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余筱悠連續(xù)贏了幾局以后,把他之前輸?shù)腻X全部贏回來,還小賺了一筆。
這也太詭異了,大家眼神都漸起懷疑,這怕不是出老千了吧!
不要說他一個剛剛才學(xué)會打牌,甚至是連一些規(guī)矩都還沒有摸清楚的新人了,這情況連高杰的天堂會所,專業(yè)的職業(yè)麻將大師,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手段。
可麻將設(shè)備沒有問題,他們?nèi)齻€也不可能故意放水。
就在大家困惑時,余筱悠對面的男人,在摸牌之前也祈求神仙保佑了一番,在其他人看來,就是輸?shù)锰珣K,找個慰藉。
他虔誠的禱告,摸牌的時候還吹了一下,嘴上念著:“七萬——”
“真的是七萬,我胡了。”對家開心得合不攏嘴。
“巧合,有本事下一局你再來。”
大家不以為然,一切都是巧合。
下一局又是這個人胡了,余筱悠放了狠話:“你不能這樣,神仙是我請來的,你每一次都在我前面截胡,那不行!”
“哎,我的神仙和你的神仙不是一路人,咱們就各憑本事,看看誰的神仙厲害一點。”
高杰倒是無所謂,反正都是為了哄小少爺開心,什么神仙,世界上哪里來的神仙。
后面的軍師們大笑:“我們凡人指揮不了這樣的神仙局,我們就觀看?!?p> “咦,這叫新手保護期,純運氣,沒有技巧?!?p> “還是小江少的學(xué)習(xí)能力強,這要我,第一次玩,肯定是在交學(xué)費?!?p> 眾人一陣恭維,都想要在余筱悠的面前留一個臉熟。
接下來一直都是對面拜神仙的對家贏,似乎是神仙之間也有一個高低,那個人拜的是一個比余筱悠的厲害的神仙。
這讓另外一個已經(jīng)輸?shù)妹昂沟娜艘矊ι裣捎辛讼蛲查_始拉神仙入局。
江邢舟看著,不禁失笑,這丫頭又開始在捉弄人了。
墨時謙低頭喝酒,感嘆了一句:“你家小朋友挺有趣的?!?p> “她呀,只是不耐煩來這樣的場合,在發(fā)泄罷了?!?p> “我看著也不像不開心,不是玩得挺好的?!?p> 江邢舟搖搖頭,她就是在玩弄高家的人。
今天在這里遇到高家的人,也是意外,如果自己知道,定然不會帶她過來,擾她清凈。
牌局上,只有高杰一個人一直沒有胡牌了,其他三個都來來往往的,基本上都胡了牌。
他的朋友開玩笑似的提議:“杰哥,要不然你也找一個財神禱告一番?!?p> 高杰瞪了這個人一眼:“不用!”
雖然他不清楚問題出在哪里,但這一定是有問題的。
難不成這個小江少是偽裝成萌新的麻將大神,幸好江家沒有進軍娛樂會所的打算,要不然這還是強敵呀。
高家叫人去換籌碼來,他已經(jīng)輸了將近一百萬的籌碼,再去換籌碼,要從天堂會所走賬了,但他現(xiàn)在也不能說自己沒有錢,讓這牌局散了吧!
新的一局又開始了,高杰閑聊著:“我家有個場子,小江少運氣這么好,改天有時間了,去玩玩!”
余筱悠吃了高杰的牌,平靜地甩開這拋過來的招攬:“家里管得嚴,我要是去玩,鐵定的要被罰的。”
心里面則冷笑,高杰那點不入流的小心思,自己還根本不放在眼里。
什么去玩,是看自己技術(shù)不錯,要挖自己去給他壓場子吧,哼,他也配?
余筱悠突然取下自己黑色的帽子,把摸來的牌印在自己的光禿禿的頭上:“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什么時候流行起和尚頭了,這圓溜溜的腦袋,再穿上法袍,戴上佛珠,就可以在這里超度他們的貪念了。
高杰再一次愣住,瞧著那張臉,又想到那條死魚,話沒有過大腦就出口了:“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余筱悠將牌移到眼前:“看吧,命運還是要掌控在自己的手里,神仙都是靠不住的,我胡了?!?p> 大家都只是移開目光,先求神拜佛的是他,現(xiàn)在勸不要相信迷信的也是他。
反正話語權(quán)一直都是勝利者定義的,服從者沒有質(zhì)疑的權(quán)利。
江邢舟豁然起身,把墨時謙都嚇了一大跳,再看那邊,也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在干什么?這些人難道不清楚小朋友是誰帶過來的,還玩這么大?
墨時謙以為是幾個少年嫌賭注不夠刺激,在他們沒有注意的時候升級了賭注。
平時這些公子哥玩的那是一個五花八門,賭什么扒衣服,都是家常便飯。
江邢舟走過去,撿起帽子就要給余筱悠戴上,卻被少年用眼神瞪住動作。
“你干什么?”
少年用偏頭來表示抗議,不愿意戴這個帽子。
牌桌上的三個人立刻站起來,低著頭,不敢往那邊看。
江邢舟舉著帽子,語氣溫柔,幾乎是用哄:“乖,把帽子戴上,等一下著涼了……”
“哪里涼了,這中央空調(diào)都快要吹出火星子了,江邢舟,要帶我來的是你,現(xiàn)在這樣的也是你,你想要干什么?”
高杰收起自己要打探的心思,旁邊的人,絕不可能是你有他死魚,他看到江邢舟,哪里敢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只是有幾分相似,是巧合。
見他真的炸毛,江邢舟收起帽子,退了一步:“行,不戴就不戴,干什么要發(fā)火?!?p> “為什么會發(fā)火,你不知道?”
墨時謙出來調(diào)和:“小少爺,不要生氣,今天是我招待不周,我和江少還有事要談,你們繼續(xù)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余筱悠懟回去:“要談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墨總這是把我們當(dāng)成外人?”
好了,這下是真的無差別攻擊,大家都對余筱悠感到害怕。
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墨時謙的稱呼變了,只是在觀察著江邢舟的表情。
江邢舟突然看向高杰,語氣舒緩,聽不來情緒:“你先回去!”
“是!”
高杰來不及多想,就出去了。
江邢舟輕輕抬手摸摸余筱悠圓溜溜的腦袋:“繼續(xù)玩?還是回去?”
“我要和你玩!”
“行,來,我和你玩,賭注我來定。”
“我沒有說玩麻將,我要玩骰子!”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