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凌家壽宴
蘇婉一早給霍凌惜送來早就備好的禮服。
等霍凌惜換上禮服,蘇婉親自給她上妝。
作為經(jīng)過層層選拔最終確定下來的生活助理,蘇婉是全能的。她跟在身邊做事這五年,霍凌惜挑不出她一點錯處,對她很是滿意。
蘇婉給霍凌惜上妝綰發(fā),霍凌惜問站在一旁給蘇婉遞東西打下手的方琴:“我消失這幾天,我父親都在忙些什么?”
沒有問她消失這幾天外面都是什么動靜,她大致能猜到。
肯定很熱鬧。
“在忙著找老板您。因您的失蹤,霍家和凌家這幾天都急瘋了。您父親想盡辦法都找不到你,就找了罪魁禍?zhǔn)琢韬瓿鰵狻!?p> “說到凌宏,原本您父親的意思是讓凌若倩直接把人領(lǐng)到霍家給說法,凌若倩去了凌家?guī)状味紱]有要到人,最后這件事是鬧到了凌老爺子那里才得以解決。”
“凌老爺子得知凌宏對您做的事,給凌宏動用家法抽了他二十鞭子,然后親自押著傷得不輕的凌宏去霍家賠罪。一番交涉之后,凌家允了名下一處價值兩億的別墅和一輛價值一千二百萬的車,說是等將您找到作為給您的補償。”
霍凌惜嗤笑:“只這么點東西,我父親就不計較了?”
方琴有點猶豫,卻還是說:“不是,至少面上不是。霍家和凌家是姻親,這些年合作過不少項目,有些項目已經(jīng)完成有些尚在進(jìn)行中,凌家同意在兩個勢頭最好的項目給霍家不少的讓利。”
“聽說凌老爺子從霍家出來的時候臉都是黑的,回到凌家又給了凌宏一頓家法,凌宏當(dāng)晚就直接送了醫(yī)院。偏凌老爺子壽宴將近,為免旁人看笑話,凌老爺子不允許凌宏住院休養(yǎng),讓他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氣都得撐到壽宴結(jié)束再咽下。”
方琴語氣難掩痛快。
霍凌惜把玩著從蘇婉帶來的首飾盒里挑出的一支簪子,笑了笑:“這么說,我失蹤這件事還讓霍家得了不少好處。”
正在給霍凌惜綰發(fā)的蘇婉動作一頓,和方琴對視一眼。
她們都有些擔(dān)心霍凌惜。
又聽霍凌惜說:“一場意外的算計落到他手里就為他換得這么多好處,真不愧是短短幾年就憑自己白手起家在京市站穩(wěn)腳跟的人,我那個父親真是個天生的商人。”
兩人想說點寬慰霍凌惜的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霍凌惜似乎也不需要她們寬慰,只見她輕笑出聲,說:“不過這場算計如果是落到我手里,我應(yīng)該也會這么做,一舉幾得,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機會豈能讓它從手中溜走,當(dāng)然是要好好利用。就這一點而言我和他倒是有點像,不愧是親父女。”
才不是呢,老板和霍凱龍才不一樣,老板可不會將這種算計用在自己人身上。
老板明明是霍凱龍的親女兒,是他的血緣至親,是他深愛的妻子給他留下的唯一血脈,也是他虧欠了十余年的人,霍凱龍卻在明知老板被人算計的情況下不僅不出手幫忙,反而加以利用。
這種只為達(dá)到自己的目的,絲毫不顧及至親的感受和安危的事,老板可做不出來。
這些心里話方琴和蘇婉礙于霍凌惜的威嚴(yán),終是沒有說出來。
她們是下屬,對老板絕對忠誠絕對敬重,但有些話不是作為下屬的她們該說的,說了就越界了。
老板最不喜歡底下的人越界。
方琴繼續(xù)匯報:“除此,自從老板失蹤,您父親就再沒有去過公司,或者說他再沒有出過霍家的門,像是怕老板您突然回去錯過了。”
霍凌惜眼睛微瞇:“是么。”
“這么看,他似乎是真擔(dān)心我。”
方琴二人沒敢接話。
“褚家這幾天有發(fā)生什么有趣的事嗎?”
霍凌惜身邊跟著她時間最短的蘇婉都有五年了,卻始終沒有一個人清楚霍凌惜和褚家二少有什么淵源,只知道褚家二少是這么多年來他們唯一見到得霍凌惜另待的人。
據(jù)他們所知,不管是曾經(jīng)在京市生活那八年還是離開京市之后的十二年,他們老板和褚家二少都不曾有過交集。
但這并不妨礙他們聽霍凌惜的令行事。
霍凌惜讓他們平常多留意著京市褚家二少的消息,他們就多留意;霍凌惜吩咐他們?nèi)プ鍪裁矗麄兙驼兆觥?p> 是的,霍凌惜只是讓他們平常多留意,她并沒有吩咐他們專程去盯著褚二少的動向。
恰好留意到了,能幫就搭把手;沒有留意到,事后聽說褚家二少又遇到了什么麻煩受了什么傷,霍凌惜也不會有太大感觸。
說到這個,方琴就來興致了,“就在老板您到京市第二天,褚家負(fù)責(zé)東域旗下五個子公司的三少褚安行被東域總部派人去接手了三個子公司,理由是褚三少能力不足,列出的不足之處和給出的證據(jù)卻都很敷衍,是個人都看得出是東域總部有意辦他。”
東域集團就是褚家的公司。
“褚三少不服,親自到東域總部去理論,卻被安保攔在了大門外沒讓進(jìn)去。當(dāng)時東域大樓下人不多,倒是沒有多少人瞧見,但現(xiàn)在是互聯(lián)網(wǎng)社會,這件事很快在小范圍內(nèi)傳開,褚三少丟了好大的臉。”
“褚三少除了在自家的公司任職,私下還參與了不少投資。他私下參與的那些投資在世家大族中不夠看,卻也是一些勢頭正好的產(chǎn)業(yè),發(fā)展前景不錯,褚三少也因此頗得各家長輩看好,與那些整日只知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不是一個路數(shù)。但就在這幾天,褚三少參與投資的項目頻頻有人橫插一腳,讓他損失慘重。”
“這還不算,聽說褚三少最近事事不順心情不好去酒吧買醉,從酒吧出來的時候被人套了麻袋拖到小巷子里打了一頓,傷了臉折了一條胳膊,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
“哦?被套麻袋打了?”
比起其他,霍凌惜對這個更感興趣。
一個在東域總部沒有一點話語權(quán)的褚安行,要不是趁褚縛時不備用了下作手段,哪里會是褚縛時這個真正執(zhí)掌東域集團的人對手。褚縛時要解決褚安行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甚至都不需要費勁去想理由就拿回了褚安行努力不知多久才拿到的三個分公司的管理權(quán)。
給褚安行留下兩個分公司,褚縛時想必是顧念著褚家的長輩。
褚家老爺子畢竟還在。
“誰做的,褚二少?”
話出口霍凌惜自己就先笑了出來,“應(yīng)該不是他。”
清冷矜貴待人有禮的褚二少自來都是兵不血刃,應(yīng)該做不出套麻袋揍人這么直接又粗魯?shù)氖隆?p> “確實不是褚二少,是江家小少爺江呈。”方琴說。
霍凌惜一點都不意外,“做得好。”
“老板,凌家到了。”方琴親自開車送霍凌惜。
坐在后排的霍凌惜微垂著眼眸,輕輕摩挲著左手腕上多出來的一串古樸佛珠。佛珠油光亮滑,看得出它的主人經(jīng)常摩挲它。
佛珠是霍凌惜出門時拿出來戴上的。
“你回去吧,我自己進(jìn)去就好。”
方琴心里有點擔(dān)心,卻并沒有多言,只從后視鏡看了霍凌惜一眼,說:“今天阿婉和玉清都會來參加凌家的壽宴,老板有事就找他們。”
霍凌惜下了車,抬頭看了眼面前的大宅。
凌家比霍家有底蘊,老宅自也不是霍家能比。
“您好,請出示請?zhí)!?p> “我也需要請?zhí)麊幔俊?p> 凌家為表對這次壽宴的重視,門口迎客親自查看請?zhí)亩际橇杓腋肆枥蠣斪訋资甑睦瞎芗摇?p> 管家年紀(jì)大了,視力不太好,戴著老花鏡,依稀瞧見過來的是個年輕女孩,他沒太放在心上,頭都沒抬。聽到對方的話,這才抬頭扶著老花鏡仔細(xì)看過去。
等看清來人,大驚失色。
“大、大小姐?!”
凌家的管家可不會管霍家的大小姐叫大小姐,他這聲大小姐很顯然不是在叫霍凌惜。

荢璇
大家明天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