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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當女帝了,后宮三千很合理吧?

第15章 奸臣,朕不是昏君

  赫連錚被拆穿后,僅僵了一瞬間,便呼吸漸重,冷松香氣在肺里燒成燎原火。

  “陛下……既然得不到正主,替身又何妨?本王無拘。”他向來蒼白的肌膚泛起薄紅,銀灰色眼瞳蒙上水霧,不自覺地朝女帝頸間貼近——

  “嘩啦!”

  精鋼鎖鏈突然纏上他手腕。

  席初初不知何時從床頭暗格抽出了玄鐵打造的細鏈,動作利落地繞著他腕骨轉了三圈,“咔嗒”一下鎖死。

  “你倒是個人物,能屈能伸,連當替身都能當出一種舍我其誰的氣魄來。”

  她俯身拍了拍赫連錚發燙的臉頰,再將人用被子裹成一團蟬蛹:“可惜,如北境王這般沒有自我靈魂的贗品,白送給朕都不要。”

  “陛下……在寢殿備這個?”赫連錚反應慢了半拍,試圖掙動時,卻發現這鏈子不同尋常,連內力都無法將其撼動分毫。

  “朕仇敵多,想刺殺朕的人數不勝數,自然得多防備點,你別費力了,省得你那一條接好的手臂再次傷著了。”

  提及傷臂,赫連錚當即便像一場風雪暴,靠近時能感受到寒意。

  “原來陛下還記得這件事情啊。”

  他的聲音很低,像是冰層下流動的暗河,冷而沉。

  “當然記得,你的手是朕砍的……”她轉過身,直言不諱地說道:“可當時朕是中了奸人的藥,人犯了病,這才癲狂砍人,對你實屬無心。”

  無心?

  無論是不是,傷害既已造成,豈是她狡辯一兩句就能輕易抹了過去的?

  赫連錚銀灰色的眼瞳如覆霜的琉璃,淡漠疏離:“陳年往事,過去就過去了,陛下不提,本王都險些忘了。”

  席初初若不是看到他腦袋上那明晃晃的紅色負忠誠值,說不準就信了。

  他抬眼間,膚色白皙得幾近透明,襯得他整個人如同從雪原深處走來的精魅,不沾塵世煙火,卻偏偏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陛下,本王比之你那裴卿應當也不差吧,你當真就只許他一人癡心?”

  聽他不斷提及自己的黑歷史,席初初火了,一腳踹翻鎏金香爐,火星四濺。

  她扯開窗幔,朝門外厲喝:“孫尚宮!再看戲朕就把落選秀君全送你府上!”

  “使不得啊陛下!”奉令聽墻角孫尚宮提著裙擺慌慌張張沖進來:“老奴家那口子會拆了老骨頭的!”

  她一進來,不經意瞥見床上情形,只見赫連錚像往日被送上龍床的秀女一般,身下裹著被子,一動不動躺那等著被寵幸。

  孫尚宮心猛地跳了一下,假意倒吸涼氣:“這北境王怎么在陛下床上?”

  “別裝了,太上皇叫你怎么將人送進來的,就怎么送回去。”席初初系好衣帶,顯然沒打算笑納。

  孫尚宮瞅著被情香折磨的赫連錚,試探道:“其實這一位也算極品,陛下不如……”

  “帶走!帶走!”

  女帝甩袖轉身回屋時,卻發現床榻已空,只剩斷裂的鎖鏈。

  ……她好像低估了赫連錚的實力了。

  ——

  儲秀宮

  赫連錚整個人浸在冰桶里,寒霧繚繞,水面上浮著未化的碎冰。

  他銀灰色的眸子半闔,睫毛上凝著霜,素來蒼白的肌膚此刻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連呼吸都帶著灼熱的霧氣。

  他從未如此狼狽過。

  纏心香的藥效仍在血液里翻涌,逼得他不得不動用寒氣壓制,可即便如此,他指尖仍在微微發顫——那女人竟能不受影響,甚至反手將他捆了!

  “嘩啦——”

  他猛地從冰水中站起,水珠順著肌理分明的胸膛滾落,但還未墜地便在半空凝結成細碎的冰晶。

  “主上!”守在門外的親衛聞聲而入,見他神色陰鷙,立刻低頭不敢多看。

  他恭敬遞上干爽的新衣。

  “北境王好興致啊,大半夜沒睡覺,泡起冰浴來了?”一道戲謔的聲音自廊下傳來,巫珩倚在門邊,指尖繞著條碧鱗小蛇,笑得意味深長:“怎么,你也鎩羽而歸了?”

  叫他之前笑話自己,現在不一樣丟臉至極。

  赫連錚眸色一沉,寒氣驟然擴散,地面瞬間覆上一層薄霜。

  巫珩卻不怕死地往前湊,翡翠蠱蟲在他腕間游走:“讓我猜猜——你莫不是扮成裴燕洄去勾引她,結果卻被揭穿了,然后灰溜溜地回來了吧?”

  兩人對峙間,拓跋烈已大步踏入,青蟒勁裝勾勒出寬肩窄腰,他看到赫連錚一身寒汽縈繞,長發如雪瀑垂落,未束冠,只用一根冰蠶絲帶松松系著,幾縷碎發拂過線條凌厲的下頜,襯得那張臉愈發冷峻。

  他挑眉,不出所料:“你果然偷偷去找席初初了!”

  赫連錚眉頭緊蹙,始終想不明白:“她為何能免疫纏心香?”

  他棋差一著,皆是在此。

  巫珩把玩著翡翠蠱蟲,聞言一滯,連帶來奚落、打擊對手的心情也一下散了。

  半晌,他才不太自然地吐露:“那是因為……她服用過南疆至寶‘百蠱避毒丹’,基本上屬于百毒不侵。”

  “什么?!”拓跋烈一臉“你瘋了吧”的神色:“你給她吃這個干嘛?”

  巫珩臉色也極為難看:“與你何干?”

  赫連錚一把扯過屬下奉上的干衣披上,長發濕漉漉地垂落,光影流轉間,透出一絲妖異的冷光。

  “無妨。”他淺灰眸子燃起幽火:“選秀終試在即,鳳君必在我們三人中產生。”

  ——

  翌日,太極殿上,鴉雀無聲。

  為賺積分,女帝日復一日地開始勤懇打卡上朝。

  但今日早朝卻與前兩日的平靜不同,戶部、兵部、工部聯名上書,奏請加征商稅以充國庫,言辭激烈,仿佛大胤明日就要因財政崩潰而亡國了。

  她笑得無害,眼底卻無半分笑意。

  “諸位愛卿,這是要逼朕加稅?”

  是嫌她這個女帝名聲還不夠臭,下臺得還不夠快嗎?

  戶部尚書王藺上前一步,一臉憂國憂民:“陛下,國庫空虛,邊疆將士已有三月未發軍餉,若再不籌措銀兩,恐生兵變啊!”

  兵部侍郎緊隨其后:“北境地界動蕩,虎視眈眈,若無軍餉,將士們如何御敵?”

  工部更是夸張:“陛下,潤河堤壩年久失修,若再不撥款,恐有潰堤之險!”

  三人一唱一和,儼然一副“陛下若不加稅,給告急的國庫增加收入,便是昏君”的架勢。

  席初初微微歪頭,她漆黑的瞳孔里,像兩點冰冷的鬼火,明明滅滅,卻燒不暖那層薄薄的、近乎殘忍的興味。

  果然,他開始向她發難了。

  她當然知道這是誰的手筆——裴燕洄。

  她這頭剛收回了東廠的方信印,削了他一半權柄,今日朝堂上便鬧出這一出。

  他在告訴她——沒有他,她連朝政都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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