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你背后的人,一天一個
陳父陳母一早上起來就坐飛機飛梧城了。
聽家里的傭人說是去談生意。
順便帶著陳媽媽去旅行。
程妗就說怎么早上安靜得太過分了。
“大哥?你今天沒去公司?”程妗下樓吃早餐的時候陳星洲正穩穩坐在餐桌上,吃飯都吃出了一派風景。
舉手投足都盡是矜貴。
陳星洲暫停了動作,抬頭望向她下來的方向,“來吃早餐,吃完我送你去青城。”
程妗點點頭,誠惶誠恐的落座。
“大哥,我可以自己去的,飛機很快。”
男人扯了張紙擦擦手。
“李女士交代的。”
一聽是干媽安排的,程妗知道自己推脫不了,安靜吃起早餐來。
“陳星牧呢,他昨晚沒回來啊。”
陳星洲對這個見怪不怪,點了點頭,起身往沙發的方向去。
*
帝景大廈。
多得了1%年終獎,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
“孟總。”
“孟總?”
陳周進辦公室的時候孟珩正盯著桌上的綠植走神。
第二次進辦公室孟珩也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他戰戰兢兢的抱著文件,迎接自家老板的冷淡。
“什么事。”
陳周進來兩次,兩次總裁都心不在焉的。
不對,10分有12分的不對。
“查到了沒有?”
“程小姐昨天在滬城,長水西郊的橙園,其他的一點沒查到。”
“陳家那邊有意掩蓋。”
孟珩揮了揮手,示意陳周先下去。
眉目間的興味越來越濃。
調查還有漏網之魚。
橙園,滬城富人區之一,能住進去的都非富即貴。
想起昨天那對對戒,孟珩嘴角微微上揚。
拿了西裝外套出門。
公司最近投資了幾部影視劇,今晚有個晚宴。
最后程妗還是沒有要陳星洲開車送,路上浪費的時間太多,她都沒有時間化妝。
匆匆在機場告了個別。
落地青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
程妗一路都是急色匆匆。
坐在保姆車上看著熟悉的城市風景,程妗心里有幾分酸澀。
剛被送來青城鎮上外婆家的時候在這待了好些年。
想起那些不太好的回憶,程妗心臟揪了兩下。
“你昨天沒睡好?眼圈烏青。”花姐有些關切的開口。
程妗闔眼假寐。
“昨天背劇本睡太晚了,精神欠佳。”
花姐沒說什么,不信,但也只是一味的幫她選一會的禮服。
因為娛樂公司老總為她正名的事,現在有不少的高定聯系她表示可以提供禮服。
人精似的。
都想借著程妗攀上點關系。
“程老師,這邊。”
“程老師底子真好,化妝師能給你化妝要燒高香了。”
給程妗化妝的是個和她同齡的小女孩,基本是畫到哪里夸到哪里。
“砰!”變故發生得太突然。
粉底液瓶砸在她面前彎著腰小女生后腦勺,發出沉悶的聲響。
原本上一秒還在打瞌睡的程妗一下清醒了。
也顧不上畫歪的眼線。
第一時間站起身來。
眼神凌厲的看向粉底液飛來的方向。
對方則是趾高氣昂的。
“不好意思哈,我化妝師手滑了。”
看似道歉,實則是挑釁。
程妗皺了皺眉。
對面是景沅。
她親自抓奸的女主角。
手滑?她家手滑能是拋物線攻擊。
程妗不傻,知道這個粉底液是朝她來的。
查看了下小姑娘的傷勢。
程妗隨便在化妝包里掏了瓶流動性好的粉底液。
打開。
“不好意思,手滑了。”
看著正好落到景沅禮服上開花。
程妗滿意的點了點頭。
“程妗,你不要以為陳家護著你你就可以耀武揚威,我查過了你根本不是陳家的親生女兒。”
“陳家女兒早就死了。”
程妗沒說話,神情變得狠戾。
幾步走到景沅面前。
“怎么?被說中所以氣急……”
景沅話還沒說完,臉上就先被甩了一耳光。
她打的力度不輕,景沅半邊臉都有些腫。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背后……”
程妗懶得跟她廢話,抬手又是一下。
看著她兩邊一樣的臉,程妗舒坦的笑出聲來。
想起來楚辭找自己那天查到的東西。
程妗微微朝她靠近。
在她耳邊低語。
“你背后的人應該一天一換吧。”
對上程妗打趣的目光,景沅的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
“要不讓我給你曝光兩個。”
程妗還笑著,笑意不達眼底。
在景沅看來卻是毒如蛇蝎。
被掐住了七寸,也不再敢和她叫囂。
只是叫來導演要求重新換了個化妝間。
未婚夫:【看到件裙子,感覺很適合你,應該馬上要到了。】
第一眼看他發過來的圖片,程妗承認這男人審美是不錯。
淡綠色的抹胸禮服裙,通身精致的褶皺設計,為裙子增添了豐富的層次感和立體感。
仙氣飄飄的。
尤其是褶皺中間偶爾點綴的碎鉆,只從照片都能依稀瞥見貴氣。
她在S家今年的新品發布會上見過。
價值不菲。
最重要的是,限量發售。
全球僅三件。
綠紫藍三種顏色。
我想妗妗:【謝謝你,多少錢啊,我看看把我賣了買不買得起。】
未婚夫:【配你無價。】
程妗盯著那四個字看了好一會,臉有些熱。
“程老師,看看妝效,有沒有哪里需要改的。”
程妗看了眼鏡中嫵媚動人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個化妝師很會放大優點。
“麻煩了。”
程妗順手遞了個紅包過去,她有這個習慣。
“程老師,可以麻煩您給簽個名嗎,家里孩子很喜歡您配音的那個海綿寶寶,鬧著想要您的簽名照。”
程妗有些意外,認真的寫下自己的名字。
“孩子多大呀?”
“8歲。”
聽到八歲,程妗又在自己名字上面補了句好好學習。
拍完定妝照正好8點,宴會廳里形形色色的人多了起來。
程妗只是個配角,不需要太多鏡頭造勢。
她索性端了杯香檳坐在角落里,看著舞池里的人虛以逶迤。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總感覺有一道視線總是似有若無的落在她身上。
“程小姐,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程妗頭都沒抬準備拒絕。
旁邊有一道聲音比她反應更快些。
“她不能,她今天是我的舞伴。”
“楚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來人是楚辭,搖晃著杯里的紅酒,和他臉上的表情一樣妖冶。
攝人心魄。
不過程妗懶得看,一個眼神都沒給。
“程妗,你這過河拆橋的習慣可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