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不屈和蘇氏忘乎所以之際,門口丫鬟的稟報聲打破了房中旖旎的氣氛!
“老爺!大小姐和大少爺,他們如今正往薔薇院方向而去!”
“什么?”褪去一半衣衫的袁不屈,一臉憤怒:“那兩孽障,膽敢違抗我的命令。簡直是不知死活。”
身邊的蘇氏見狀,一臉關懷的道:“玉郎!不必動怒,想必是大少爺和大小姐想念姐姐,所以才會如此。這也是人性。
”但蘇氏越是幫袁絡和袁承說話,袁不屈就越是惱怒。
雖然袁絡姐弟,自幼不在他身邊教養,他也不知他們教養成什么樣子,但到底是他的骨肉,身為兒女,竟敢違抗父命,這簡直是將他的臉面扔在地上,任人踐踏。
“蘇蘇,我知道你善解人意。你也別替那兩孽障說話了,那兩孽障是個什么性子,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說著,袁不屈便迅速將衣衫套在身上。恨不得直接將袁絡姐弟,抓起來,狠狠教訓一頓。
他明明告誡全府,不允許如何人去薔薇院探望云娘,可如今袁絡姐弟竟然公然違抗他的命令,他如何能容忍!
不等蘇氏再開口,只見袁不屈像一陣風一樣跑了出去。
蘇氏一臉冷漠:“云娘。別以為你是袁家主母,便能踩在我的頭頂拉屎撒尿。有我在一天,你也休想見袁絡與袁承姐弟,我要你清楚,骨肉分離的痛苦,讓你也嘗一下,我這十多年來所嘗的痛,所嘗的苦!”
此時的袁絡和袁承姐弟,正手牽著手,往薔薇院方向而往!
但就在趕到薔薇院門口的時候,背后傳來袁不屈威嚴的聲音:“站住。”
聞背后的聲音,袁絡和袁承姐弟,頓時停住了腳步。
轉了個身。抬首看向一臉憤怒的袁不屈。
不等袁絡和袁承開口,便聞袁不屈怒斥:“我不是告誡過你們嗎?任何人都不允許來薔薇院。你們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若是以前,見袁不屈動怒,袁絡早已找不到北。可如今的袁絡,可不在是上一世哪個任人擺弄,膽小懦弱的袁絡,她更不會容許袁不屈傷害她母親,也不允許他傷害承兒!
袁絡直起腰桿:“父親,我和弟弟來薔薇院,事先是和祖母說過的,祖母同意了我們,我們才來的。”
“這也不行,如果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允許來薔薇院一步。”就連袁絡搬出顧妙珠也不管用,在整個丞相府上下,誰都必須聽袁不屈的話。
袁絡一臉懵逼:“父,父親,你怎么能不講道理?如今母親纏綿病榻,正是要子女陪伴在身邊的時候,你不讓我和弟弟見母親,是何道理?”
袁承一臉嚴肅的看向袁不屈,站在一旁,閉口不言,只默默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察覺袁絡和袁承的眼神,袁不屈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不妥。
燦笑道:“絡兒,承兒,不是父親不讓你們見你們母親,而是如今你們的母親生了一種病。這種病可是會傳染的。你們如今年紀還小?又是袁家子嗣,父親如何會讓袁家骨血,有任何閃失!你們得體諒一下父親的苦衷!”
袁不屈試圖想說服袁絡和袁承,但她們姐弟卻都是一臉嚴肅,半句話也不多說。
兩個該死的孽障。真是麻煩。袁不屈心下腹誹道。
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拿云娘來堵袁絡和袁承的嘴:“絡兒,承兒,你們的母親也不希望你們為她涉險吧?”
雖然袁承素日以來,不善言辭。但與袁絡接觸以來,才發現她是個極為重親情的。
尤其是最在乎云娘!
袁絡和袁承姐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察覺出了端倪。
袁絡也明白,有袁不屈在,他是斷然不允許他們進薔薇院見他們母親的!
看來得再找時機。
“父親,你說的有些道理。阿娘也不許我們為她涉險。那我與弟弟便先離開了。”袁絡轉過身看了一眼背后的院子。一臉鄭重其事的說道。
袁絡一離開,袁承也跟在袁絡身后,于是兩姐弟一前一后便離開了薔薇院。
并未看清袁不屈一臉陰霾的死盯著她們的背影!
直到他們離開,袁不屈這才邁著腳步,進入薔薇院。
這剛一進入薔薇院。便聽到幾聲劇烈的咳嗽聲,這咳嗽聲仿佛要把肺葉子咳出來一樣。
袁不屈一臉冷漠的走進屋子里。見云娘趴在床沿邊上,一臉難受的樣子。
但他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默默的看著。
直到半盞茶過后。云娘的咳嗽聲停了下來。這才察覺袁不屈的蹤跡。
抬眸看向袁不屈,一臉冷漠:“你來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你。”
云娘的開頭白,便能看出她與袁不屈的關系,并不是傳言那般好。
原本以為袁不屈會自覺的離開薔薇院,但他卻在下一步,伸出手掐住云娘的脖子,陰沉著一張臉:“這整個丞相府都是我的,我如何來不得你這小小的薔薇院?云娘,我能來看你,你也應該燒高香了。”
這番話說的很平緩。很溫柔,但是他的一張臉總是陰沉著。像是狂風暴雨。
在席卷著云娘的一顆心!
死命的掐著云娘的脖子,直到云娘的臉被掐的通紅。
但袁不屈仿佛并未看清,手中的動作仍舊未減。
“咳咳咳……”云娘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伸出手拍打著袁不屈的手,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袁,袁不屈,你放開…放開……”一張臉漲得通紅。連說話都說不完整。
這會袁不屈才看清云娘那漲紅的臉,這才將手放開。
往后退了幾步。
云娘得到自由,這才喘息了幾聲。
“袁不屈,你就是個瘋子!”從2年前她染病開始,袁不屈便將她軟禁,更是封鎖了關于她的所有消息,明明她只是生了小小的風寒,可袁不屈卻偏偏要散播謠言,說她得了傳染病,不允許如何人接觸她,就連3月前,她的阿絡回來,她也見不到一面,一個母親,見不到自己的骨肉,這對于她而言,有多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