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梔立刻氣呼呼地踹門而入。
還沒準備開罵,祁若玉就一臉可憐兮兮地撲過來對初梔撒嬌:“小萌,我不要別人給我洗澡!我不認識他!”
初梔額角繃起了青筋,突突跳個不停。
祁若玉這意思,難不成是想讓她幫他洗澡?!
想得美!
初梔撫了撫額,耐著性子語重心長地對祁若玉教育道:“小白要聽話,你身上有傷,自己洗不方便,這小廝雖然你不認識,但一定會很小心地給你擦洗,不會讓你的傷口感染。”
祁若玉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不要他幫我洗!小萌,小萌!我不要他幫我洗!!”
對于祁若玉這種撒潑的態度,初梔立刻強硬地瞪起了眼睛:“小白要是不聽話,我就不要你了!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
祁若玉立刻被嚇住了,他怯怯地看著初梔:“小萌別不要小白啊……”
一看這招有效,初梔再接再勵:“那你就乖乖聽話,洗完澡給你好吃的,不然我就把你丟在這里不管你了!”
祁若玉這才安分了下來,撇著嘴巴委屈道:“小白……聽話……洗澡……”
初梔看祁若玉總算不鬧了,趕緊示意小廝帶著不情不愿的祁若玉進了房。
看著房門關上,初梔得意地拍了拍手——
哼哼,小樣兒,她身為天才,難不成一個弱智兒童還收拾不了嗎?
*****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初梔一切也已經準備妥當。
夜幕降臨,不少聽說這座怡紅院今夜將有“特別活動”的男人都來了,初梔在后臺偷偷看了一眼。
人不算少,但也并沒有到座無虛席的地步,看來馮老鴇的宣傳能力不行啊。
不過不要緊,這也會成為一個很好的籌碼。
應初梔的要求,馮老鴇已經搭好了現代版的舞臺,并拉上了帷幕。坐在臺下的人看見這奇怪的臺子,紛紛竊竊私語。
初梔看大家的好奇心已經勾起,對臺上的人比了個手勢,樂師們優雅的古箏和琵琶聲立刻響起,帷幕緩緩拉開,初梔身穿嫩黃色緊身衣出現在眾人眼前。
長袖短褲,柔軟貼身,身體的曲線勾勒得鮮明漂亮。衣服上面繡著漂亮的粉色桃花,人面桃花相映紅,襯托得皮膚格外白皙。褲腳散著一圈細細的流蘇,把一雙修長嫩白的腿顯得若隱若現,晃動時格外有風情。
初梔手握著身邊一根嵌在舞臺中央、專門讓鐵匠打出來的鋼管,隨著音樂旋轉起舞。
她跳的,就是現代很常見的鋼管舞,但與普通鋼管舞不同的是,這支舞并沒有那么火辣撩人。音樂是現代的,但卻帶著古韻的悠揚緩慢,舞步是柔情優雅的,只是隱隱間又透露出一絲的性感。
即使是這些古代人,也一定能夠接受這樣改良過的“鋼管舞”吧。
初梔前世對舞蹈就有些興趣,于是就學了一些優雅緩慢的舞蹈,沒想到居然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她還用面紗蒙住了臉,只露出了一雙如水的雙眸。她的目光不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停留,卻又似乎望向了每一個人,眼角眉梢處都仿佛帶著一絲絲情意。
一舞結束,臺下的男人們都露出了如癡如醉的表情,并紛紛打聽初梔的身份。
初梔一看目的達到,立刻謝幕從后臺離開,不給任何一個人接近自己的機會。
剛一下臺,祁若玉就笑嘻嘻地迎了過來:“小萌,你跳的什么舞蹈,好好看啊!”
“是嗎?”初梔聽到祁若玉的夸獎,笑瞇瞇的反問。
“嗯嗯,真的很好看!好迷人!”祁若玉猛點頭,轉而又一臉不解的樣子,“可是那些男的都好奇怪,為什么露出一種好像看見好吃的東西、很貪吃的表情啊?”
聽祁若玉這么說,初梔忍不住回頭,從舞臺側面悄悄看了一眼那些男人。果然,很多人都露出了貪婪的神情,祁若玉形容的雖然有些好笑,但很貼切,都是一副又好奇又想得到的嘴臉。
呵~再好不過了,籌碼又多了一個。
“小白乖,回屋子里等我,我和馮媽媽有事商量,一會兒就回去。”初梔沒有跟祁若玉解釋什么——反正以祁若玉現在的智商也理解不了——只是囑咐了一句,就轉身走向了一臉驚艷的馮老鴇。
“馮媽媽,我們談談吧。”初梔笑得可愛。
馮老鴇收回自己驚訝的表情,笑容和藹地對初梔說:“好啊,去我房里談吧。”
剛進房里,初梔就笑盈盈地說:“馮媽媽,我的表演,可還滿意?”
馮老鴇回了一個笑臉,卻并沒有說話。
初梔知道馮老鴇心里還在算計什么,但她沒有再給馮老鴇思考的時間,接著就說:“馮媽媽,我這曲子和舞蹈,不論在哪兒怕是都沒有人見過,如果你讓我賣藝,這將會成為這座青樓里獨一無二的招牌,一定會為您吸引不少的客官。”
頓了頓,看到馮老鴇的神色有些猶豫,初梔又說:“何況,今天也只是展露了冰山一角而已,我會的舞蹈和曲子可不止這一首,并且樣樣都是獨一無二的。馮媽媽,別人都沒有的,就會成為最吸引人的,以后別人想看這舞,想聽這曲,都只能來我們怡紅院。”
馮老鴇的面部表情柔和起來,似乎是聽進去了初梔說的話。
初梔一看效果達到,緊跟著說:“馮媽媽,你也該知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這樣賣藝可遠遠會比我賣身賺的錢更多。何況……我還有其他賺錢的法門,可以貢獻給你。”
“此話當真?”馮老鴇一聽錢更多,幾乎是立刻就心動了,忍不住問。
“自然是真的,馮媽媽若是不信,試試便知真假,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遲。”初梔胸有成竹地說。
馮老鴇權衡片刻,妥協道:“那好,我便再給你幾次機會。”
“那五日后,我再第二次上臺表演吧。”初梔笑嘻嘻地說。
“五日后?為何要那么久?”馮老鴇心中疑惑,略有不滿地問,“明天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