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趙一鳴趕緊扶好林琦他絕望的聲音這時響徹整個樓頂“來人,有人受傷了趕緊打120。”天空這時下起了小雨,雨水打濕了林琦右肩膀的傷痕,她用極盡虛弱的聲音在趙一鳴懷里:“還記得當初執行任務的時候,有個女孩子也是這么奮不顧身的救你……”
趙一鳴的思緒回到了3年前,他比林琦大五歲,進入警察行列,那時他在抓一個小偷,而小偷的同伙卻拿著刀刺向他時,穿校服的林琦剛好和張雨佳路過,張雨佳推開趙一鳴,并對小偷使用鸞翔散打,讓趙一鳴沒有受傷,趙一鳴連忙起身:“你有沒有受傷?”
“我從小學散打,警察叔叔在外要保護好自己。”張雨佳的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細長的眉毛微微上揚,為她的面容增添了幾分凌厲。精致的五官如同雕刻般立體,尤其是那雙明亮的眼睛,透著不容小覷的堅決,而這時她注意到傻傻呆呆的趙一鳴。
而趙一鳴對救她的女孩子一見鐘情,但看了校服,站起來,摸了摸兩個小妹妹的腦袋:“你們要好好讀書。”
“那我們可以和你并肩作戰嗎?”趙一鳴看著林琦天真的小臉,“當然可以。”直到贠澤鑫、林瀧、歐陽跑了過來,贠澤鑫笑道:“你還要兩個女生保護你?”
歐陽拍了一下趙一鳴的肩膀:“兄弟有福呀,這么快艷遇兩個?”
林瀧撿起來一張校卡“櫻嶺中學高三一班林琦”那個女孩子扎著馬尾,臉上掛著笑容,林瀧默默的把校卡放在口袋里,直到歐陽等人叫他,他才反應過來。
趙一鳴想問林琦那個女孩子的下落,但,他知道現在救人要緊,握著林琦的手“堅持住,救護人員馬上到,你到醫院再睡!”
林琦微微的露出好看的笑臉:“我把遺書都寫好了,其實在夢里我已經看到自己的墓碑……”林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送到車上的,戴著呼吸罩的她,勉強能開口說道:“一鳴,如果我這次沒撐住幫我和這個世界告個別!”林琦感覺自己的臉被打濕了,但她沒有力氣再看一鳴一眼,便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這時江楓從指揮部出來,接到了趙一鳴的電話:“江楓,林琦受傷了,林瀧下落不明。”
“什么?林琦受傷了?我馬上開車過去!”此時贠澤鑫剛好開車路過,把車穩穩的停在趙一鳴的身前:“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在車上,贠澤鑫把音樂調成了周杰倫的對不起,他知道自己欠林琦太多,也知道自己不敢去賭他與林琦的過往,更何況自己有了一生要陪伴的女人,而這個對不起是他對林琦說的,也是自己對自己說的,江楓此時打破了這個寧靜“你還沒有放下她呀。”贠澤鑫無奈一笑:“豈能忘得了?四年的愛情如今不值一提,她也有她自己的生活。”
“你為了她,辭去消防的職業,只為遠遠的看著她,當初又如何分手呢?”趙一鳴好奇的打量開車的人,而開車的人英俊的眉間透著寒氣,讓這個本來開著暖氣的車又降到了極點。
而贠澤鑫心里也不好過,他喜歡林琦對他的有求必應,但她把自己的經歷和他訴說時,他卻沒有辦法接受,只能說:“我們不合適”把她刪在他最愛她的那一年,其實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找林琦復合,窺探她的QQ而得來的是官宣的消息,那是粉色玫瑰蛋糕,以及紅玫瑰,刺入他的眼睛,讓他難過,他知道自己并不愛陪在他身邊的女孩兒,而是覺得那個女孩子給他太多了,讓他義無反顧的扎進這個愛情里,正如這個歌詞一樣“或許在最后能聽到你一句輕輕地嘆息,后悔著對不起,如果我遇見你是一場悲劇,我想我這輩子注定一個人演戲,最后再一個人慢慢地回憶,沒有了過去我將往事抽離,如果我遇見你是一場悲劇,我輕輕地嘆息,后悔著對不起。”
而在醫院這邊,這時電梯里的另一頭是歐陽和林瀧被推進手術室,因為太平間的再次爆炸,林瀧為了救歐陽,被爆炸的玻璃的碎片刺到了背部,林瀧的瞳孔在慢慢放大。
索博瀚醫生看著林瀧,發現這小子和自己的戰友林凌峰有點相像,他先為林瀧拔出后背的碎片,再進行碘伏消毒,林瀧一聲不吭的配合醫生,他心里的一個念頭:“林琦怎么樣了?”林琦的好朋友張雨佳幫林瀧縫針,這時一個男護士氣喘吁吁的跑進包扎室“張護士,手術室來了一位病人……”沒等男護士反應過來,張雨佳已經跑出去了,她和林琦、蘇雅婷有心靈感應,那是她們之間的秘密,并且血型也是A型血,而這個秘密只有她們自己知曉。
當張雨佳來到林琦的所在的手術室,心疼的流下眼淚,當初這個女孩子在省廳工作前陽光明媚,現在心事重重,一直和自己說沒事,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里手術刀劃過無影燈下的皮膚時,張雨佳突然捂住胸口。某種尖銳的疼痛順著神經末梢直竄太陽穴,她看到自己縫合針上凝結的血珠詭異地懸浮在空中。
“A型血庫存告急!“護士的驚叫將她的意識拉回現實。但張雨佳急忙和身邊的護士說,幫我血檢一下,如果沒有問題輸我的血,我和這位病人的血型一樣,小護士把血檢的流程過了一遍,“張醫生,可以輸血了。”張雨佳看著另外一張床上躺著毫無血色的女孩兒,“或許連蘇雅婷都不知道秘密,我和你有心靈感應比蘇雅婷還強,我曾經嫉妒你和趙一鳴走得近,讓你遭受那么多苦難,這次算是我還你的。”
輸液管的旁邊,是索博瀚醫生的急診室,他正用鑷子夾起最后一片玻璃碎片,突然發現林瀧后背的傷口在無影燈下泛著磷光。那些幽藍色碎片的斷面上,細密的蜂窩狀結構正隨著患者心跳規律性收縮。
“你父親...“索博瀚話未說完,林瀧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少年蒼白的嘴唇翕動,吐出嘶啞的聲音:“林琦沒事吧?”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兒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他總感覺心里很不安,很害怕,但他又說不上來。
消毒柜的玻璃門映出駭人一幕——林瀧漆黑的瞳孔正在分裂成復眼結構,手術燈的光斑在他虹膜上折射出棱鏡般的色彩。索博瀚的軍用手表突然發出高頻警報,表盤上的輻射值瞬間突破安全閾值。
與此同時,電梯井內的趙一鳴正用領帶扎緊林琦不斷滲血的右腿。少女脖頸處的銀蝶項鏈突然自動解體,十二片金屬翅翼懸浮在空中組成全息投影。那是三年前化工廠的立體地圖,某個閃爍的紅點正與此刻醫院的地下太平間完全重合。
“他們在我脊椎里...“林琦的指甲突然刺入趙一鳴的手背,鮮血滴在懸浮的地圖上,竟激活了第二層加密影像——穿著白大褂的蘇雅婷正在某個實驗室記錄數據,她身后的培養艙里漂浮著三個少女。
電梯頂棚傳來利器刮擦聲。趙一鳴抬頭瞬間,五根銀白色金屬絲穿透鋼板,精準地纏住林琦的四肢。當林琦被吊向通風口的剎那,趙一鳴終于看清金屬絲末端的操控者——那個在手術室現身的銀發女人,此刻她的左眼正呈現出與林瀧相同的復眼張雨佳的手指突然不受控制地在病歷本上寫下一串代碼。當她意識到這是當年警校集訓時和林琦約定的摩斯密碼,后背瞬間被冷汗浸透。翻譯出的信息讓她瞳孔驟縮:9號樣本蘇醒,黑塔已滲透。
消毒水氣味中混入一絲甜膩的異香。正在準備血漿袋的男護士脖頸后,黑塔刺青在衣領間若隱若現。他的推車底層,裝有藍色液體的注射器正在微微發燙。
“患者出現異常排異!“監護儀刺耳的警報聲中,林琦的傷口突然涌出銀色黏液。張雨佳眼睜睜看著手術器械在觸碰到這些黏液時開始腐蝕,無影燈管接連爆裂,在黑暗中,她摸到林琦后頸處凸起的微型傷口。
張雨佳的眼淚流了下來,林琦戴著呼吸機,心里掛念著自己的男孩兒,她知道她不能睡,因為她還沒有找到秘密。
“雨佳,如果有下輩子,幫我告訴林瀧我愛他。”
“你不會有事的,起碼有我在,你不可能有事的。”張雨佳含著眼淚安慰林琦,林琦卻道出了蘇雅婷的自殺真相
“你還記得小學那邊有個燕前堂嗎,當時雅婷就是跳了那座井……”林琦忍著劇痛,冷汗已經微微冒了出來。
“你一定會沒事的,販毒分子一定會被抓起來的”
此時,索博瀚給林瀧縫好后,給他開了點消炎藥,就叫護士把林瀧推進手術室,自己給好友林子昂打電話:“子昂,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你兒子。”
“出了什么事?”在新津集團低頭批文件的林子昂一手簽字,一手接著電話,“林瀧受傷了!”“你說什么?!!我兒子受傷了?誰干的!我扒了他一層皮!”林子昂暴跳如雷,辦公室里的人員見總裁發火分分不敢說話,能躲多遠躲多遠,因為他們知道總裁的小少爺當初和歐陽家的少少爺一起考警察,他就不同意,畢竟自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又是家里的獨苗苗,不知道沖誰發火,自己一手創辦的企業卻無人接管。
他頭痛的按了按太陽穴“怎么受傷的?”
“為了救歐陽受傷了。”
林子昂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心情晴朗,他當初和歐陽震華是部隊退伍,在部隊時抓歐陽城陽,差點受傷,是歐陽震華救了他一命,沒有想到父輩的友誼持續在下一代,喜出望外,“這臭小子,像極了當年的我。”
“我馬上趕過去,對了你和歐陽說一聲我們兄弟看完我兒子,好好聚一下。”帥氣的眉宇間舒展開來,“吳江,幫我打理一下公司,有重要文件等我明天簽字。”
“好的,林總,林總您慢走。”吳江送完林總,就去忙手里的事情。
林子昂出了公司,開了自己的寶馬,就前往醫院,在醫院的路上給歐陽震華打了一通電話,歐陽的反應沒有他那邊激烈,只是坐在歐陽震華旁邊的女子遠比她的歲數年輕。她的臉,她的手,皮膚還是白甚至光潤的,絲毫不露衰老。她歷經幾十年坎坷生涯,依然保持著大家閨秀的高貴氣質,歐陽和林子昂的聲音穿入女子的耳朵,拿著咖啡的杯子碎了一地“歐陽你說我們兒子受傷了?”
“是的,子昂說兩個孩子都受傷了,我們去醫院吧?我讓司機備車。”歐陽震華的手牽過自己愛妻的手,希望磨平她的憤怒。
“歐陽震華我告訴你,如果孩子因為你大哥的事情受傷,我把他家砸了!”說著貴婦打了一下歐陽震華。
“晴靈,你放心我一定會替兒子主持公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而另一邊,林啟華夫婦已經到醫院,璺衾在重癥監護室門口徘徊,“到底是誰??我女兒的傷還沒恢復現在又進ICU!林啟華,你能不能揪出來。”說完含著淚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你放心,我會揪出來的。”林啟華拍了拍璺衾背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而這時,林子昂夫婦也到場,“璺衾,小琦怎么樣了?我聽子昂說小琦受傷了?要緊嗎?”她的面容冷艷而迷人,宛如暗夜中的玫瑰。那雙深邃的眼眸里藏著無盡的神秘與誘惑,高挺的鼻梁下是緊抿著的唇瓣,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安慰著自己的好友。
“曾怡,我害怕失去我的女兒,如果當時我知道她要去執行任務,我一定會萬般阻撓。”說著璺衾已經在好友懷里泣不成聲。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小瀧也受傷了,這會兒剛去普通病房,這孩子為了救歐陽。”曾怡拍拍了好友的背,安慰道。
“小瀧也在醫院,哪間?等小琦出來,培養兩個孩子的情感。”
“好說好說”
這時躺在病床上的林瀧夢到了三年前的事情,暗紅色血漬在監控畫面上暈開,林琦的手指懸停在鍵盤上方。這是蘇晚自殺前三天最后一次出現在街角便利店,監控時間碼顯示02:47,畫面中的女孩正在貨架前踮腳拿取冰糖雪梨——這個她喝了七年的牌子。
林瀧的作戰靴踏在機房防靜電地板上發出悶響,他單手撐在控制臺邊緣,陰影籠罩著不斷跳幀的屏幕:“把23號探頭畫面放大四倍。“特種兵特有的聲線像砂紙擦過金屬,驚醒了凝固在數據流中的文職女警,美好的夢是短暫的,只見機房的大樓瞬間坍塌,他想握住少女的手,結果也被掉入黑暗之中。
“林琦,林琦”少年在病床上叫著少女的名字,微微的睜開眼睛,看到是自己的父母,林子仰看著兒子醒來,心里的擔憂化為落石,才有一點點平心心情“兒子,你醒來了”
“臭小子,你終于醒來了,嚇死老娘了”
“爸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歐陽怎么樣了?”
“歐陽手術很順利,但房間是雙人床,媽媽和你衾姨決定讓你和林琦在一個病房,你沒有意見吧?”
“媽,我沒意見。”林瀧竊喜,剛好父母都在自己很幸運在26歲這一年還能遇到真愛。
林瀧的視線在病房內游移,最終定格在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云層壓得很低,仿佛隨時會傾瀉而下。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床單,思緒卻飄向了三年前的那個雨夜。
“林琦……”他輕聲呢喃,仿佛這個名字能帶給他某種力量。
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林琦被推了進來。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但那雙眼睛卻依然明亮。林瀧的心猛地揪緊了,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被母親按住了肩膀。
“別動,你剛做完手術,需要休息。”曾怡的聲音溫柔卻堅定。
林瀧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林琦被安置在另一張床上,她的呼吸機發出規律的聲響,仿佛在提醒他,她依然在戰斗。
“林琦……”他再次呼喚,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林琦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微微轉過頭,目光與他相遇。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告訴他:“我沒事。”病房內的氣氛有些凝重,林啟華和璺衾站在林琦的床邊,目光中滿是擔憂。林子昂則坐在林瀧的床邊,輕輕拍了拍兒子的手。
“你們倆都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們。”林子昂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給兒子傳遞某種力量。
林瀧點了點頭,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林琦。他知道,這次的任務遠沒有結束,而他和林琦的命運,似乎早已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緊緊捆綁在一起。
夜深人靜,病房內只剩下儀器的滴答聲。林瀧輕輕掀開被子,躡手躡腳地走到林琦的床邊。她的呼吸依然微弱,但臉色似乎比之前好了一些。
“林琦……”他輕聲呼喚,手指輕輕觸碰她掛水的手背,在老兵退役時他沒哭,在看老兵奮勇前行的感人電影時他沒哭,而他這次看到林琦躺在病床上他哭了,臉上寫滿了自責,他害怕自己會失去她,在看到完整的她出現在她身邊之時,那種失而復得的心情是他完全沒有想過的,他想好好的保護好她,讓她不受世間磨難。
林琦感覺到有人撫摸自己手背,眼皮微微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的目光有些渙散,但很快聚焦在林瀧的臉上。
“你……你怎么下床了?”她的聲音微弱,卻帶著一絲責備。
“我沒事,倒是你……”林瀧的聲音有些哽咽,“你怎么總是這么不顧自己?”
林琦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笑:“習慣了……反正我也沒什么好失去的。”
林瀧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林琦的過去充滿了傷痛和秘密,而他卻始終無法真正走進她的內心。
“林琦,這次任務結束后,我們……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林瀧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懇求。
林琦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隨即輕輕點了點頭:“好……等這一切結束。”
林瀧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這是林琦第一次真正向他敞開心扉。
然而,他們的平靜并沒有持續太久。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趙一鳴和張雨佳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林琦,林瀧,出事了!”趙一鳴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緊張。
“怎么了?”林瀧立刻警覺起來。
“你叔叔的人潛入了醫院,他們的目標是你和林琦。”張雨佳的聲音低沉而急促。
林琦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的手緊緊抓住了床單:“他們……他們還是來了。”
林瀧的目光變得銳利,他迅速站起身,盡管傷口的疼痛讓他微微皺眉,但他依然堅定地站在林琦的床邊。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離開這里。”林瀧的聲音冷靜而果斷。
趙一鳴點了點頭:“我已經聯系了總部,支援很快就會到,但在這之前,我們必須靠自己。”
林琦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被林瀧輕輕按住了肩膀:“你別動,我來處理。”
林琦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但她最終點了點頭:“小心點。”
林瀧微微一笑,轉身看向趙一鳴和張雨佳:“我們分頭行動,你們負責保護林琦,我去引開他們。”
“不行!”林琦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你不能一個人去冒險!”
林瀧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目光堅定:“相信我,我會回來的。”
林琦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但她最終松開了手:“你一定要回來。”
林瀧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病房。他的背影在昏暗的走廊中顯得格外孤獨,卻又充滿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