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仿佛散發著一種迷人的光芒,觸碰的一剎那像是輕微的觸電一般。
“Of course!”隨即順著手就挽住了齊夏的胳膊。
二人出門后胡媽關上門“小姐終于遇見愛情了!”
兩人上了車之后,便愉快而輕松的交流起來,一路上談笑風生,仿佛留學的這段時光中并未在彼此之間留下任何尷尬感。
然而仔細一聽,其中大約六成的內容都圍繞著近期的市場行情以及相關能透露的項目展開討論,一個人興致勃勃地分享著自己對某個熱門行業動態的獨到見解,另一個則不時點頭表示贊同,并適時提出一些補充觀點或者疑問。
就這樣你來我往、相互切磋,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抵達了目的地。令人驚訝的是,到達時恰好趕上約定好的時間,分秒不差。
齊夏的父母對陸書禾甚是喜愛。
當得知二人即將抵達時,他們二人都迫不及待地提前來到家門口迎接。
遠遠望見那熟悉的車牌號逐漸靠近,齊夏的母親慕箏臉上綻放出欣喜的笑容,待車停穩人下來時,慕箏熱情地朝著陸書禾走去“書禾啊,真是好久不見了!上一次見面好像還是在慈善晚宴呢!這段時間你一定忙壞了吧?”邊說著她邊快步走上前,親昵地拉住陸書禾的手,一同向屋內走去,那模樣簡直如同親生母女一般親密無間。
陸書禾有禮有節地微笑回應道:“其實我并沒有特別忙,不過這段時間一直都惦記著您做的甜品呢,我還尋思著等過陣子有空閑的時候,再去光顧一下您的私人小廚房,只是不知道那時慕阿姨您是否有空呀?”
早在慕箏大學的時候,她便開始經營起自己的甜品店,起初大家都認為她不過是一時興起,抱著玩票的心態嘗試一番,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竟將這份事業做得風生水起、有聲有色。
這家店憑借其獨特的口味和精致的外觀迅速走紅,成為當地備受歡迎的美食打卡點之一。
每天前來購買甜品的顧客絡繹不絕,常常需要排上好長的隊伍才能夠品嘗到那些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
如果選擇打包帶走或許會稍微快一些,但若是想要坐在店內慢慢享用、打卡,則可能要等待較長時間,因為店里的座位數量畢竟是有限。
而慕家本就是餐飲界的龍頭企業,擁有雄厚的資源和經驗,所以對于慕箏來說,涉足甜品領域并非難事,后續的拓展也很快,加上互聯網的發展,又從包裝等進行獨一無二的設計,甜品店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
聽陸書禾這么一說慕箏可是高興壞了,正好她沒什么約著逛街的“好呀,你要是想去隨時告訴我,反正我有空,到時候再去逛個街。”
陸書禾見到慕箏這般積極熱情的態度,自然也是滿心歡喜地點頭應承下來“好。”
進入齊家的宴會廳,已經到了一些賓客,雖說是家宴,但是除了齊家的人和齊家姻親以外,還有一些老朋友。
午宴被布置成長條桌,特意請了中餐廚師團隊,將廚師和服務團隊全部打包過來。
由齊夏的父親齊振講話,隨后宴會正式開始,離得近的人都東一句西一句地同齊夏說。
中午活動還是很多,每個人都帶了需要的備用衣服,一場宴會難免有突發意外或者其他活動,一般都還會準備一套運動服。
齊家有個超棒的高爾夫球場,當然還有好多其他好玩的。
富太太們最喜歡的估計就是搓麻將。
既能消磨時間,又能聊聊八卦。
陽臺上,齊夏推開門,皮鞋聲音逐漸靠近坐在椅子上的陸書禾“要不要去休息會兒呀?”
陸書禾只是瞅了來人一眼,就繼續穩穩當當地坐在那兒:“等會兒吧,好不容易放個假,想多坐會兒,你怎么不去打高爾夫?”
“我還是喜歡在你邊上待著,高爾夫哪有你吸引人。”
陸書禾微微仰起頭來,目光與齊夏交匯在一起,只見那齊夏正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似暖陽的笑意,仿佛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人存在一般。
這注視讓陸書禾不禁有一絲心慌意亂,她試圖移開視線以掩飾內心的窘迫,但不知為何,那道熾熱的目光卻像磁石一樣緊緊吸住了她,令她難以掙脫,但并未讓她覺得不適,更不會想一巴掌拍死他的沖動。
“齊夏,你這么看著我,我會以為你還對我念念不忘呢。”
“被你發現了,真是一點都藏不住,對你一直念念不忘。”
就在一瞬間,陸書禾的腦海中仿佛閃過一道靈光,緊接著,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突然站起來,只見她目光堅定地直視著齊夏,毫不猶豫地開口說道:“那齊夏我們結婚吧!”
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在空中炸響,讓人猝不及防。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話語而凝固住了,一時間整個空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齊夏不知道此時此刻陸書禾究竟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如此認真。
齊夏站在那里,嘴巴微張著,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束縛住了一般。
只能結結巴巴地吐出兩個字:“你……你……”
此刻他竟像是突然宕機了一樣,完全想不出合適的話語來表達自己內心復雜的情感和想法,而齊夏依舊只是呆呆地重復著這兩個簡單的字眼,整個人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陸書禾解釋道:“最近我要進董事會,需要投票,有幾個叔叔阿姨希望我先成家再立業,恰好我也需要那幾票支持,我需要一個結婚對象,而你和我都是朋友,互相熟悉,但是無論是愛情還是婚姻,都只是我人生的百分之五,合約期就先暫定兩年如何?”
“啊?”這突如其來的話語讓齊夏瞬間愣住了,他滿臉都是疑惑和迷茫之色,過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我......我沒太懂.....是……誰,你是說……什么意思?”此刻的齊夏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像是被大炮把腦子炸了一樣。
一團亂麻纏住,完全理不清頭緒。
怎么回事,變笨了?
陸書禾心想。
“協議結婚,如何?”
他現在很想罵陸書禾不尊重婚姻,但是又想著抓住這個機會。
小說不是寫了嗎?先婚后愛!
“齊夏?”
“我答應你!”
居然如此迅速地就應允了!
這著實讓陸書禾感到有些意外,還以為她會說一句什么來罵她是在羞辱自己。
懶得多想,陸書禾直言道:“那你明天來我公司找我吧。”
聽到這句話后,齊夏不禁心生疑惑。
去公司?
為何要去那呢?
他們兩人結婚跟公司有什么關系?
難不成是因為所謂的婚前協議嗎?畢竟即便是普通夫妻之間的婚姻,也有一些會對婚前財產進行一番明確界定。
而像這樣身處豪門望族之中的合約婚姻,其中涉及到的巨額財富更是需要精打細算、分毫必爭,每一毛錢都必須劃分得清清楚楚,容不得半點馬虎。
他是能明白的,即便自己是他一起長大的朋友,也不能確保。
要拿回自家產業,陸書禾走的每一步都是預謀已久后的結果,更何況是一場可能結局不好,就有可能分走自己財產的婚姻。
齊夏能理解她的小心翼翼。
但陸書禾并未提起婚前協議的事情。
“戶口本在辦公室的保險箱里,明天早上十點過來,我九點半有個會。”
“好。”齊夏再次點頭。
隨著時間的推移,前來參加晚宴的賓客們逐漸增多,當夜幕如同一張巨大的黑色帷幕緩緩降下時,齊家仍舊是燈火通明,猶如一座夢幻般的宮殿矗立在林間。
走進寬敞明亮的宴會廳,所有人都身著各式各樣華麗得體的禮服,仿佛置身于一場盛大的時尚晚宴。
男士們西裝革履、風度翩翩。
女士們妝容精致、裙袂飄飄。
每個人都散發出獨特的魅力與風采。
而今晚宴會的開場舞,無疑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只見齊夏挽著陸書禾的手并肩登場,宛如兩顆耀眼的星辰,站立在那美輪美奐的水晶吊燈之下,身姿挺拔,氣質高雅,就像一對優雅的天鵝,即將在平靜如鏡的湖面之上翩翩起舞。
音樂聲緩緩響起,如同輕柔的微風拂過耳畔,齊夏伸出右手,陸書禾則將左手搭在了他的手上,二人相視一笑,隨即邁出輕盈的舞步,二人的動作協調一致,每一個轉身、每一次抬手都顯得那么恰到好處,仿佛是練習過好幾百次。
陸書禾身上那件潔白如雪的禮服是為晚宴舞會準備的,裙擺隨著她的舞動而如花朵般綻放開來,層層疊疊的薄紗上在燈光的映照下閃著鉆石的光,仿佛夜空中綻放的銀白色煙火。
而齊夏的黑色燕尾服則更襯得他英俊瀟灑。
周圍的賓客們都圍在一起,靜靜地欣賞著兩人精彩的表演,不時發出陣陣贊嘆之聲。
此刻的齊夏和陸書禾完全沉浸在舞蹈的世界里,似乎忘卻了一切煩惱與喧囂,只留下彼此間那份不約而同的默契。
今天場內討論最多的就是二人,雖然各有心思,但至少表面似乎都是在祝福這一對金童玉女。
不過這些陸書禾都無心管。
晚宴結束后,齊夏將陸書禾送到了家中。
兩人在地下停車場互道晚安。
洗完澡穿著寬松的睡衣,來到了陽臺上,夜晚的風輕輕吹過,她的發絲隨風飄動,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這一刻她是放松的,她只屬于自己。
沒多久,門鈴響了起來,連帶著將陸書禾的思緒也拉了回來。
“小姐,是唐芝小姐過來了。”胡姨道。
唐芝是陸書禾打小的朋友,整個京中,最好的學校就是那些,所以很多小時候認識的朋友幾乎也都是同學。
一進門,唐芝就看到了陸書禾尚有些失神的樣子,關心地問道:“書禾,你跟齊夏有秘密,你倆私下說什么了?”
陸書禾輕輕搖了搖頭“沒什么,明天我結婚。”他語氣淡淡的,似乎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反觀唐芝是一臉的震驚“什么什么!我們是好朋友,你倆結婚,你是說你和齊夏,他剛回來,怎么回事?”
陸書禾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開口說道:“我提的,馬上就是股東大會了,我心里沒底,還有幾個搖擺不定,說什么我沒結婚,要先成家后立業,真是可笑。”
“那群人的話放心上做什么,不過你決定好就行,只是我沒想到,我們中間最先結婚的居然是你倆。”唐芝自然是知道陸書禾一些私事的。
“你不會覺得我很可惡嗎?”
“嗯?”唐芝一時不懂。
“我只是想要利用一下齊夏對我的愛。”
“那怎么了,要是齊夏他肯定甘心被你利用,況且他不知道嗎?”唐芝忽然想起那天齊夏認真詢問陸書禾近況的樣子。
回想下午“知道。”
“那不就是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你倆天生一對。”
說著唐芝雙手靠在一起,仿佛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一對了。
兩人一邊聊,一邊不停地舉杯飲酒,不知不覺間便都有了醉意。
酒精逐漸發揮作用,意識漸漸開始變得模糊不清,最終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陸書禾的臉上。她緩緩睜開雙眼,想必肯定是胡姨和唐芝把我攙扶回房間的吧,想到這里,她下意識地扭頭看了看身旁,果然發現唐芝正安靜地熟睡著,與自己并肩而臥。
起床后輕輕地拿上衣服關上門,然后去隔壁洗漱,簡單地用完早餐后,拿起車鑰匙,出門開車前往公司。
陸書禾坐在駕駛座上,手機播放著今天的早間新聞,不知道是不是喝完酒一夜無眠的原因,心情格外舒暢。
當他停車后走出電梯時才到九點,秘書夏沫還沒有到,陸書禾要處理昨天沒看的文件,二十分鐘后夏沫準時出現在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