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螞蟻腰
若不是想跟他攀上關系,怎么會知道這是他母親開的醫館。
凌樾不屑地看著醫館里女人的背影,喃喃道。
“想利用我母親接近我?那你可真是大錯特錯。”
凌樾的轎子剛離開,燕汐飛就到了醫館門口。
他把凌城花也帶了過來。
“你進去不要聲張,只需要保護我們便可,這家醫館本公主第一次來,若是遭遇歹人,你只管殺了便是。”
凌城花抬頭,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家醫館。
“你確定,是這家?”
燕汐飛撩起裙擺下了馬車,臉上輕薄的面紗要掀起一刻,她立刻習慣性按回臉上,遮住那不太美觀的唇。
“本公主行走江湖這么多年,頭一次聽說有能治好我的,今日就是刀山火海也要一試。”
她迫切想立刻修容,將自己的唇變得漂亮,這樣凌樾就不會嫌棄她丑陋了。
凌城花抱著手臂,低頭輕笑,隨即跟在燕汐飛后面道。
“怎么找到這家的?感覺還不錯呢!”
“是姝姐姐,她帶我來的。”燕汐飛邊走邊說。
凌城花沒想到會是謝姝的主意,更不知道謝殊是如何知道這家醫館的。
難道他母親說的兩位女子,就是謝殊和燕汐飛。
今日燕汐飛叫他從宮里偷偷出來,沒想到會是這件事情。
“殊姐姐,你在嗎?”
謝殊聽到燕汐飛的聲音,走了出來,她剛剛只是進去看看那位神醫美婦在不在,卻沒看到人。
“他怎么來了?”
謝殊看著凌城花道。
燕汐飛:“我還是覺得不妥,留了一手,萬一本公主毀容了,要她們全部陪葬。”
凌城花摸了摸腰間的短刀,祈禱今日母親不會失手。
“你多慮了,這醫館主人我很熟悉,她的醫術首屈一指,你的唇交給她絕對沒問題。”
謝殊如此肯定,不禁讓凌城花感到疑惑。
她跟母親很熟
可是從來沒有聽說母親提起過謝殊。
“有勞凌侍衛,先避一避,莫要嚇到館主,影響了診治的效果。”
凌城花眸光看著謝殊,半帶順從。
“謝二小姐放心,醫館的主人,絕對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謝殊覺得凌城花說話奇奇怪怪,但是還未來得及多想,就聽見一聲婦聲。
“二位姑娘來了?”
謝殊轉身,看到婦人從里間走出來,看到二人,依舊如春風和煦,讓人覺得一場親切。
倒是謝殊注意到婦人看了凌城花愣了一下,隨即就露出笑容,繼續跟他們說話。
那眼神,倒是有幾分熟悉。
謝殊沒有多想,讓燕汐飛和婦人兩個人交談,商議做什么樣的唇型。
燕汐飛聊著聊著,就一場感興趣,兩個人熱情說著。
謝殊和凌城花不知不覺卻已經并肩站在一起,看著她們。
“謝二小姐,你好像很信得過這家醫館,你之前來過?”
他沒聽說過,謝家二小姐受過傷。
“無可奉告。”
謝殊覺得,上輩子的事情,說了也是對牛彈琴,倒不如不說。
“偷摸被公主拉出啦,冒這么大的風險,一定給你不少銀子吧,拿著。”
謝殊伸手,從袖口又拿出一錠銀子。
一想到眼前的男人有個爛哥哥就算了,還命不久矣。
真是命苦。
“不用客氣,你收下吧,御前侍衛俸祿不多,這些雖然也不多,但是夠用,你多買些藥材,興許還能出現奇跡。”
凌城花晃了晃手中的銀兩,看著謝殊:“這算什么?保護費?”
只不過見了兩次面,但是他總是從謝殊的眼眸中看到一絲悲憫,是對他的悲憫。
這是嫌棄他窮?窮的都要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向他?
云飛躲在暗處,看著主子吃癟的模樣,努力憋著笑。
謝殊這是把主子當乞丐了么?
動不動就給銀子。
凌城花將手上的銀子放在腰間,忽然觸碰到上次謝殊掉落的手絹。
“凌二姑娘可記得什么東西不見了?”
謝殊以為他提的是凌樾手上的那件肚兜。
“是你哥跟你說什么了?告訴他,我沒功夫搭理他,那件小衣,也不是我的。”
答非所問,不過凌城花的嘴角不知不覺上揚。
“當真就這么討厭我哥?”
謝殊垂眸:“很奇怪嗎?你不也不喜歡你哥?”
凌城花:“你怎么知道?”
謝殊:“我不瞎。”
凌城花默默放回拿著絹帕的手,又塞回了自己的腰間。
謝殊只當他是閑的無聊,多說了幾句。
燕汐飛那邊已經開始拉上垂簾,動起了刀子。
兩個人忽然都默契的沒有再說話,一室寂靜。
“來人,給我搜。”
忽然外面闖進來一群官兵,謝殊正要出去,卻被身旁的男人拽著手腕,拉了回來。
“你看著這里,我去看看。”
陵城花走在謝殊面前,掀開幕簾走了出去。
“你們是什么人?膽敢擅自闖入?”
謝殊聽見外面響起一個響亮的男人聲。
“有人舉報你們這里私藏大量麻醉散,我等奉命搜查。”
母親這醫館,麻醉散雖然不多,但是數量已經足以定型。
凌城花摸了摸腰間的牌子,兩手空空。
今日他出來的匆忙,沒拿宮中的腰牌。
不然也能讓這些人嚇破膽。
公主還在里面修容,凌城花今日只帶了云飛出來。
他正要讓云飛來擋,謝殊忽然走了出來。
“尚書府二小姐在此,何人敢造次。”
憑她的身份,這些人不敢亂來。
果不其然,為首的小卒見到謝殊手中的腰牌,立刻彎腰道。
“謝二姑娘,我們是奉命行事,還是不要讓小的難辦的好。”
“你們受何人之命?難道連我的話都不行?”
那小卒絲毫不慌張道:“凌樾,凌大將軍之命!”
謝殊和凌城花微微一怔,看著眼前的小卒。
“真是凌少將軍讓你們來的?”
那小卒點頭:“請二位讓讓,來人,給我搜。”
燕汐飛還在里面,謝殊斷然是不會讓這些人胡來,她正要上前阻擋,身子忽然一輕。
腰間一緊人就被凌城花抱在懷里,后退了兩步。
耳畔,是凌城花輕柔的嗓音:“怎可讓二姑娘以身犯險,這些刀劍的活,還是交給云飛更合適。”
男女授受不親,謝殊站穩便與凌城花分出距離。
陵城花手中忽然空空,心中暗笑。
怎會有如此腰細之人!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螞蟻腰?

糖吃兔
恭喜花花,終于抱到細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