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他打過你嗎?!
“啊?你家大人抓的?”
蘇晚轉(zhuǎn)過頭,看向裴硯求證。
裴硯點點頭,直視著蘇晚,
“他們誰打過你?”
“啊?”
“他們誰打過你?”裴硯音調(diào)加重,臉上已經(jīng)有了隱隱的怒意。
“沒有啊……”蘇晚搖頭,“我那么聰明,沒有人能傷害到我。”
“真的?”
“真的~”蘇晚偏頭,裴硯是在擔(dān)心她嗎?不能夠吧~
裴硯緊繃的身體明顯松了下來,
“沒有就好,不然他們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裴硯~”蘇晚心里飄過了一絲溫暖,仰頭一笑,“我今天是有事來找你的!”
蕭寒心里一緊,除了皇上,這大景朝還沒有人敢直呼他家大人的全名。
“蘇姑娘,請注意你的措辭~”
“無妨~”裴硯擺擺手,心里漾起一陣親切,嘴角勾起一絲輕笑。
“我們回去說。”
說完話,裴硯給蕭寒使了個眼色,蕭寒立馬鎖好了刑房的門,然后迅速消失在了蘇晚眼前。
“咦??蕭管家他怎么……咻地一下子就不見了?”
“不管他,我們走!”
裴硯回首,偏頭,
“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我請你幫我找個人。”蘇晚跟在他身后,慢悠悠朝著前面庭院走進(jìn)去。
太陽剛剛升起,前面裴硯的背影被陽光拉長,剛好落到蘇晚的腳邊,蘇晚開心地朝前蹦了兩步,
“踩到你了!踩到你了!!哈哈哈。”
裴硯停下腳步回過頭,后面的蘇晚在自己的影子里玩的高興,靈活的腳步就像是一只可愛的兔子,原本扎好的發(fā)髻也變得松散,像是兔子耳朵一樣毛茸茸的。
裴硯停下了腳步,蘇晚沒注意,“碰”地一下子就撞了上去,她揉著自己的腦袋,還一個勁兒和裴硯道歉,
“哎呦,對不起對不起啊~”
“在我這里你不需要道歉。”裴硯轉(zhuǎn)身,扶正她肩膀,定定地看向她。
“啊,我……”
蘇晚緩緩的抬頭,二人四目對視中,蘇晚似乎在裴硯眼里看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情愫。
裴硯感到自己的臉開始發(fā)燙,手里的力度松了一些,
“你~又要我找什么人?”
她面前的裴大人鼻梁高挺,雙眼深邃的看著自己,雖然她心臟因此跳漏了半拍,但是裴硯身上那股清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感讓她覺得他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蘇晚甩甩頭,拋開了不該有的想法,答道,
“一個男人。”
“又是男人!”裴硯臉色發(fā)白,不自覺地再次手下用了力。
“嘶~你捏疼我了……”蘇晚崛起嘴角,這人是什么做的,怎么力氣這么大,她要是和他作對還真不知道怎么全身而退。
“啊?對不起。”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裴硯連忙松了手,自嘲一笑,
“你每次來找我都是為了男人……”
“呃……”蘇晚不知道自己是觸碰到了他的哪根逆鱗了,剛才都還好好的,現(xiàn)在又突然的不高興了。
老話說,女人心,海底針!
她現(xiàn)在覺得男人心才是海底針……
可是為了那個重傷在床的程曉,也為了自己的承諾和良心,不管裴硯怎么想自己,她蘇晚也要豁出去求他幫了這一次。
蘇晚拉了拉裴硯的衣袖,仰頭看他,
“裴大人,我是真的要找一個男人,他是我朋友的親人~我朋友她已經(jīng)沒了父母,一路逃難從順昌府過來,而且還受了重傷,我答應(yīng)了她……”
“這~”裴硯臉色一紅。
剛才被蘇晚拉過的衣袖仿佛都染上了蘇晚身上的香味,微涼的秋風(fēng)吹過,一股股微弱甜美的香氣直入鼻孔。
“你詳細(xì)說來聽聽,也許我能幫上。”
“吶~是這樣的……”
……
半炷香時間一瞬而過,裴硯也基本聽清了蘇晚的意思,他唯一感興趣的就是那塊玉佩,為何和送蘇晚的一模一樣~
“你確定那塊玉佩現(xiàn)在在晉陽驛的當(dāng)鋪里?”
“我確定!”蘇晚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指向半空,“我發(fā)誓,要是不在那個當(dāng)鋪老板手里,我蘇晚被五雷轟頂!”
蘇晚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她的手掌就被裴硯硬生生地握在了自己的拳頭里收了回來,
“別這么說~”
“呃……你不是不信我么~”
裴硯聲音嘶啞,“我沒這么說過~”
“可是……”
蘇晚還要開口,身旁一個人影閃過,蕭管家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站了在了自己和裴硯面前。
蘇晚受了驚,
“啊啊啊!蕭管家你從哪里出來的?假山下面也沒有洞啊!!”
蕭寒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大人,屬下這就去晉陽驛當(dāng)鋪查看究竟!”
“行,快去快回。”裴硯點點頭。
蘇晚看著蕭寒的背影直愣神,
“他~他~不是個管家么?”
裴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他還是我的暗衛(wèi)。”
蘇晚想起剛才被裴硯捏疼的肩膀,指了指自己,
“你的功夫已經(jīng)這么高了,還需要別人保護(hù)?我才是需要保護(hù)的那個好吧~”
“沒錯!他以后也會是你的暗衛(wèi)!”裴硯伸出手揉了揉蘇晚的發(fā)髻,“都亂了,快去梳理梳理。”
……
松雪堂后院南廂房里,蘇晚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銅鏡里被珍兒梳理一新的發(fā)髻,笑了笑,
“你這小丫頭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珍兒一邊收拾著工具一邊笑到,
“蘇姑娘啊,你那天不辭而別可把我和金嬤嬤害慘了……”
“啊?真的?”蘇晚轉(zhuǎn)身,握緊了珍兒的手,一臉歉意,
“我不是故意要跑的,我是真的有事,你們那個冰山臉裴大人有沒有把你們怎么樣?”
出去倒水的金嬤嬤剛好回來,
“我家大人可是罰了我們兩個三天不準(zhǔn)吃肉呢……”
“啊?就這?”
珍兒接口,“我家大人雖然經(jīng)常拉著塊臉,但是心眼可好了,對我們這些丫鬟下人也從來都是獎罰分明的……”
金嬤嬤也道,
“是啊是啊,誰家有個婚喪嫁娶的他都會包個大紅包送去,農(nóng)忙季節(jié)還會放假給我們~”
“好好好,知道了,你家大人最好了。”蘇晚擺擺手,她們兩個這心思就差寫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