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地府一年,人間一天
顧時微驚訝:“契約?什么時候?我怎么一點感覺也沒有。”
書靈笑瞇瞇道:“因為我的實力比你高,所以你感覺不到,等你實力上來了就能感覺到了。”
“地府里的幾位大人讓我以后就跟著你了,以后請多指教啊!”
顧時微點點頭。
到京城后,顧時微下飛機后就直奔酒店。
坐在酒店的床上兩眼放空,腦子里想著陸靳言的事情,她看向身旁的書靈:“這個任務太難了,你們好歹給我一點幫助啊,就比如怎么接近陸靳言,或者提供一下他的行程。”
書靈摸了摸下巴:“這個……你等會兒,我去找鬼問問,先跟我回地府一趟。”
顧時微皺眉:“回地府?要辦手續?”
書靈白了她一眼:“你現在弱不拉幾的,萬一被個小鬼弄死,說出去我都嫌丟人!趁消息還沒來,跟我回地府歷練下。”
顧時微實在不明白:“歷練?就幾天功夫,能練出什么?難道你們那消息要等一兩個月?”
書靈道:“那倒不是,地府一年,人間一天。要真就幾天,我還帶你歷練個啥?”
顧時微瞪大眼睛,驚訝又好奇:“都說天上一天,人間一年,沒想到地府反著來!你怎么帶我回去?”
話音剛落,就見書靈掐訣施法,不多會兒,面前便憑空出現一扇大門,透著陰冷的氣息,十足的陰曹地府味道。
書靈道:“等他們有消息了,我們就回來。”
顧時微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書靈一把拽了進去。
五天后,地府大門再次洞開。書靈率先邁出,顧時微則滿臉生無可戀地跟在他身后。
一看到酒店那張大床,她什么都顧不上了,直接撲了上去。
人間才過五天,她在陰曹地府可是足足熬了五年!
五年啊!
你能想象她這五年是怎么過的嗎?
除了吃,就是殺!連睡覺的時間都拿來修煉,如今實力總算踏入了筑基初期,還“進化”成了不睡覺也精力充沛的體質。
起初面對那些血腥場面,她還惡心得不行,后來直接麻木了——兩眼一睜,就是殺!
麻了!
這時,之前跟隨書靈的小侍女再次悄無聲息地出現了。
小侍女輕聲道:“我們得到消息,陸家老爺子五天后會去賭石場。”
書靈眼睛一亮,立刻拍了拍身旁顧時微的小腿:“聽到沒有?還有四天時間能歷練!走走走,我們再去!”
顧時微:“……”
你看我像歷練不?
她感覺自己仿佛瞬間老了五歲。
然而,無論內心如何抗拒,顧時微終究還是被書靈拽走了,只能在心里默默淚流滿面。
五天后,顧時微和書靈乘車來到了京城最大的賭石場。
里面人聲鼎沸,喧鬧異常,顧時微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機,想到綠泡泡錢包里僅剩的一千塊錢,不禁又有些躍躍欲試。
賭石的傳說她可沒少聽:一刀窮,一刀富;上一秒可能身價千萬,下一秒就傾家蕩產。
這玩意兒,真不是鬧著玩的。
不過,現在可不一樣了!她可是開了“天眼”的人!
賭石?信手拈來的事!
書靈的聲音適時傳入顧時微腦海:“小侍女打聽到陸靳言最近都在公司,我們很難制造偶遇,只能先從陸家老爺子身上找機會。”
顧時微了然地點點頭。
賭石場里面不僅有賭石,也夾雜著售賣文玩古董、工藝品的攤位。
街道兩旁的小攤上,文玩古董琳瑯滿目,雖然大多是贗品或仿制品,但也不乏藏匿其中的真跡,一般管這叫“撿漏”。
去目的地的路上,顧時微就悄悄開啟了天眼,視線掃過沿途的攤販,一路看來,都沒什么特別的發現。
就在快要抵達時,她眼中忽然捕捉到一團朦朧的白霧!
顧時微心頭一跳,立刻循著感應望去。
那是一個中年大叔的攤位,攤上雜亂地堆著瑪瑙煙嘴、銅雜件等玩意兒,顧時微的目光卻牢牢鎖在角落。
一枚灰撲撲的玉扳指正壓在一串清代老琉璃珠子下面,玉色晦暗,表面糊著厚厚的土銹和油垢,乍看就像塊不起眼的地方玉料。
顧時微不動聲色地拉著書靈走到攤前,假意翻看了幾件東西,最后才拿起那枚玉扳指,故作好奇地端詳:“咦,這個看著倒挺別致,老板,多少錢?”
之前顧時微問了不少都沒買,攤主看她年紀輕,只當是隨便問問,便隨口道:“八百。家里老輩兒留下的,像是玉的,具體啥料子我也說不準。”
顧時微雖不清楚市場行情,但天眼所見的白霧是靈氣,所以這必是真品無疑。
她微微蹙眉,露出一副既喜歡又囊中羞澀的模樣:“叔,不瞞您說,我今天身上帶的錢不多。您給個實在價?我主要是瞧著這東西有眼緣。”
攤主嘬了口煙,吐著煙圈嘆氣道:“唉,行吧,七百五,拿走!”
顧時微眉頭皺得更緊了,聲音帶著點懇求:“這……七百成不成?成了我立馬付錢。”
“成吧成吧,七百給你了!”攤主擺擺手。
顧時微心中一喜,生怕對方反悔,立刻利落地掃碼付款,迅速將扳指塞進背包。
書靈全程看著她砍價成交,走遠了些才忍不住問:“你買這臟兮兮的玩意兒做什么?”
顧時微頓了頓,想到書靈還不知道天眼的事,便神秘地笑了笑:“沒事兒,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細算起來,她和書靈在地府的歷練里朝夕相處,差不多九年左右——畢竟地府一年,人間才一天。
書靈在地府對她的保護,她都看在眼里,所以她有點遲疑要不要把天眼和系統這件事情告訴他。
畢竟兩人簽的是生死契,往后還有很長時間要共處,她實在難以事事瞞著一個時刻跟在身邊的人,不如攤開說。
兩人說話的功夫已經到達目的地了。
兩人站在店鋪外面,書靈給顧時微傳音道:“里面穿白馬褂的老頭就是陸靳言的爺爺,陸道錚,他身邊的黑衣服老頭是京城豪門之一,白家家主白文軒的父親,白光遠。”
京城的超級豪門分別是陸,白,蔣,葉這四家,而陸家在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