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殺人
我的天!
老天爺這是要亡她呀!
姚瑤咽了咽口水,露出了一抹小心翼翼的神情:“那么現在呢?現在你們是怎么想的?是想……殺了我嗎?”
姚瑤當然知道他們不會殺了自己,要是他們想動手的話,她現在就不是在這里,而應該在地牢里。
他們剛剛還說,把她第一丈夫的位置讓給了別人。
很明顯,他們是和某個人達成了某種協議。
但為了放松對方的警惕性,姚瑤還是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就連放在被子上的時候也不由自主收縮,一副想要抓住點什么東西的樣子。
她的小動作太明顯了,宦錦一眼就看得出來,伸手將她被子里的那只手抓了過來,放在自己的掌心。
“姚瑤,你怎么會這么想?我和我哥心疼你都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會殺到你?”宦錦的臉上露出了心疼的神情,說道,“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你的錯,你會變成這個樣子,是別人害的。我們就算要找也該找罪魁禍首的麻煩?!?p> 還抓著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旁。
宦晉不甘示弱,抓住了姚瑤的另一只手。
正在演戲的姚瑤差點想要踹宦晉一腳,你這樣我還怎么演呀?
露餡了怎么辦?
“你別害怕,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在我們心里你都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雌性,我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被洛\說道,“如果不是怕你誤會我們,這件事情我本來都想直接跳過的。跟你說清楚,只是讓你明白,我們之所以會把你第一丈夫的位置讓出去,不是我們想讓的,是迫不得已?!?p> 姚瑤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對不起!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p> “姚瑤,你怎么哭了?”一旁的宦晉嚇了一跳,轉頭就罵他弟弟,“你說這些干嘛?你看你把瑤瑤都說哭了?,幀幷`會就誤會,又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我們倆都是雄性皮糙肉厚的,多背些鍋也沒什么……”
他就是不想背鍋,所以才想說這些,好嗎?要是讓誤會。不要他們了怎么辦?宦晉還是非常有危機感的。
他不理他哥,繼續對姚瑤說道:“怎么會是麻煩呢?對于我們來說,能夠被你需要,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價值的。如果哪一天,你不需要我們了,那才是災難?!?p> 姚瑤對某人的警覺表示佩服。
她會那么耐心的陪他們演戲,不就是她需要他們嗎?
如果不需要,她早丟下他們跑了。
宦錦告訴姚瑤,讓她別擔心,雖然他們把她“第一丈夫”的位置給讓出去了,不代表鐘墨就能對她為所欲為了。
他們只是“讓”出去了位置,但鐘墨能不能坐穩這個位置,還要看她同不同意。她要實在不喜歡,也可以讓他靠后。
就是不能完全“拒絕”。
沒辦法,鐘墨是SSS級戰士,實力雄性不說,還擁有一艘飛船。而且,他還知道了姚瑤的秘密,只有讓他成為自己人,他們才能確保鐘墨不會把她的事情透露出去。
猶豫了一下,宦錦還告訴姚瑤,鐘墨能夠聞到信息素的味道。也就是說,他也是她命定的伴侶之一,只要她別做得太過份,他也不可能“背叛”她。
假裝“柔弱”的姚瑤,反過來被宦錦教了一堆如何“哄”雄性開心的招術,如何拿捏雄性。
姚瑤:可是……他是SSS級!
宦錦:別怕,你有信息素!
姚瑤:萬一他強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呢?
宦錦:他承諾過,不會。
……
但有的時候,你要知道,男人的話只能聽聽。
宦錦想得再周全,他都是男人,他無法完全站在姚瑤的角度去考慮完全,也沒辦法“感同身受”。
在某種程度上,他其實也是這個星際的雄性,也擁著這個星際雄性的一些通病。但因為碰到的是姚瑤,有的東西被隱藏起來了罷了。
姚瑤是在晚飯過后才看到鐘墨的,他非常忙,之前來她這里,就是抽空來的。
沒想到這一抽空,居然讓他“撿”了一個大的。
他一過來,就霸道的讓姚瑤去他房間“休息”。
顯然,宦錦、宦晉住的“客房”他有些嫌棄,也不想在這種擁有其他雄性的地盤上與姚瑤親近。
姚瑤也知道她現在在別人的地盤上,實力不如人,只能茍,因此只是對宦錦、宦晉擺了幾個“郁悶”的表情,就跟著人家走了。
宦錦有些心疼,卻也沒辦法。
在星際時代,“第一丈夫”的位置還是很重要的,他有權安排妻子的時間。不管受不受寵,“第一丈夫”的利益都會受到極大保護,只要妻主的“丈夫”數量達到了星際律法的最低要求,他就有權拒絕妻主是否再娶。
尤其是那種霸道和占有欲極強的“第一丈夫”,通常都不會允許自己的妻主身邊有超過五位以上的丈夫。
當然了,這是名義上的。
背地里的那是背地里的,不是所有“第一丈夫”都有權有勢,擁有那么大的影響力。
也有的“第一丈夫”只是頂著這個頭銜,除了確保自己能夠分割到的夫妻相處時間,讓妻主給自己生一個孩子,其他一點作用也沒有。
……
和客房相比,做為船長,鐘墨的房間就大了許多。
船長房間的門滑開時,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冷調的銀灰色金屬墻面,沒有任何裝飾畫或冗余擺件,只有嵌入式燈帶在墻角勾勒出利落的幾何線條。
房間中央是一張模塊化合金桌,桌面嵌著全息投影屏,此刻正懸浮著飛船航道圖,數據流如瀑布般滾動。
床鋪是嵌入墻體的艙式設計,鋪著深灰色抗菌面料,沒有枕頭,只有一塊可調節弧度的記憶棉靠墊。
床頭嵌著觸控面板,指尖劃過就能調節室內溫度、濕度,甚至飛船核心艙的能源參數。
另一面墻是整面落地窗,舷窗外是璀璨星河,窗沿下卻只放著一個金屬支架,架著個拆開的機械零件,旁邊散落著幾頁手繪的結構圖,鉛筆線條精準得像用尺子量過。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金屬冷香,混著一絲消毒水味——那是定期維護時留下的氣息。
整個房間沒有多余的色彩,沒有柔軟的織物,連燈光都是模擬自然光的冷白光,卻在極簡中透著掌控一切的秩序感,像把精密的手術刀,冷靜、克制,且充滿力量。
很好!
很符合姚瑤對船長的刻板印象,就是有些不太像鐘墨的風格。
畢竟,某人還會穿墨色絲絨外套,戴著耳墜,手指上還會戴黑曜石戒指……
那個時候的他,慵懶得像只正在曬太陽的獨角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