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們是同類,斬草除根以絕后患
靳云州接完電話,整個人都處于低端負面狀態,潛意識想找個人傾訴。
結果等到自己消化好情緒,和他有著同樣家庭境遇的溫意,還沒回來。
“嘟嘟嘟,嘟——”
直到三個通話自動掛斷后,他意識到不對,連忙下樓調監控找人。
荒郊野外。
黑色“物體”被一個個踹下車。
前面車燈的亮光,將周圍荒草照得清晰,因為剛入秋,陣陣涼風卷著寒意從后背移到腳心。
他們冷汗淋漓,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縮成一團。
溫意一身清冷地坐在車頭上翹著二郎腿,看他們的手機里的聊天記錄。
付與清風:【待會我把人引下來,咱們用強光燈照得她反擊不了,再趁機打暈,然后替浪哥他們好好教訓她一下。】
上學哪有不瘋的:【真要扒了衣服拍照?我覺得有些過分啊,要不然帶去郊外那個能嚇死人的荒宅,咱幾個爽一下,再把人扔那嚇瘋唄?】
我又不是RMB:【贊同,但你們幾個男的是不是忘記群里還有女生?別說得這么惡心好不好?】
如見青山:【臥槽,溫意她媽被趕出來了,大家注意點。】
……
一條條看下去,溫意的嘴角始終掛在一個弧度,不冷不淡捉摸不透。
“嘖嘖,你們還真是找死啊。”
溫意的目光從他們身上,往前看。
再往前點就是他們說的荒宅,周圍雜草叢生,荒涼至極。
她的聲音如同這里陰嗖嗖的風,像毒蛇一樣,從耳朵爬到神經末梢,令人聽之顫栗。
溫意跳下車,隨手挑了一個男人,一腳下去。
“啊——”
尖銳的慘叫響得要將周圍人的耳膜震破,引人發抖。
在溫意聽來,卻像歡快的樂章,讓人興奮。
在他們瑟縮注視下,撿起一個石頭,彎著腰。
在凄冷的月光下,一下,又一下……
眾人驚恐得失語,有人當場尿了褲子。
還有人爬到溫意的腳邊,鼻涕眼淚抹了一臉。
“求求你放過我吧,要我做什么都行,別殺我,是你媽放話讓我們給你一點教訓,不然我們也不敢惹你啊!”
溫意轉頭,清冷月光下,她的臉半明半暗,帶著些恐怖修羅的感覺。
“我媽?”
“對!上午她找了霍哥,暗示我們給你一點教訓,讓你別太囂張。霍,霍哥就是你剛才砸斷兩條胳膊的那個人,不信你可以問他!”
說話的女人帕金森一樣抖著身體把話說完,似乎只要足夠真誠,溫意就能放過他們。
“嗤,真以為我好糊弄?”
宋晚音的暗示不過是一個催化點,這些人本來就欺軟怕硬,看她不順眼。
來報復她是遲早的事。
“我說的是真的,以后再也不敢欺負你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他們的求饒并沒有得到溫意的憐惜。
一手一個扔進后面那個所謂能嚇瘋人的慌宅,徹底刪除他們的聊天記錄后,偽造一份新的。
抹除完所有指紋,就徒步往回走。
但走了沒幾步,靳云州驅車來到她面前,語氣透著些許焦急和擔憂。
“你沒事吧?”
溫意那雙清冷的眸子,抬頭落在他身上許久。
直到對方皺眉,才緩緩開口,帶著些許懶意和散漫自信。
“對上我,該有事的是他們。”
與此同時,前面不遠的荒宅,傳來凄厲叫喊聲。
靳云州嘴角抽了抽。
是他想多了,瘋子怎么可能讓自己吃虧?
“上車吧。”他打開車門。
溫意意外地看過去,“不問我那些人處理的后續?或者質問什么?”
靳云州等她系好安全帶,踩著油門將車身帶離原地。
正常上路后,才回復她。
“總歸不會讓自己吃虧就行,況且那是你的事,我質問什么?”
溫意揚了揚眉梢。
或許是路上過于安靜,又自顧自開口,像個局外人一樣陳述之前的事。
“我用石頭砸斷了一個人的雙手,外加所有人的根,嚇得那些女生神經失常,又把所有人丟進荒宅。聽說去過那個荒宅的人,第二天都會瘋了或者死了。”
“實際上,那里住著一群罪犯流浪漢,看見人就像看見食物一樣歡喜,會把打擾他們的人扒皮熬湯喝掉。”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看著靳云州的側臉。
發現他居然沒有一點別的表情。
“你不覺得殘忍嗎?”
靳云州扭頭,恰好和溫意對視上,并將她的情緒收入眼底。
卻絲毫不見溫意的后怕和自責。
靳云州的唇角往上勾了勾。
他們是同類人,只是溫意比他更暴力,更瘋。
“很正常,斬草除根,以絕后患,我也經常這樣,不過我是借刀殺人。”
“嘖”溫意調整身形坐正。
她對靳云州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是京城第一豪門靳家的長子,卻不是繼承者。
京城發生過幾樁雷霆手段的經濟戰,都和這位有關。
路上,溫意問了他出來時的活動軌跡,一回去就去小區監控處把監控刪了,并催眠那些人忘記見過靳云州。
到家后,摸索著路線,把所到之處的行駛畫面抹除。
做這些時,她并沒有瞞著靳云州。
甚至當著他的面進行。
畢竟,這或許會是她后面安享生活的“金主”,總要露點本事。
果然靳云州那雙深邃感興趣的目光,越發勢在必得。
兩人對視,不用言語,各自明白。
“溫意,相信日后我們會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他將從屬位置,提到合作伙伴。
頻率相同,或許“朋友”兩個字更加適合。
溫意笑了笑,擰開臥室門把手,“那靳先生努努力,讓我心甘情愿跟你回京城才行啊。”
靳云州輕笑一聲,“行啊,不過現在是不是得先解決我住哪個房間的問題?”
“剩下幾個房間隨便挑吧。”
這套復式公寓只有兩層,下面是琴房書房一些學習健身用來活動的地方,上面則是用來休息。
還有三個臥房,靳云州挑了挨著溫意的房間。
回到房間的溫意可能是累到,一沾床就睡了。
第二天醒來時,陽光已經鋪滿整個房間。
溫意卻覺得不對勁,她的骨頭散架一般無力,腿和腰格外疼痛,精神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