云朵云行再次踏上京城這片土地,車流不息人際往來,金錢與勢力的競爭再次開始。
云朵最終也沒有讓荀攸來接他們,即使是荀攸再三請求,她依舊拒絕了。
荀攸單手支頭,好看上翹的眼睛微瞇,雙腿交疊一下接一下的晃噠著,饒有興味的看著下面的一幕。
輝煌暄白的水晶燈吊在中心,下面是瘋狂與激情,熱舞,烈酒,美人交織繪畫成一副突兀而又莫名和諧的畫面,京城的會所只要有錢權在哪里都能是自己家。
嘖,哪里都亂啊。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推來一只酒杯,里面裝的是牛奶,荀攸接過道聲謝。
牛奶。
倒是讓王卄笑出聲來,“什么時候這么客氣了?”
“禮貌用語。”荀攸抿了一口,是旺仔的,“遲早要用上?!?p> 沈之越忙活到現在還沒見影。
今天來這里純粹是為了殷大師,他的名聲足以震動四方,財權都有又和各方勢力都有打交道,和他處好關系不一定能為你帶來什么,但一定能讓你未來的路走的更順。而今天這里就是為有能耐的人打造的一次入門檻,只要能拿到銅符牌就有機會見到殷大師。
荀攸當然對這一切不好奇,畢竟他人趨之若鶩的殷大師她已經見過多次了,都有些厭倦了。
真好奇那些人真正見到這位殷大師會是什么表情。
“笑這么開心,想什么呢?”王卄看著荀攸問。
荀攸跳下來,單手抄兜,背對著王卄,“想笑就笑了,千人來此相聚就為那一個東西,可是東西只有一個,該怎么分呢?真是個令人為難的問題?!避髫^疼道,就好像她真的為這個問題如何解決而憂傷疼痛。
“能者居之,至于其他也不是我們能插手的。”王卄看著荀攸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遲遲沒動靜的包廂門,沈之越速度真慢,傳個消息而已竟然到現在還沒回來。
“問你個題外話小優?!?p> “問。”荀攸話是這么說的,視線卻一動不動緊盯著樓下一個身影,她視力很好,可算得上是變態的地步,下面有個熟人來了。
荀攸在腦海里和001無聲交流:001調取下面的監控畫面,給我盯死男主。
001:“已在執行。”
她可是不是突發奇想來這么個會所,這里有個資格爭奪戰她早就知道,不過沒什么興趣,她不需要這些東西,不過另有人要來就要另當別論。
殷大師可是男主的一大助力呢,還是一位情感推子。
愛情的路上總要有人推波助瀾以及添一把火,雖然荀攸很樂意當那把火,但貌似已經有人搶占了這個位置。
那就只能屈居人后了,惡毒路線怎么不是一把燎人的火呢?
直到人影被密密麻麻的人流淹沒,荀攸無法用肉眼跟蹤,才意猶未盡的收回視線,想到起這里還有一個被忽視的人。
荀攸略微抱歉開口:“哈,你剛說什么,再說一遍?!?p> 王卄無奈扶額,再次重復:“我說近這兩天好奇怪,怎么感覺你在刻意躲著我,還有你剛剛在車上看我的眼神讓我很好奇你看的那本書的‘王卄’到底有多慘。”
王卄好奇的瞧著荀攸,等著她的下一句。
直覺告訴他不簡單。
荀攸眨著黑亮的大眼睛,嘴角噙著笑,就這看著王卄,“你竟然好奇這個,行,回頭我把那本書發你,你回去好好研究研究?!?p> 表情自然動作流暢完全看不出絲毫異樣。
王卄心生困惑:真的是我看錯了嗎?可那時候她的眼神流露的是悲傷愧疚,帶著哀愴。
要不是了解荀攸,王卄都要懷疑荀攸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了,果然是多想了。
001:差點覺得荀攸兜不住這件事,剛才荀攸的表現確實太反常,本次回檔就這一次感情太過外露,這個人真敏感,輕微變化都能引起注意,怪不得荀攸和反派聯合搞他時他是第一個發覺異常的。
看來有必要提醒荀攸離這個人遠點。
“蕪湖,我回來了?!鄙蛑綇堥_手臂大聲呼喊。王卄上前給他一拳,“效率太低了,等你老半天了?!?p> 褲兜里,荀攸捏緊的五指緩緩松弛,還好多次回檔還算是教會她點東西,不至于被看出來。
沈之越不慌不忙從兜里掏出手機,把拍到的信息發給他倆,“耽誤點時間所以回來的慢了點,見諒見諒。我剛好像看見褚懌洺了,得虧我上午去了他家一趟,知道這苦逼在家刷題,不然我都要信他真的來了,害得我在人群中還跟了幾步去確定呢?!?p> “然后呢,你確定了嗎?”
“沒追上,”沈之越撓撓頭,很快就肯定道,“肯定不是他,他現在對升第一是勢在必得,怎么會來這種地方。”
荀攸沒搭話,眼神略顯向下俯視,面無表情。
他當然來了,也一定會來。
當然,說不定那個人也來了。誰知道他們的初遇到底是在哪呢?
沒人好奇。
荀攸:你說我要是搶了這塊銅符牌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