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邇的藕臂忽地被大掌裹住,而后男人半暗半明的光影掃在他臉上。
商淮厭的目光慢騰騰地同女孩對視,眸底不顯情緒,“玩這么大,我要輸了怎么辦?”
他淡淡的雪松香太沁人心脾,蘇邇微弱地吸了兩口,“你說…隨便押。”
“但我沒讓你說賭注。”男人松了她的腕骨,五指指腹不由地蜷縮摩挲。
蘇邇沒了辯解的理由,她清亮的眸子瞧著他,“你會輸嗎?”
女孩的目光攜著炯炯的光芒,澄澈潤濕的瞳仁像是吃幾斤了嬌軟的果凍,才能如此易碎。
牌桌上擺著精致的水果盤和高價的紅酒,倏然小西紅柿被某人強塞到她的嘴里…
商淮厭黑倦的眼睛波瀾不驚地望著她,薄唇微微動了動:“看情況。”
他說完便直接后靠在椅子上,面容淡漠沒有情緒。
看…情況?
蘇邇不明所以看向安迎夏被男子摁在懷里挑趣的畫面,傅靳硯竟還有點想輸的躍躍欲動,吊兒郎當地摸牌...
下一秒,雙頰敷上指骨不輕不重地收攏夾緊,她的臉被掰了回去。
商淮厭將她的后路堵死,唯獨留著一盞明滅難懂的黑眸鎖著她。
“看人不看臉。”他冷不然地吐字,“這是規矩。”
哪門子規矩…
蘇邇挪動了下屁股,不小心觸碰到男人,大腿與他緊緊貼在一起,熱源一浪接著一浪渡著滾燙。
“到處都是優質男,我看一眼怎么了…”她小聲地在嘟囔。
商淮厭卻還是聽清了,捏著彈潤的臉蛋懲戒地微掐兩下,聲線晃著警示燈牌,“蘇邇,你還頂嘴?”
“…錯了。”女孩求饒。
“沒看出來。”他沒好氣地說。
蘇邇不動聲色微微挪開,與他拉開一點距離。
說不過,她還躲不過嘛…
班琛看不下去了,“喂喂喂,你們還玩不玩了,別掃興!快出牌!”
每個人手里就兩張牌,他跟了上家的牌:“跟!”
傅靳硯:“放棄。”
褚永良:“跟一個!”
巴志杰:“阿厭去翻牌!”
除了商淮厭的牌沒比過桌面上的五張公共牌組合,其余人的多少大差不差。
要說放水…他并沒有,純屬概率和運氣問題。
蘇邇對這種棋牌規則也有了解,入坑也是商淮厭帶的,場面誰贏誰輸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她捏著手里的茶杯靜坐一會兒,美好的心情瞬間蕩然無存。
商淮厭斂著眸子望著面如死灰的女孩,嗓音慣如溫涼,“與我無關。”
言外之意就是,他并非有意輸掉棋牌的…
蘇邇搭住他的手,湊近:“哥。”
商淮厭垂下視線,盯著放在自己胳膊上蔥白的手指,心里略微緊著。
“我好像吸走了你的好運。”她說。
吸走的哪止好運這么簡單…
男人抬起下頜,靜默地掃蕩四周,他淡聲說:“換個賭注。”
空氣一陣凝結,只聽——
“我脫衣服。”
炸裂到轟動耳膜的新鮮懲罰,百年難見,商二少爺舍小身顧大家。
蘇邇也有點怔忪,她后知后覺明白過來,商淮厭這是在把賭注扛在自己身上,直白的說…維護她的薄面。
彼時的傅靳硯大掌遮住了安迎夏的眼睛,溫溺地說:“閉眼。”
安迎夏視線嚴絲合縫地不漏一絲光亮,后背抵上一抹硬物。
傅靳硯在她耳蝸撒著氣息,纏纏繞繞地溜轉,“回去我脫給你看。”
安迎夏揪住衣衫不說話了。
商淮厭玩得起,他脫掉礙眼的白襯衫,并非眾人期待的那樣,他里面還穿著緊身的白背心。
鎖骨投下的陰影與肌肉走向,流暢緊實的線條一路沒入衣領。
蘇邇的罪惡感稍降了些,頭頂驀地被襯衫蓋住,男性的薄荷氣強勢地鉆入鼻腔。
她拿下,抬眼看他,“哥?”
商淮厭撈過椅子坐下,窄緊有力的腰身比例極其明顯,臀部似有翹起的肌肉在競爭。
他說:“有點熱了,替我保管好。”
班琛手肘撐在棋牌桌,故意朝著商淮厭的背影吹了聲高調悠揚的個口哨。
褚永良在桌子底下用腳踹了他兩腳,提醒他正經些,“阿厭你也敢調侃?小心他給你送五個粗漢男的!”
班琛:“……”
蘇邇聽得有點懵,她的肩膀忽地被商淮厭攬到了自己的身前來。
他聲線性感低磁:“聽聽就好,不必當真。”
“哥,太臊了…”
“臊?還是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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