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讓人去找余筱悠的父母,他的人才行動,余筱悠就收到了消息。
余筱悠在前院溫室花棚里蕩秋千,就接到聽雨樓屬下的電話:“什么事?”
“老大,您之前讓我們暗中保護的人,現在有人在調查她。”
明明都是盛開的玫瑰,但這個季節的玫瑰卻要顯得格外鮮艷一些,大約是外面的荒涼與其對比的結果。
余筱悠伸手去摘了一朵,花梗上的刺都沒有那么尖銳了,似乎是對世界的一種妥協。
她的眼神極淡,如同一潭死水,什么天大的事兒,都在這里掀不起波瀾:“誰在調查,他們是什么人。”
“是江城高家的少爺,高杰!”
余筱悠輕輕收緊手指,那朵嬌艷的玫瑰,就在她的手上粉身碎骨,她機械得揚起花瓣,看著它們墜落在一邊的泥土里。
“原來是我的好弟弟呀!他找不到我,就去找我母親了,算了,我也懶得和他一般見識,你叫幾個人去他的地盤打聲招呼就可以了,我們才見了面。”
“是!”
屬下心驚肉跳,原來他們要保護的人是老大的母親,而和他作對的竟然也是自己的家人,老大身世真的太凄慘。
談完這些事,余筱悠用手機登入了聽雨樓后臺,看到了秒殺給自己的留言。
余筱悠盯著手機上的信息,有些出身,是無法抗拒的。
“你怎么一個人在外面?”
汪從禮回來,在前院看到了余筱悠在這里。
收了手機,余筱悠眼神平靜,答非所問:“花開得這么好?怎么沒有蝴蝶和蜜蜂?”
汪從禮看看著這院子里的花,確實沒有蝴蝶和蜜蜂,思考半天才恍然大悟:“這大冬天的,哪里來的蝴蝶,你在外面干什么呢?”
抬了抬自己的手機,余筱悠直言:“打個電話!”
汪從禮用手給自己嘴巴上了一條拉鏈,示意她繼續,自己先進去。
電話里的下屬大氣都不敢喘,老大身邊人還挺雜。
余筱悠悠閑地甩著手手折斷的花枝,電話重新移回耳邊:“繼續!”
“我們現在要干什么?”
總不能什么也不做,讓別人白白欺負去了!
余筱悠沉思片刻,勾唇一笑:“她找我媽,我就去找他爸,誰還找不到幾個黑衣人。”
屬下心領神會:“行,我馬上讓人你辦,您還有什么別的事?”
“沒了,沒事不要聯系我,我挺忙的。”
“好!您注意休息。”
余筱悠看了自己的寵物一眼,那只鳥又不知道去哪里了,最近它一出去就是幾天,自由得有點過頭了,回頭關它一個星期。
余筱悠回到客廳時,打了一個噴嚏,汪從禮緊張得讓阿姨趕緊去熬一碗姜茶。
而后將他帶過來的東西遞給余筱悠:“這是我托人給你買的電腦,是羽靈科技最新款的電腦了,你之前要的那種型沒有,你就湊合著用吧!”
他說的那種型號,人家公司根本沒有研發,自己怎么買,可能是他記錯了型號。
淡淡地看了一眼外包裝的型號,余筱悠看不出喜怒地應聲:“行,這件事,我來解決,我工作上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樣了?”
“你要好好休息,不要累倒了。”
汪從禮內心有些虛,他都沒有處理山貓的事情,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小魚兒那里,忘記了,他現在也是自己的藝人。
可能在心里面的最深處,自己的天平還是會傾向小魚兒。
阿姨端著一大碗姜湯隔在茶幾上:“小余,你趕緊喝,出門時要注意保暖!”
姜的辛辣,彌漫開來,余筱悠皺著眉頭,盯著冒熱氣的碗,沉默著。
不可能吧?這孩子難道也討厭喝姜湯?
阿姨見她遲遲未動,疑惑著:“小余,你怎么不喝?是不喜歡喝嗎?沒事的,多喝幾口就順口了。”
余筱悠突然抬手端起姜湯,一仰頭,一口悶完,冷聲道:“我上樓玩游戲了!”
阿姨望著那氣呼呼的背影,喃喃自語:“他生氣了?”
“沒有,他沒有生氣,他只是工作太累了。”
“那你就安排好他的工作,不要他太累了。”
“好!”
汪從禮不敢說實話,他真的沒有給山貓安排工作,都是他自己安排的。
新人獎的評選已經進入最后投票環節,他和他弟弟收購的那個公司旗下的藝人都有機會將這個獎拿下。
而他說要和其打擂臺,要壓住對方的人氣。目前看來,還是有些差距的。
但,這都是基于他身后的人沒有出手的情況,相信只要江邢舟這個圈內大佬說一句話,他這個獎就是內定的。
當初余筱悠出道時的新人獎就是和江邢舟競爭,沒有拿到,哪怕后來的成就不分伯仲,終成為遺憾。
晚上江邢舟沒有回來,來的是一個陌生人,汪從禮沒有見過。
“先生你找誰?”
“我替江少遞東西過來。”
葉炫去訓練了,也想要參加聽雨樓的考核,賀勁有非常大的希望能夠進去,他都可以,為什么自己不行。
而且,江邢舟這邊也不需要他們幫忙了,他們還是回京城等著。
葉炫送完就回去了,汪從禮一個人在樓下盯著茶幾上的東西,外包裝有些眼熟,他也沒有敢拆開看。
余筱悠似乎被那一碗姜湯整抑郁了,晚上都沒有下來吃飯。
第二日,有人又送東西過來,來人西裝革履的,一看就是哪個大公司的高管,也是來送東西的。
“放那兒吧?”
汪從禮平靜讓這個人把東西放在桌子上,這一次外包裝是用黑色的塑料布包裹住的,看不清楚是什么東西。
來人似乎不太想要離開,眼神時不時瞟向樓梯,期待著有人會從上面下來。
“人不在,你不用等了,回去吧!”
汪從禮忍不住提醒著,曾經自己也是出門都要安排幾個保鏢跟著的人,如今才清楚,要跨越階級,見一面江邢舟這樣的大人物得有多難。
男人尷尬地微微彎腰,表示歉意,然后依依不舍地離開。
他才一出門,就電說:“沒有見到人,估計也就是一個地址。”
電話那邊的人,也長嘆一口氣:“見他一面真難呀,你回來吧,他如果想要我們找到,他自會現身,要不然,就算他站在我們面前,我們也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