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邵欽目光在兩個女人之間來回。
裴相宜不知道他在車里,驟然對上他和車身顏色一樣張揚的臉,怔住了。
“我才沒空打架。”黎晚安看了看手表,拉開車門,對駕駛座的盛邵欽說,“發(fā)動機修好了對吧?你快下來,我要來不及了!”
盛邵欽慢吞吞下了車。
黎晚安真的著急,她擠開盛邵欽坐進車里,關(guān)上了車門,瑪莎拉蒂“轟”的一聲,開出去老遠。
裴相宜望著路口轉(zhuǎn)彎的粉色跑車,忽然回過神來,她話還沒講完呢!
“怎么?沒打上一架你很失望?”盛邵欽揚手在裴相宜眼前打了個響指,引她看向他,“我跆拳道黑帶,不介意的話,可以和你切磋一下。”
“我沒想打架。”
“那你氣勢洶洶的,可怕。”
“我只是……”
“只是什么?”
她只是想要爭一個公平的機會。不過,這事和盛邵欽爭也沒有用,雖然他是黎晚安的男朋友,但她也不能禍及家屬。
“沒什么。”裴相宜看著盛邵欽:“你不和黎小姐一起走嗎?”
“我只是來送車的。”
“那你怎么回去?”
盛邵欽像是聽了一個笑話:“你還擔(dān)心我回不去?”
倒也是,他的司機少說也有三個,她沒必要操這份閑心。
“那我下班了,再見,邵欽哥。”
盛邵欽看了眼海舞的大門,伸手攔住了她:“你在這里上班?”
“嗯,剛?cè)肼殹!?p> 他的眉間似有細微的情緒轉(zhuǎn)變,裴相宜捕捉到了,但來不及思索,就見歌舞團里一群人下班涌出來。
“相宜,走不走啊?”有人喊她。
整個歌舞團的人都知道盛邵欽和黎晚安在交往,裴相宜不想惹人誤會,她往后退了一步,匆匆和盛邵欽說了句再見,就和大部隊一起往地鐵站跑去。
裴相宜暫時還住學(xué)校,因為租房需要花錢,正式領(lǐng)畢業(yè)證之前的這兩個月,她打算再住一段時間。
她剛到學(xué)校,就接到了母親杜秀秀的電話。
“相宜,歌舞團的工作怎么樣?適應(yīng)不適應(yīng)?”
“挺好的,很適應(yīng)。”
杜秀秀聽她這么說,便放了心,兩人相互叮囑彼此注意身體,又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裴相宜放下手機,想起被黎晚安攪黃的那個機會,心中還是覺得可惜。
第二天,裴相宜一上班就去找了白雯雯。
她想了整夜,就算不能在周年慶的舞臺上做領(lǐng)舞,哪怕只爭取到一個邊緣小伴舞,那也是好的,只要能上臺,就有希望。
白雯雯聽裴相宜說出自己的訴求后,微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相宜,難得你有這樣的積極性,這樣吧,周年慶的表演我們也不同黎晚安爭了,下個月歌舞團要去參加第十三屆‘歌舞之春’國際舞蹈演出,現(xiàn)在正在定舞蹈演員,今晚你和我一起去見見團里領(lǐng)導(dǎo),如果你表現(xiàn)好,或許會有機會。”
裴相宜只覺得自己運氣好,遇到白雯雯這樣的頂頭上司,愿意接連給她機會。
“謝謝白團長,我一定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