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了多少日夜,終于他的眼前出現了一條大河,他抬頭望向天空,星星閃爍,一輪明月懸掛著,氣溫驟降,可是河水竟然不曾結冰,想罷應該就是落河了,看到旁邊還有幾棵木頭,身上還有一根萬牙繩,縫縫補補做渡河工具,最后推著進河中,元也站在上面,隨它飄蕩,不知什么時候就看見了一條船,一老者架著船問他“兄弟,沒想到你居然找到落河了,快快上來罷。”
起初元也還是具備防御心理的“無礙無礙,我自然可上岸。”他朝老者說著。
“我知那天蓮雪在何處,你這樣四處飄蕩,不知要到今夕是何年才能夠到達,且你那筏,可以幫你渡過嗎?”老者發自肺腑的說出來。
只覺得也是,元也就上船了,他站在船夫的后面,船夫看樣子已經有六十幾歲了,他自己看起來才四十多歲,他試探性的問“阿兄,您是如何知道天蓮雪的。”
老者像是在回憶“我們世世代代就扎根于此嘍,外人很少可以進入這里,里面的人難以出去,世代為求安穩,就一直在這里居住下去,曾碰上一兩個修行人,一直這么說神山,落河,天蓮雪,自然就明白了。”
“原來如此。”
老者說道“不少人為了心中欲望,最終不甘而亡,還是得學會放下。”又問“兄弟來這里,面見圣主所為何事?”
“只為尋一東西。”
老者點點頭,很快送他到岸,倆人下了船,老者對他說“這里就是世人常言的天蓮雪了,至于找不找得到圣主,全憑機緣巧合與造化了。”
“你沒見過他?”元也心里感到遺憾,知道傳聞的人不甚少數,況且老者知曉的情況比他們還要多,居然不知道圣主的去向。
“不知,我乃凡夫俗子一個,與圣主并無多少緣分,若是見得定是我三生修來福分,前路兇險,風雪多加,這件蓑衣替你擋風遮雪吧。”
“多謝兄長。”
老者把他放下去了,風雪越來越大,很快給他蓋上了一層衣服,風太大了,他走沒幾步就被吹回去,撿了一根樹枝前進了。
他走了太久了,都不知道圣人到底在那,他不停的安慰著自己,看見遠處有一個小屋子,屋子里有一年輕人,年輕人在那擺攤。
蘭人尹身旁是一面旗:不準不要錢。
天實在是太寒冷了,他想走進去討一杯茶水,暖暖身子,仔細端量著屋子便走進去。
“小兄弟,可否討一杯茶水暖暖身子。”
年輕人拿出一個杯子倒了一杯熱茶給他。
年輕人身著白衣,眼睛內雙,不算大,笑起來眼睛咪咪的,也算得上是一種溫柔,以扇子敷面,整理整齊,面相,氣質高挑“算一卦吧,準的。”
元也喝著茶水,心理轉得快,神山與世隔絕,這個年輕人遞過來的茶水佳品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蘭人尹認為有錢賺就好,之后再出神山去瀟灑。
元也覺得有趣,他就讓她算了一卦蘭人尹說道“心中執念未了,此行必定想好否。”
元也反問“我心中執念究竟是何。”
蘭人尹看著他的眼睛“本心不見,難以成道。”
倆人一言一語的快速說了起來
元也內心有些波瀾“那我的本心何處找。”
“心中自知答案卻偏偏自欺欺人,了忘前程,準否。”
“不準那我且問,我是否找尋圣人。”
“可。”
元也嘆了口氣付了茶錢和一卦前另卦說“如若成真,我便折返回付。”毫不猶豫的走了。
蘭人尹喊了一句“記得回來還錢。”
“罷了,大抵都是天下癡人。”
上山的風雪更大,他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吹到山下去,路上更是彎彎曲曲的,風聲大得嚇人,像是有怪物在耳邊嘶吼,元也這一路更加努力了,不知多久,他爬上去了,看到了一座大屋子。
如今的他胡子長長不少,整個人消瘦,衣衫襤褸,頭發油污,只靠著一根樹枝。
心中百感萬千,閉著眼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一瘸一拐快步前進,滿是興奮,敲響了門,沒有人開門,他想要推開門,怎么樣也推不開。
最后門自己打開了,出現了幾個女子,帶頭的女子款款言道“有失遠迎,剛剛小妹發燒,不知客人已至,多有抱歉,圣主知曉今日定有人拜訪,且隨我來。”
他跟著姑娘進入府邸,穿過長長的走廊,這兒的人都井然有序的。
姑娘給他準備好衣裳,水也已經備好了,姑娘說“我們先準備食物,等圣主過來吃飯。”
“多謝。”
洗完澡后又被人領去吃飯,進去的時候就見到一個肚子圓圓的,長相喜氣的老者坐在那里,看起來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兒,一點兒不仙氣,反而帶著人間煙火氣。元也打量著他。
元也坐在那,像圣主作揖表示敬意“我乃天衡宗弟子元也,多謝圣主款待。”
圣主示意他坐下來,姑娘遞給他一碗姜茶,讓他去去寒氣,圣主笑瞇瞇地說“辛苦了,來到這里。”
“辛苦但也值得。”元也實話實說
圣主是一個老頭,圣主留下他吃食“我不知外頭人如何吃食,這是億田面,相思菜,且吃。”見元也定住了。又道“怎么了小侄。”
元也搖搖頭表示沒事。倆人吃了之后,圣主帶他到棋盤里下棋,見他著急樣,圣主說“我知你著急,陪我下完之后再決定。”
“為何來此?”圣主言。
“為求自救。”
“哪方面?”
“不知?”
“不知?癡兒一個,來我這,一般為的都是那滔天能力。”
元也下了一子又道“為自救。”
圣主下了另一子,他又問“絕不后悔?”
元也搖搖頭,對上圣主的視線堅定道“絕不。”
“好,那便好,我便幫你。”圣主笑瞇瞇的。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病癥在哪里,他想要知道并解決,圣主說得不錯,他大可說要滔天權勢或者能力,但他還是沒有選擇,也許在世人眼里的最優選擇,在他心中并非如此。
馬上,元也雙眸一黑,隨后他進入了本源。
“恩恩怨怨,避者注定無法勝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