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太師以及方家兒郎皆是一臉震驚!
率先反應過來的是方家大郎方家清卓,他溫聲說道:“你是絡絡吧?你說你阿娘被袁丞相軟禁,此事可是實話!”
關于袁絡的事,方清卓也是了解的,他可不止一次聽方太師提及。
“大舅舅,絡兒說的都是實話。阿娘要絡兒拿著令牌來尋外祖,想外祖救阿娘與火坑,可昨晚來了太師府,你們府上的管家拿了令牌,卻未歸還!無奈之下,絡兒也只能站在門口,等著外祖召見,可沒想到,外祖不見的原因,是因為犯了眼疾!”說著,袁絡還不忘抹了一滴汗水,說的一臉鄭重其事。
“砰”的一聲,只聞一聲杯盞狠狠地砸碎的動靜。
回神之際,才發現是方太師,將杯子砸碎在地!
他一臉憤怒:“好個薛皓!竟敢昧本太師乖孫的令牌,他好大的膽子!清山,你去尋薛皓,務必將絡絡的令牌拿過來!再告訴薛皓,從今日開始,太師府不在收容他,請他另謀他就。”
聽了方太師的話,魏淑琴渾身上下像是被一盆涼水澆了下來。涼颼颼的。
燦笑道:“老頭子,這事兒沒那么嚴重。薛管家,他也不知袁小姐的身份,有所怠慢之處也在情理之中。不能因為這么點小事,便要砸他的飯碗吧?這些年來,薛管家為了太師府盡心盡力,盡職盡責,絕無懈怠。念在他昔日的好處的份兒上。就寬恕他一回吧。”
“好!好!好!魏淑琴,你不說話,本太師還將你給忘了。方才是你讓絡絡去殉葬的吧?你可好大的狗膽。”說著,方太師接連說了三個好字。一臉憤恨的盯著魏淑琴,仿佛要將她凌遲一般。
魏淑琴咽了咽唾沫:“老……老頭子,我那不是以為你出事了嗎?也是關心則亂。念在你我夫妻多年的份兒上。你就原諒我吧。”
多年夫妻情誼。在方太師眼中早已化作泡沫。
若無先帝的賜婚圣旨,想來他決不會娶魏淑琴這種眼皮子淺。而且又小肚雞腸的婦人。
“外祖!令牌的事,不急,如今最要緊的是,要將阿娘接出丞相府那魔窟。若再留在我那渣爹身邊,阿娘性命危矣!”就在這時,袁絡的聲音,突然插入其中。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方太師,他一臉嚴肅:“絡絡,你說的有些道理。為今之計,先將你阿娘接回來再說。”
說著,方太師就準備掙扎起身。但還未起身,就又癱回床榻。
方清卓一臉關心:“父親,你大病初愈。還需要好好靜養。”說著,便將被子蓋在方太師身上!
方太師一臉惱怒:“都怪我這身子。太不爭氣。連去太師府,都很費力,更別說去丞相府!清卓,麻煩你與清月,去一趟丞相府,務必要將你妹妹接回來,我們太師府的千金,絕不容許任何人欺負!”
此時方太師有些怨恨自己,若非生了這么一場大病,那么他就可以隨方家兒郎一同去丞相府,為女兒她撐腰!
有他在,定叫袁不屈吃不了兜著走。
“父親,您請放心,我一定將妹妹接回來。”這說話的自然是方家大郎,方清卓!
他一臉嚴肅,作勢的捏了捏拳頭:袁不屈,你膽敢欺負他妹妹,他就讓你明白,他方清卓的妹妹,絕沒有那么好欺負。不扒你一層皮下來。他就不姓方。
聽見方清卓的保證,方太師這才放下了一顆心。
方清卓抬眸看了一眼袁絡身邊的簫清淵,拱手作揖:“王爺!如今臣的父親,已經沒事了,您可以回宮向陛下復命,家父在休息一段時間,便可盡數痊愈!決不會耽擱上朝議事的!”
“如今,那本王便先回宮復命,就不打攪方家處理家事了!”本來簫清淵是想和袁絡一同回丞相府,為她撐腰,可后來一想有方家兒郎在,他的阿絡絕吃不了虧。
說完,簫清淵便大步向前,離開了此地。
溫嶺海也跟隨簫清淵離開了太師府。
當簫清淵離開以后,方家兒郎便與袁絡一同往丞相府方向而往。
一行人健步如飛。在大街小巷中來回穿梭。走了大概有半個多時辰,才來到了丞相府。
如今艷陽高照,晴空萬里。可丞相府的大門卻緊緊合攏。并未對外開放。
“大舅舅!絡兒去敲門,你們在這兒等候!”說罷,袁絡便走到大門口,伸出手,拍打了一下大門。
不多時,林管家便將大門打開,將袁絡迎進府中:“大小姐,你怎么才回來?你不在府中的那段時間,府中可出大事了。”
“出了何事?”方清卓沉聲道。
待林管家反應過來,才發現回話的并不是袁絡,而是一位陌生男子,當林管家仔細打量了一番,才發現方清卓生的極為俊美,面若冠玉。氣宇軒昂。尤其是那雙眼睛,和大太太有點像!
“大小姐,他們是誰?”林管家疑惑不解道!
袁絡卻來不及回應他:“林管家,你先說說,這府中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大白天大門緊閉?”
“回大小姐的話,昨夜有賊人火燒牡丹院以后,二小姐,又告訴老爺,大小姐為了與書生私奔,這才燒了牡丹院,以作掩護!老爺聽了命人去了一趟清心院,卻發現大小姐不在院中,大小姐怒院子里的杏雨,卻拿出了你與江隱私底下來往的書信,這才徹底信了二小姐的話……如今老爺,正在薔薇院大發雷霆,逼著大太太將二小姐過繼在名下。還說要將大小姐踢出族譜。”林管家將昨夜的事,事無巨細,都告訴了袁絡!
袁如雪!她還真的是無孔不入,無縫不鉆。
哪兒哪兒都有她。
如今為了給她按個與男子私相授受的罪名。可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大舅舅,咱們趕緊去薔薇院,可絕對不能讓渣爹的陰謀得逞。”說完,袁絡便率先走在前面,昨夜雖以拔毒之術為阿娘診脈,可阿娘的身體,早已被枯葉寒所侵蝕,要想徹底解除,并非一朝一夕。
渣爹,這招不可謂不狠。
為了給外室一個正大光明的名分,卻對與自己結發妻子如此心狠手辣?簡直是枉為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