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滾
三牧:“我也快二十了,這么說我不用變鬼獸了?牧衍之你快說那位尊貴的雌性在哪里?我也想給她做獸夫。”
牧衍之聞言說道:“能不能行,還要問那位雌性的意思,我不能替她做主,不過她就在我身后。”
牧衍之說完讓開了一點,讓大家看清木板子上的夏朵朵。
夏朵朵也坐了起來,
破爛的獸皮裙,板結的長發,渾身漆黑膿血,臉上膿血嘀嗒,漆黑的腿上傷痕遍布。
“啊!”
“她是不詳的獸。”
眾獸大叫一聲一哄而散。
三牧:“牧衍之你為什么帶回來一個不詳的獸人?”
河頭:“對,她是不詳的獸,我們雖然沒出過部落,但我們也知道有凈化之力的雌獸是不會被侵蝕的。”
族長:“她根本就沒有凈化之力。”
花魚一臉絕望,捂著嘴難過道:“牧衍之你是被侵蝕了腦子嗎?”
族長:“到底是怎么回事?”
牧衍之:“我沒有胡說,她真的有凈化之力。”
夏朵朵:“我可以證明自己。”說再多都不如展示一下。
說完她伸出一根手指,集中意念,將獸核里的凈化之力調動到手指上。
奈何她剛覺醒,昨天又把凈化之力都用完了,雖然現在休息了一天,有了一丟丟凈化之力,但那點兒存貨根本不夠凈化之力顯現。
大家盯著她的手指看了半天,
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夏朵朵:“咳,那個,其實如果我坐在感染狂躁之力的獸人旁邊,我也是能幫他遏制一二的,可以讓曲之過來,我幫他試試。”
花魚:“騙子。”
“她就是個騙子。”
“沒有凈化之力裝什么裝。”
“她連自己的臉都凈化不了,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趕緊離開我們的部落。”
“離我們遠一點兒。”
“別污染了我們的水源。”
“……”
夏朵朵:“在給我一點兒時間,再給我一個機會。”她也想住房子,也想在有高墻有護衛的安全部落里住啊。
花魚:“滾!”
“別想把狂躁之力的膿血傳染給我們。”
夜無殤:“你們別后悔,妻主我們走。”說完就要帶著夏朵朵走。
牧衍之:“夜無殤你等一等,我去跟族長說。”
“族長,您聽我解釋。”
“族長,她是昨天為了救我才耗盡了凈化之力,您在給我們一點時間,她是覺醒的晚才被侵蝕過,也許明天就恢復了,而且曲之也等不了了。”
族長顯然不信,下結論道:“牧衍之,只有你能進來,他們不能。”
牧衍之:“那我就和他們一起走。”
砰一下,部落的大門被關上。
獸人們站在高墻上,長長的木刺對著他們,仿佛他們只要敢靠近一步,就會把木刺擲下來。
牧衍之轉身:“走吧,我在后山林子里有個打獵的小屋。”
幾人爬了一刻鐘的山,在天徹底黑下來的時候,一行人終于到達了山間的小屋。
這是一個木棍圍城的草棚,
墻體是用一根根的木棍立在地上,然后用草編織起來,勉強做成墻,草做的屋頂已經掉了,只剩下了了幾根茅草在風中飛舞,
躺在這個屋子里睡覺,晚上可以欣賞全景星空,夏朵朵樂觀的想。
“所幸還沒到冬天,現在天氣還不是很冷,今晚先湊合一晚,明日一早我就和牧衍之去找茅草,現在我們先把屋子收拾出來,讓妻主有個避風的地方歇身。”
夜無殤說完便率先走了進去,和牧衍之一起,將小屋里的殘枝枯葉全部收拾了出來,然后抬夏朵朵進去。
這間小屋一共只有一間,連個床也沒有,收拾干凈了之后看起來就是個有一圈木頭的圈一樣。
夏朵朵坐在里面開始修煉異能,
說到底這個世界以實力為尊,她還是抓緊升級凈化之力比較要緊。
忽然,咚的一聲,是一個人摔在地上的聲音,
牧衍之沖了進來,著急的說道:“尊貴的雌性,你的獸夫出事了。”
“快帶我出去看看。”
牧衍之將夏朵朵抱到了外面,
夜無殤正在扶郁白起來,見夏朵朵出來,著急道:“他的狂躁之力爆發了。”
狂躁之力一旦爆發,必死無疑。
夜無殤十分擔心。
想要自己活是真的,擔心郁白也是真的。
“沒想到他爆發的這么快,狂躁之力爆發劇痛無比,雄獸都會難忍吼叫出聲的,沒想到他竟然一聲不吭。”
再加上大家在黑暗森林里逃命許多天,渾身都臟兮兮的,掩蓋了他身上裂開的細紋。
所以大家這才沒有發現。
“妻主快來看一看。”
郁白的臉已經灰白一片。
夏朵朵將手放在他的眉心,一道肉眼都看不見的微弱凈化之力順著夏朵朵的手指進入了郁白的眉心。
夏朵朵的精神力幾乎一瞬間就進入到了郁白的精神識海。
一片空曠的草地上,
一只雪白的垂耳兔躺在地上,幾乎已經沒了氣息。
夏朵朵彎腰將他抱在懷里,
她不在修煉凈化之力,而是任由凈化之力從周身開始溢散,好一直溫養著郁白。
已經五感盡失的郁白忽然感覺到一股暖流流遍他的全身,一直以來的劇痛都消失了,他的觸感開始恢復,能聽見風吹樹葉的聲音,能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個溫暖柔軟的懷抱里。
虛弱的郁白睜開了眼睛,喊道:“妻主?”
夏朵朵也從郁白的精神識海中退了出來,
她發現當自己進入郁白的精神識海之后,她用了多少凈化之力,就能恢復多少凈化之力,甚至恢復的還更多。
獸夫的精神識海,能夠溫養妻主的異能。
假設,那如果自己一直在他精神識海里幫他凈化,是不是就能一次性幫他度過這次危機了呢?
雖然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先例,但自己也是金色的凈化之力以前不也是沒聽過嗎?
說干就干,
“噓,別說話。”夏朵朵說完再一次進入郁白的精神識海。
一夜過去,
清晨的風吹過草屋上僅剩的幾根茅草,聲音沙沙的,格外好聽,
朝陽升起,
林間的濃霧散去,
一臉疲色的夏朵朵也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