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賭他們多久能在一起
【酒球會·七零一七】
這是安星薇在大學認識的同學Barbara,他爸爸開的第二家分店,第一家是在杭城,這家是他爸過戶給她的,算是給她練手當做【分家】的禮物。
而她回國后知道了他們組成搭檔的故事,特地為了安星薇把店的名字改了,這個名字寓意不錯,他爸爸沒說什么。不過如果這家辦不好的話,那她可真要回家聽爸媽的話規劃未來了。
這也是她這次做召集人的目的,讓姐妹們幫幫忙,試下酒,順便互相吐吐苦水,她們可是好久沒見了。
吧臺上坐著兩個人,允元和聽陽,她們都是唱作人,簽在在不同的唱片公司,允元擅長作曲,聽陽專攻編曲制作,在二一年的芭克活動上認識的,這個圈子就是這么小,只要是出過作品,多少都是知道一點的,安星薇就是她們之間的橋梁,連接著她們,雖然各自都忙,但只要在一個城市,都會一起聚一聚。
“薇,你可終于來了,中午了都,別是家里那個不讓你出來吧。”允元又開始調侃她了。
聽陽剛把鑰匙還給在角落的坐著蓋著自己的人,屁股還沒坐穩就開始談論了,“你別說,家里那個對她是真好,臨走了還讓她喝口豆漿再走。”
“別起哄啊,今天是來開心的,聊什么爺們兒。”安星薇聽她們說心里開心著呢。
“不聊八卦聊什么,聊人生理想嗎?”允元無聊地咬著吸管。
卞可白端著酒盤,給她們各自調了不同的酒,“就說你俗氣吧,來酒吧當然喝酒了,嘗嘗我調配的實驗酒,看看各位喝了什么感覺。”
安星薇嘗了一口,評價道:“剛入口帶點甜,回味之后又有點清甜的檸檬酸,口感還挺奇妙的。”
“我想管它叫渡河,怎么樣?”卞可白問道。
安星薇點了點頭,“挺有藝術氣息的。”
“一杯酒叫這名,人家會不會領會不到,太深奧了吧。”對面沙發椅上傳來聲音。
一個滿頭羊毛卷,圍巾把半邊臉都給蓋住了的姑娘開口了,她也是獨立唱作人,土土,比安星薇晚出道幾年,對作詞略有研究,性格比較怪,聚會的時候常常一個人坐著,又不喜孤單,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在人群中睡覺,大家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個不小心就被寫進她的歌里。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視覺營銷,就是讓別人猜不透這是什么酒,人家好奇就會想要嘗嘗。”卞可白說道。
允元豎著大拇指,“要不你是老板呢,你爸把這第二家酒吧交給你真是沒錯。”
“我瞧你這裝潢,也是想跟杭城的酒球一樣,做主題酒吧?”安星薇瞧了瞧周圍的環境挺不錯的。
“那可不,不過跟杭城那個不一樣,這次的音樂酒吧,這也是有門檻的,是專門給新晉歌手,想要進入歌壇的音樂人唱的。”
聽陽已經開始在腦子里算賬了,“那你這資金投入不小啊,光是請人,宣傳就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所以這不是請你們來嘛,姐姐們,我的未來自由可都靠你們了~”卞可白搖晃著腦袋企圖魅惑她們。
可惜她們都不為所動,畢竟也快三十的人了。
聽陽喝了口酒,的確不錯,不過這點誘惑還不夠,“你這算盤打的還真是響啊,請我們喝幾杯酒,就要給你一場免費的宣傳,這個……”
“我都是為了咱未來歌星著想啊,我就是想你們找幾個同行朋友來玩一玩,然后呢我拍個視頻,把這名氣打出去,這樣那些未來想要做這行的也會被吸引過來,你說我是不是很偉大?客流量也就來了,我……”
“您可太無私了呢,聽的我都想哭了。”允元鼓著掌笑了。
“討厭,可不可以嘛,薇薇~”卞可白就覺得她最可靠了,從來不潑涼水。
“我倒是無所謂,但我那幾個朋友不知道愿不愿意啊。”安星薇已經在想哪幾個朋友了。
卞可白看到了希望,眼里都是星星,“只要你同意,桾哥肯定同意,他同意,那些朋友肯定愿意來。”
“可這樣我們就相當于欠他們人情了。”安星薇也是有顧慮,正所謂有借有還,人情最難。
“哎呀,什么人情啊,都是朋友出來玩兒,你們之前不是也經常包場唱嗎,而且這事兒的確很有意義,你不覺得嗎,都是為夢想努力的音樂人,多有氛圍啊,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卞可白搖著她的手,嬌柔造作了起來,讓她一大妞做這個確實很為難,但是為了贏過爸爸,什么都行。
安星薇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連忙答應,“行行行,別撒嬌了,我就姑且幫幫你,他們答不答應另說啊。”
“那酒我們可隨便喝了?”她一飲而盡手里的渡河。
“別客氣,撐死了算我的。”
…………………………
另一邊,顧旭桾也和兩個好友在家里組了個小會,這種事兒葉楓明肯定不會少,還有個是他發小陳晨,在金融圈吃得可香了,行內稱他金多寶,有錢年輕又單身,自從他交了上個女朋友后分分合合了四次,徹底死心后就一直單著。
只要安星薇不在顧旭桾身邊,這三個單身漢倒是常聚在一起喝酒。
“你說現在的姑娘都是怎么想的,嘴里說著找對象,真找上她吧,她卻說目前對婚姻還沒有規劃,我只是喜歡她,又沒說要結婚,都沒互相了解的兩個人,想的也太遠了吧。”葉楓明又開始吐槽他被拒絕的經歷了。
陳晨扶著他的鏡框,用他一貫的老成道理說道,“現在不都這樣嗎,在這個發展迅速的時代,都喜歡速戰速決,干脆利落,老話雖說得好,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不過現在結婚的人越來越少也是真的,尤其是女性,有了事業之后,那爺們兒都是礙眼的屁,誰愿意嫁個累贅啊。”
“晨說的對,你還是太不了解姑娘了,活該被拒。”顧旭桾附和著。
“哦,你了解,不是連人的手都還沒牽到嗎,我起碼大膽示愛了,你連被拒的資格都沒有,你比我還差勁呢,還說教起我來了?”葉楓明開始懟他了。
關鍵他說的都是事實,也不好辯駁,“我,我那是……”
陳晨搭著他的肩,“哥們兒這是成竹在胸,是吧,遲早的事兒,十年都等了,不在這一時了,我看好你,桾。”
葉楓明嘲諷地笑著,“關鍵是別掉鏈子,每次都是臨門一腳之際剎車,你真的是,嘖,都不知道怎么說你,還真是慢性子,薇薇要是爺們兒,都追上好幾個你了。”
“這的確是個問題,老實說我要不你發小,估計也得被你急死,還是薇薇脾氣好,要是我肯定不答應,轉頭跟別人好了。”陳晨拍著他的背安慰著,但嘴上說的一點兒不留情。
“桾哥可聽不了這個啊,不過作為你的大學同學兼好同行,怎么著都得幫你一把,我組個酒局吧,叫上最好的朋友,幫你們推波助瀾一把,這可是我最后一次幫你了,怎么樣,夠哥們兒吧。”
“你別煽風點火就行。”顧旭桾說。
“嘿,這么不信任我,你別忘了,當初要不是我,你倆的關系也不能這么好,晨你也是看著的,對吧。”葉楓明說道。
陳晨無奈地嘆著氣,推著眼鏡就開始了他的課程,“你那通用的招數不適合他倆,說不定他倆就是被你耽誤的,雖然說成年人的戀愛不需要明說,但也不能不說,開始很重要啊,不然就會慢慢的變成不解釋,不回應,不理解,無所謂,各分散,畢竟冷處理也是處理,冰冷也是種默契啊。”
“大師,遇到這種情況該怎么化解呢。”顧旭桾被他開導開了。
“這個……”陳晨雖然擅長分析,但卻不知道怎么解決,要不他怎么會現在還單著呢,“這個,我覺得吧,不應該套公式,而是舉一反三,就像你說的,音樂的理論知識是一定要充分掌握的,卻不應該系統地學,而是隨它想法自由生長,這樣創作出來的歌才有特點,有色彩,有靈魂。我覺得你心里是知道怎么做,可就是想太多,顧慮太多,你該做的,是主動踏出那步,人家是姑娘,你不主動,難道等她主動嗎,她也不是這樣的人,是吧。”
“果然是我好哥們兒,懂我!”顧旭桾捶著他胸脯,可是讓他好一陣咳。
“得,我就一燈泡兒唄。”
“才知道呢,桾兒,你以后離他遠點兒,感情的事兒你問我就行了。”
“問我就行~”葉楓明的表情任誰看了都想給他一嘴巴子,“理論的巨人,行動的矮子,被前女友吊了多久了,還舍不得那小撮魚餌,這一個兩個的,以后有事兒也別找我了啊。”
“嘴這么欠,怪不得沒女朋友。”陳晨被他戳中了心,還在他胸口補了一刀。
“來,賭不賭!”葉楓明氣急了。
“賭什么?”陳晨問。
“賭桾兒什么時候跟大薇在一起。”
“過分了,我還在這兒呢。”顧旭桾揉著腦袋,很無語,又搞這出。
陳晨上頭了,沒理他,繼續說道:“賭啊,三個月,他們要沒在一起我就幫你追那姑娘。”
“哼,誰稀罕,兩,兩個月!這才是相信好嗎,你就看著吧。”
“兩個月是吧,辦不到怎么辦?”
“辦不到,你那新的項目,我投三分之一。”
“一言為定,都是局氣人,桾兒都看著呢。”
“還能框你不成。”他們互相擊拳為證。
這也算他倆間的傳統,每次碰面都會賭點什么,但每次都是以顧旭桾和安星薇為賭注。
顧旭桾再次揉著腦門,頭又開始漲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