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來自渣男的文藝宣言:紅玫瑰即蚊子血。白玫瑰如米飯粒。
真是讓人唏噓不已,愛時,山盟海誓。不愛,沉默不語。
莎莎實在難以忍受辦公室里窒息的空氣和喧鬧的聲浪。逃到倉庫外的空地上稍稍喘息。高大的樹木排列得實在稀疏,無法給她遮掩。也無所謂,拿起一瓶鮮奶,就裝作在愜意休閑。
長長的斜坡溝通著校園東西兩邊,從一年級一路升級到九年級,可在不同路段遇見。這是綠色文明學校。年近天命,小樹儼然已經長成大樹。
白衣女子往坡下走,這是要出校,紅衣女子往坡上走,這是剛回來?老校的風范是自由人性,這是莎莎難舍離開的重要原因。
人到中年,除了生長的白發,老化的皮膚,對安靜平穩的追求的明顯加增也是重要的明證。
關于人和人之間的碰撞,真是越來越承受不起了。
昨天的大太陽已經退下,天漸漸被云層覆蓋,莎莎的心有淡淡的歡喜,因干凈的居室,清爽的氣候,白玉蘭的芬芳,清脆的童聲歌唱等等。
卻很難雀躍。有著淡淡的哀愁。那些憂傷的消息,夫妻分離的思念等等。
如果每天晚上都能見到丈夫,是怎樣一種體驗呢?D S的回答是溫暖的歸屬感和平淡的默契,可能的壓力和挑戰。
確實,當連續和丈夫待在一起超過三五天,就會發現開始挑剔和忍耐,會失去自我,一直尋求互動,不愿意靜下來讀書寫字。或是忙東忙西,或是刷著手機。
比起一個人的自在,多了有人陪伴的安穩,卻也失了一人獨處的沉思。
莎莎昨天去了醫院,見了主治醫生,看了肝腎功能的報告,檢查結果還好,肝腎功能都不錯,莎莎沒有太意外,她也只是想逃離出來而已,哪怕是來醫院奔波一趟。多出來的時間去生殖科給胚胎續了費。莎莎冒著癌癥復發的風險,促排兩次,得到了三個胚胎。
夏醫生說要需要一二三個。身體倒是先報警了。亞倫催促莎莎及時續費,他真的不希望孩子們出什么事兒。他真的想要孩子。
無形中,莎莎的壓力也稍稍增加,深感虧欠,沒有一個好身體,好子宮,讓生育之事在亞倫身上倍加艱難。
回顧一下莎莎和亞倫的相識相戀相守吧。二二年二月由共同的朋友介紹推薦。三月互加好友,每天夜聊。五月見面,520表白確定關系,二三年元旦和新年期間互相見父母。同年520求婚,818領證,雙十一婚禮。十二月體檢提示身體問題。二四年二月手術,當月確診子宮內膜癌。三八婦女節當天從中腫醫院轉到北深醫院,魏醫生給了希望,開始吃抗癌藥,當年四月、七月宮腔鏡手術。年底十二月取卵。二五年空了幾個月,三月取卵,同月確診有復發跡象,暫停試管,重新治療吃藥。
莎莎很佩服也很感恩亞倫的陪伴與相守,他也越來越多展示丈夫的擔當,扛起家庭的責任。
莎莎為此感謝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