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那還跟不跟我玩了
看來我還是不夠愛她。
顧旭桾帶著愧疚的眼神看著手中的鍋盔。
“愣著干啥,吃啊。”安星薇發覺他是否又多想了,立馬打斷了他的心思。
“你吃第一口。”顧旭桾把鍋盔放她嘴邊。
“嗯~不要,會變胖的。”安星薇撇過腦袋,不想吃。
本來就焦慮,最近都開始控食了,尤其今天穿上漏腰的內衫,更焦慮了。
雖然村里好吃的不多,也沒吃多少,但控食太晚,也頂不了事。
“哪里胖,這不正好嗎,標準的勻稱。”
“哪里標準了,眼睛又升度數了?”安星薇聽這話又有些窩火。
顧旭桾不緊不慢地又開始念經了,“你長什么樣,標準就什么樣,不必焦慮。這人應該順其自然,自然讓你長什么樣,你就該是什么樣,不必順從大眾眼光,你說咱倆音樂都不往這塊兒想,何必迎合?”
“我……”安星薇看著他精致的小臉,突然有些氣。
憑什么飯都一起吃,吃穿用度都一樣,看他那臉,怎么胖就是不會胖臉上,長肉只有她一個人被看出來。
也是,畢竟肉不是長在自己身上,他當然能說得好聽了。
“你不懂!吃吧你就。”安星薇生著悶氣走了。
“我又哪句說錯啦?”顧旭桾吃著鍋盔,又甜甜地笑了。
薇薇給我買的鍋盔,好吃。
“真不吃啦?我給你留一口。”顧旭桾還沒明白她生氣的點,不怕死的追了上去。
前一秒還在浪漫呢,后一秒就生氣了,誰能想到啊。
畢竟他只是長得美,還是男人的思想,怎么會知道女人對自己的苛刻呢。
直到演唱結束安星薇還想著這事,用手測著自己的腰。
顧旭桾看出她是真在意,小聲地對她說,“沒事兒的。”
“我都胖了~”安星薇忍不住發愁。
“不是明兒還要去成都嘛,那你還去不去?”
一想到這,安星薇被自己摳搜貪嘴又想瘦的心氣笑了,“去!票都買了,憑啥不去,回去之后一定減肥,不跟你玩了。”
顧旭桾微張著嘴,怎么也沒想到她居然因為這樣的原因能說出不跟自己玩了這樣的話,他無奈的笑了,“怎么著,我是肥胖禍源體唄我是?不跟我玩?”
“那肯定怪你,胃口這么大,每次都要做雙份的,害的我也跟著多吃,你又健身胖得慢。”
“誰讓你廚藝這么好了,你做難吃點我不就吃不了這么多了,還怪我吃得多,不帶這么嫁禍的啊。”
這一下就這么輕松哄她高興了。
“回去后我帶著你健身,咱一起運動,互相督促瘦得快。”
“我可不會臥推。”
“那……你臥我推嘛,信不信我躺著狠狠勁兒能舉兩個你。”顧旭桾又舉起了他的手臂。
兩個我?
安星薇轉著眼珠子算了算,“顧旭桾!誠心吧你!”
“不兒,怎么了,我也沒說錯啊。”
“我吃飽了沒事做,還要讓你狠狠勁舉我,您受累了,我謝謝您啊。”她此時已不氣,只剩無語了。
顧旭桾懊悔地閉著眼,讓你非得多一嘴。
“我錯了,薇薇~”顧旭桾拉著她的袖子。
安星薇坐在沙發上深深嘆了口氣,“我心情不好,想靜靜,你回你屋睡去。”
“別想靜靜了,想桾桾好不好,我倆聽著差不多。”顧旭桾蹲下來,手撐在沙發上,眨巴著眼看她。
都這時候了,他還想著冷笑話逗她。
安星薇嘆著氣盯著他。
“那我等你不想靜靜了再來。”顧旭桾耷拉著腦袋慢慢地關上了門。
其實第一天晚上出來急,只想著送禮物了,他根本就沒有帶房卡,就一直放在自己的酒店房間,誰能想到會被趕出來。
他又開始內心責罵了。
【顧旭桾,你怎么又惹薇薇生氣了,下次注意點!
什么,你還敢有下次?這種事不準再發生了!
什么時候說話可以過一遍腦子再跟她說。
不要每次口是心非,到底你的嘴硬不過心。
不管是不是你的錯,薇薇生氣就是你的責任,哄不好就是你的錯。
什么哄?那是發自內心真誠地求原諒……看你,腦子過過都能說錯話!】
“我的反應要是能像心一樣就好了……”顧旭桾一臉頹廢地下了電梯去到一樓溜達。
想想怎么能讓她開心呢。
“您好,請問有沒有白紙和筆給我用一下。”
“您稍等。”
顧旭桾坐在沙發上又折又撕又畫又寫的,過了半個小時才完事。
他在門口躊躇片刻,把信封放到門口,急促地按著門鈴后,火速跑開躲起來。
安星薇開了門,并沒有人,瞥了眼在地上的信封,知道是顧旭桾放的,于是撿了起來,輕輕吹了吹落在上面的灰。
翻開正面,是兩只三筆畫的小白兔,左邊小白兔還掛著小淚珠呢。
光看著這個就什么也氣不起來了。
她輕輕點了點左邊的白兔的腦瓜,摸著里邊的東西還挺厚,她拿了出來,是一沓的方形小紙,上面寫著:請薇老師從后往前快速翻閱。
她捏著最后一張紙慢慢的松手,畫紙里的東西都動了。
一只小白兔敲開了大白兔的門,邀他做朋友,還彈琴給他聽,于是他也拿出了吉他,剛想彈,就聽她說:對燒火棍沒興趣。他轉頭就把吉他吃了,變成了一只吉他兔,一開口都是調:這樣呢?
看到小白兔笑的時候,安星薇也笑了,沒等翻看完就合上了畫,開了門,在門框上敲著一拍的節奏。
顧旭桾馬上從貼著的逃生門走了過來。
“幼稚,只會做孩童才會做的事。”安星薇一邊嫌棄,一邊把小圖冊小心收好。
“那請薇老師原諒我的童言無忌。”
“我沒生你氣~”安星薇看他那可憐樣,又有些自責了。
“可你不開心我卻無法原諒自己,你能讓我寬恕我嗎?”
“笨蛋。”安星薇輕輕地彈了一下他的腦瓜。
他揉著被碰到的地方,像是被人輕輕咬了一口,特別刺撓,明明只是點水般輕柔,卻總是揮之不去,可難受了。
以前他就跟安星薇說過不喜歡她這樣彈自己腦瓜崩,腦子里會長東西的,所以作為懲罰,她就會在他腦仁上這么一點,不痛不癢,讓他難受一下,也算是原諒了。
“畫冊看完了嗎?”顧旭桾追著她問。
“沒看完你還能在這兒?”
顧旭桾從身后抱住了她,小聲地說著,“那還跟不跟我玩了。”
安星薇摸著他的耳垂,“這個年紀的小朋友得失心這么重可不是好事啊。”
“你嫌我老嗎?”顧旭桾轉頭委屈地看著她。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說老了。
老不老的,自己清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