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演出篇:兔子“醉”了要咬人
今天是他們五巡專場天京站。
安星薇心情卻不是很好。
因為這次巡演行程排的很趕,幾乎沒有時間休息,結束之后累得腦子都不轉了,她就很不幸的把自己用了半年的杯子給落在酒店了,當時這么多人在一塊檢查,所有的樂器都檢查了,什么都帶了,就落了個水杯。
那個是顧旭桾以前逛街的時候在娃娃機里抓到的,他抓了兩個,一個給自己用,一個送給了安星薇。
還是主題限定的,她可喜歡了,雖然她經常說像小朋友用的水杯,她這么念舊的人,丟了還蠻心疼。
她第一時間就跟顧旭桾說了,無奈已經在飛機上了,只能這么算了。
于是顧旭桾在出發前又給她買了個新的。
“給我的?”安星薇笑了。
“對啊,你不是說那個丟了嗎,我就給你買了新的,但是那個是主題限定的,我找了很久找不到一樣的了,但是!我找了個差不多的平替,跟原先那個一樣可愛。”顧旭桾也拿出自己已經再用的新杯子,跟她的一樣。
她拆到一半,看他用的跟自己的一樣,“你也有一個?”
“本來送你的時候就是一對兒的,你的丟了,我自然也要買一樣的,用了半年了也該換了,也要謝謝你,要不然我都沒有理由換新的。”顧旭桾說。
“換水杯需要什么理由。”安星薇笑著把杯子裝好了。
不過這倆杯子長得一樣,顏色也一樣,這要是放一起都認不出是誰的。
此時林笑笑的電話又催過來了,“主唱主唱,又在哪溜達呢?該彩排了。”
“后臺呢,馬上到。”
今天的確不是很吉利,還在排練呢,【咔嚓】一聲,木木貌似踩到了什么,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在他腳下響起。
“我去!什么東西?”木木有種不祥的預感,低頭看了看。
在舞臺上還能踩到什么東西,還這么有……腳感?
“啊!我的冒頓潮爾!真服了!”顧旭桾捂著頭崩潰了。
剛才擺的時候,順手把他的管子先在【黑木箱】旁斜著擱一會的,結果給忘了,可能是因為舞臺蹦跶震動吧,不知怎么就滾到舞臺中間去了,燈光不足,所有人又沉浸其中,他人又高大,輕輕一腳就給踩癟了。
木木看著可憐的【尸體】,幾秒后問他,“你還用嗎?”
“您說呢?我倒是得能用啊。”顧旭桾蹲著,慢慢地收起了殘骸。
“誰知道它怎么就走到我腳底下去了,這我可不管啊,你是他主人,沒看管好他,你的責任,可不能碰我瓷兒。”木木堅決撇清關系,不背這個鍋,的確也不是他的錯。
“算了,換一個用吧,這個回去修修,看能不能修好。”他只能認栽了,幸好帶的東西多,有替代品。
“你兒子好可憐啊,好像有點噶過去了,還能好嗎?”安星薇抽象地說著。
“這不是我兒子,我兒子沒這么癟。”顧旭桾抿著嘴,閉眼不忍看了。
好心疼啊。
雖然她挺可憐他的,但是看他這表情……
怎么這么可愛啊。
彩排完了,大家都在休息室,已經累得不成樣了。
“睜眼,別睡了。”化妝師打了個響指,試圖叫醒他們。
“沒睡,我在閉目養神。”安星薇勉強撐著眼皮,手里還拿著還沒開始檢查的文稿,差點沒掉下去。
“你們還沒點飯嗎?”顧旭桾瞇瞪著眼,從鏡子里看向后面攤著的三個人。
“不吃了,想先睡會,反正餓半天不會死的,困兩天才會死呢,撐不住了,我先微死了。”陽光用枕頭蓋住了頭,直接睡了。
“我先給你們點咖啡吧。”林笑笑吃好了藥,就拿起了手機。
這幾天連軸轉,每天最多只能睡倆小時,就算神仙也撐不住啊。
“困嗎?”顧旭桾看著鏡子,雙眼都有些失焦了。
“到舞臺上就精神了,這種行程可能這一輩子也就這一巡了,下回可不要這么整了,太可怕了,我要累噶過去了。”
“不是你說可以的嗎?”顧旭桾雖然很累,但看她崩潰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我腦子同意了,忘了問身體了,她說不行,再也不這么玩了。”
“我都心疼你們了,這幾天是不是瘦了?我粉餅都少用了很多。”月媽媽故意造作地說著。
為了讓他們精神點,開了個玩笑。
“去你的!”他們都被氣笑了。
這次裝化了三個小時,要不是顧旭桾把自己的護頸枕給安星薇睡了會,她才能在中途打個小盹,再睜眼的時候,他人已經不知道去哪了。
她剛醒嗓子有點干,就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蓋子一開,吸管彈了出來,她猛吸了一口,剛入嘴就皺起了眉,鼓著嘴慢慢地咽了下去。
她疑惑地看著水杯里的液體,晃了晃。
這是他的杯子?
不是,這里面怎么擱的酒啊?嘗著還是摻了料的酒。
這是可以的嗎?
她馬上打電話給顧旭桾,結果手機在桌子上震動了。
她又打給了林笑笑,“笑笑,桾桾去哪了?我有事找他。”
林笑笑手里拿著芥末管,眼含淚水,聲音都變了,“我剛去調音臺的時候,他們去廁所了吧?”
“感冒又嚴重了?”安星薇問。
“沒有,不能再嚴重了,剛老師教我芥末能讓鼻子通氣,我試了下,挺管用的。”
“那你照顧好身體,記得吃藥,可別倒下了,樂隊可不能再出現意外了。”
“沒事,我身體好的很,這次就是個意外,你先忙吧。”
“好。”安星薇掛了電話就去找顧旭桾了。
廁所外面,只見兩個男人面朝著窗,口吐著白煙,還有個在一旁打游戲。
“顧旭桾?”
“咳咳咳……”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被嚇得嗆到了。
她私下可是好久沒叫自己全名了,這時候叫保準不是什么好事。
他們馬上把電子煙收了起來,慌忙地看著窗外的風景,試圖掩蓋著案發現場。
“我有事找他。”安星薇雙手交叉,看著挺嚴肅。
這時候湊熱鬧肯定會被牽連,他倆趕緊走了。
“這是什么?”安星薇拿出罪證照片放到他面前。
“水杯啊。”顧旭桾彎了彎腰,看著照片。
安星薇嘆了口氣,“里面裝的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你喝啦?”顧旭桾還湊近聞了聞,真的有股酒味。
“不是,小朋友的水杯怎么能裝酒呢?”安星薇批評著他。
“這可是陳年參酒,好東西,入口可柔了。”顧旭桾小聲說著,握著雙手,腳都內八了。
“重點不是這個,你喝了嗎?”
“我沒打算喝,就想結束的時候喝一口的,到時候我分你一點嘛。”顧旭桾這才抬頭看她。
樣子乖乖的,可老實了。
安星薇手都有些抖了,算了,他既然沒喝就好。
“你喝多少了?那酒后勁有點大,你還可以吧?”顧旭桾邊走邊問。
安星薇傲嬌地“哼”了一下,“我就抿了一口,這點量就只能用來漱口。”
*
隨著歌聲和樂手伴奏落下,紅色燈光在舞臺上忽閃著,他倆唱嗨了都在臺上蹦著,安星薇隨著酒精的揮發上頭了,顧旭桾就在他身邊,她突然想給他的脖子來上這么一口,也一直就想這么干的。
燈光滅掉的瞬間,顧旭桾突然覺得被人盯上的感覺,往右邊一看,她像是要把自己吃了似的,張著嘴就過來了,就差一厘米,他唯一一次反應迅速地閃躲開了。
“啊——”全場看到都叫得沸騰。
他懵了,隨后用唇語對她說著,“你想咬我嗎?”
她咧嘴笑著,頭部有節奏地搖著,不知道是回答了自己,還是就是唱高興了在數拍子呢。
臺下這么多人呢,只能當做無事發生,圓了場子。
一直到活動結束后,他才有空單獨問她,結果看她在場地后門擦著眼睛,還一直在吸著鼻子,以為她哭了。
“你別哭了,我也不是很介意的,雖然可能被拍到了吧,但是演出過程中有些碰撞也正常,這也可以解釋的,雖然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信吧......”他停了下來,見她還沒有好點,還在哭,不知怎么自己鼻子也開始酸起來了。
突然安星薇被抱住了,整個人都被顧旭桾摟在懷里,她因為緊張僵住了,眼睛還在不住地眨著。
“你......干什么?”她無措得手都不知往哪放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想看到你傷心,你說你安慰人的時候不知說什么就會抱抱,這樣會好點嗎?”說著他的下巴無意識地在她頭發上蹭著,摸著她的小腦袋。
他奶奶哄自己不哭的時候就是這樣,但拍著背好像挺奇怪的,于是又收緊了手臂,想讓她感覺到自己的真誠。
“我......”
沒哭。
但她沒說出。
這種感覺還挺好的,被喜歡的人抱著的感覺。
她的手剛想抱他,結果林笑笑就來了。
撞破場面的人很尷尬的一秒不停的又原路返回了。
雖然他們只看到一個人影閃過,但還是立馬分開了,安星薇摸著頭發,顧旭桾揉著腦袋就開始咳嗽了,很是慌張。
“那個,我沒哭,笑笑演出前用了芥末,給我手機的時候可能沾上了點,我在通氣兒呢。”她用紙巾擦著被嗆出來的眼淚。
就是因為她看到安星薇【瘋了】才著急忙慌沒擦干凈的。
“原來是這樣啊......那她沒說什么吧?”顧旭桾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沒有,那個......”
“那個......”
“你先說吧。”他們又同時開口了。
“我沒有醉。”安星薇點頭說著。
“你剛才為什么......”顧旭桾愣住不說話了,“你沒醉剛才咬我?”
“我什么時候咬你了?說話要講證據。”安星薇【打死不認醉】。
“所有人都看到了,你說沒咬?”顧旭桾還仰著他干凈的右邊脖頸給她看。
“那,那只是舞臺設計,只是忘了跟你說。”安星薇心虛地撓著腦袋。
“哇,好棒的設計啊。”他眼都白到天上去了,只能無奈地鼓著掌,“那你要賠我精神損失費。”
“什么呀,做人不能這么斤斤計較,剛才你抱我,我還沒讓你賠呢。”
“哈,你這么說的話,我可要鬧了。”顧旭桾不高興了。
明明剛才這么走心,他差點就哭了。
“我錯了,下次不玩這個了。”
玩兒?
“哈?”顧旭桾停住了。
“哈?”安星薇俏皮地學著他的樣子。
“安星薇,你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