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一邊安慰著耍帥失敗氣得快要哭鼻子的唐臨辛,一邊拉住韁繩把尤瑞艾莉牽到她面前來,溫言道:
“來,我們上馬,我陪你再溜一圈。”
或許是比唐臨辛大一歲的緣故,再怎么調皮的陳銘也有靠譜的時候,有時候的的確確能在她面前撐起點哥哥的樣子來。
唐臨辛上馬,正值下午,陽光明媚燦爛,照著大地暖融融的舒適,馬場上的草顯得更加的翠綠,仿佛一片曠闊的綠色綢緞,唐家的莊園很大,尤其是劃作馬場的這一片,其實壓根就沒有一個明顯的邊界,只是有幾張的復古的長椅和矮桌配著米白色的大遮陽傘,簡簡單單的作為馬場的邊界,再往遠處看,就是連綿起伏的草坪。
陳銘牽著馬,唐臨辛騎在馬上,悠悠地在遼闊的草坪上散步。
唐家的前幾任家主里,算是唐臨辛的祖爺爺,是從小養在京都長大,后來成年為了接手家族的生意,才千里迢迢的從京都跨越大洋來到威州,初來到幾年,還不適應威州比京都暖和干燥的天氣,后來適應了卻也割舍不下家鄉那份山水情,最終把從唐家住宅的海景莊園前到了現在威州北部謝利斯山山腳下的碧水灣,整個莊園旁山而建,地點優越,周圍更是被眾多的富人區豪宅所包圍著,獨獨就是唐家肯用心,不在乎地價地購下了這片地。
這位家主喜歡從前在京都的那份山山水水的溫柔,特地挑選的這地段,向下平坦的地方,就是現在作為馬場的遠處,有一片澄澈清透的湖,整體從上空俯瞰,像是剛剛過了滿月時候稍扁的月亮,于是便取名為纖月湖。
遙遠連綿的山脈翠意千重,微波粼粼的湖泊青光澹澹,湖岸設置了幾處休息的圓桌和涼亭。陣陣和風緩緩地起來,腳下的嫩草向風低首又低首,蕩起一層層翠綠的波。
陳銘牽著馬,慢慢地離遠那三兩個長椅,向纖月湖走去,忽地,唐臨辛心里想出一個點子,好似一只古靈精怪的小獸,眼里閃出狡黠的光,聲音輕快地開口:
“哥哥...”
唐臨辛鮮少叫陳銘哥哥,一是她大小姐的脾氣怎么可能讓她叫,二是陳銘大多時候比她還不靠譜,一般叫他哥哥的時候,多半是唐臨辛心里又冒出了些壞點子。
陳銘愣了一愣,反應過來又反問道:
“叫我啊?”
“廢話,除了你還有誰?”
唐臨辛笑著,像一顆甜美的太妃糖,心里卻給陳銘翻了個白眼,平常死乞白賴、想方設法地讓自己叫哥哥,現在叫了,又反問她是不是叫他,真是只蠢貓!
“哦,又干嘛?不是帶你溜著了嗎?”
迷人的琥珀眼里嵌入陽光,溫暖熾熱的陽光流轉在她細嫩的皮膚上,唐臨辛側俯下身來,好好地盯住陳銘暗綠的眼睛,她勾唇笑起來,左邊臉頰處的那顆小痣也跟著上揚,牽動了陳銘的心。
“哥哥,想不想上來試試?”
“我知道你也會騎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