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殿下要記好了,現在,你是我的人了
“恬不知恥。”阿寶活了二十年,魔族內向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不計其數,但像林染這樣,張口就是甜言蜜語、膽大還不怕死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爺爺和我說過,喜歡一個人呢,膽子就要大,畏畏縮縮的,是得不到的。”林染說著,伸出食指輕點阿寶眉心,淡紫色靈力瞬間沒入他體內。
阿寶高大的身形猛地一僵,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傾倒,撞進林染懷里,“你做了什么!?”
林染被撞得向后退了一步,扶著阿寶的腰側才勉強穩住身形。
她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輕聲說道:“殿下可能不知道,喝了我的血,那就得聽我的話。”
阿寶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意識逐漸模糊,只感覺到自己躺在溫軟之處。
無邊的黑暗里,傳來林染的聲音。
“殿下可要記好了,現在,你是我的人了。”
無恥。
陷入昏迷之前,阿寶這樣想著。
……
皓月城。
一間普普通通的房間里,一老一少并排而坐。
林辰看著孫女,眼底是藏不住的擔憂,但最終只是重重嘆了口氣。
“你想做什么,爺爺都會支持你,聯盟那邊爺爺也會幫你打掩護。但染染,你要記住,你是人族,千萬不能做出有損我們人族利益的事情。”
“爺爺放心,染染有分寸。”林染眼神清澈,帶著安撫。
“那魔族崽子不是那么好掌控的,千萬要注意安全。”林辰依舊不放心,再次囑咐道。
“他喝了我的血,十天半個月內,都只能乖乖聽我的話。”林染解釋道。
林辰深深看了她一眼,怪不得,他們明明重傷了阿寶,阿寶卻還有靈力掙脫囚牢。
原來是林染喂了血,這一切都說通了。
“自己注意安全。”林辰不再多言,看了一眼床上的阿寶,轉身推門離去。
房門合上。
幾乎同時,床上的人動了。
阿寶一睜開眼,便看到林染半跪在他床邊,托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他眉頭微蹙,反應極快,一拳轟出。
但就在他拳頭即將觸及到那白皙肌膚的剎那,一股無形的束縛驀然從他體內爆發。他身體一僵,攻擊戛然而止,整個人定在原地,離林染不過咫尺。
林染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依舊維持著托腮的姿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醒了?感覺如何?”
阿寶死死瞪著她,眼神冰冷得能凍死人:“你對我做了什么?”
他試圖調動靈力,卻只感到一片死寂,身體沉重得不像自己的。
“一點小小的保障。”林染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阿寶,“我的血能救你,也能暫時安撫你過于活躍的力量。別白費力氣了,殿下,十二個時辰內,你用不了半分靈力。”
阿寶緊抿著唇,額角青筋微跳。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把她從囚牢里帶出來。
林染似是看穿了阿寶心中所想,起了捉弄他的心思,視線再次落到他的唇上。
“你想干什么?”阿寶緊緊盯著林染的眼睛,啞聲問道。
林染笑了笑,“你覺得呢?”
說著,她將手搭在了阿寶的胸膛上,輕輕捏了捏。
手感不錯。
阿寶瞳孔猛然放大,想反抗卻動彈不得,只能冷冷地看著林染。
“殿下這么看著我,還說不是看上我了?”
“無恥。”阿寶薄唇微啟,吐出這么兩個字。
林染沒忍住笑出聲,道:“殿下是只會說這一句話嗎?”
阿寶深吸一口氣,偏過頭去,不打算理會她。
林染唇角一勾,捏住阿寶的下巴強迫他扭頭,隨后緩緩逼近他的雙唇。
阿寶的呼吸隨著林染的靠近而逐漸凝滯。
他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逼近。
耳根不受控制地泛起薄紅,林染近在咫尺的呼吸帶著若有似無的冷香,拂過他緊閉的唇線。
他全身繃緊,偏偏被林染牢牢壓制,動彈不得。
那雙黑色的眼眸死死盯著林染戲謔的笑臉,里面翻涌著屈辱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你……”他剛吐出一個字,就被林染用指尖輕輕按住了嘴唇。
“噓,別說話。”林染的聲音帶著點慵懶的沙啞,指尖在他唇上曖昧地摩挲了一下。
林染的指腹帶著微涼的溫度,壓在他緊抿的唇縫上,那一下摩挲,像羽毛掃過,激起一陣細微的、難以言喻的戰栗。
阿寶能清晰地感覺到她指腹的紋路,還有她身上那若有似無的冷香,此刻變得格外清晰,絲絲縷縷纏繞過來,幾乎要鉆入他的肺腑。
他屏住呼吸,心臟在胸腔里猛烈地撞擊,每一下都震得耳膜嗡嗡作響。
臉頰的熱度迅速蔓延,連帶著脖頸都開始發燙。
“臉紅了?小龍,你害羞的樣子還挺可愛。”林染道。
阿寶胸膛劇烈起伏,羞憤交加,幾乎要燒起來。他從未受過如此羞辱,被一個女人這般輕佻地壓制、調戲。
他想反駁,喉嚨卻像被什么堵住,“無恥。”
“哪里無恥?”林染靠得更近了些,鼻尖幾乎都要碰到他的。
“篤、篤、篤。”
一陣敲門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室內曖昧的空氣。
林染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松開了鉗制阿寶的手,還順手替他理了理被她弄亂的衣襟,動作自然得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
“來了。”林染揚聲應道,轉身去開門。
阿寶猛地松了口氣,緊繃的身體瞬間卸力,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急促地喘息著。
臉頰和耳廓的熱度還未完全褪去,心臟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他看著林染的背影,眼神復雜。
另一邊,林染打開門。
門外站著個捧著食盒的伙計,堆著笑:“姑娘,您要的粥和清……”
話音未落,一股勁風自身后猛地襲來!
林染甚至來不及回頭,一股巨力狠狠撞上她的后背,將她整個人撞得向前踉蹌一步,重重抵在剛打開的門板上。
“呃!”
門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隨后,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