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女兒偷了全家,逃婚了!
“砰!砰!砰!”
震耳欲聾的砸門聲突然在孟沅房門外響起,伴隨著顧成浩暴怒的吼叫聲:“孟沅!你給我滾出來!”
孟沅躺在床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卻故意不發出任何聲響。
她聽著門外越來越急促的敲門聲和混亂的腳步聲,慢條斯理地換了一身衣服。
“爸,她肯定不在里面!”顧悅尖細的聲音傳來,“我剛才聽見后門有動靜,一定是她偷了東西之后逃跑了!”
“這個孽障!”顧成浩的聲音氣得發抖,“夏蘭,快點去報公安!就說家里遭了賊,我女兒孟沅偷了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逃婚了!”
孟沅聽到這里,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果然,一出事就迫不及待地要栽贓給她,顧成浩可真是她的好大爹啊!
孟沅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通過門縫觀察外面的情況。
周夏蘭急匆匆地跑下樓去打電話,而顧成浩和顧悅則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走廊里來回踱步。
顧悅甚至趴在門上聽了聽,確認沒有動靜后,更加確信地喊道:“爸,她真的不在里面!我們家的東西肯定都是她偷的!”
孟沅無聲地冷笑,轉身回到床邊坐下,靜靜等待公安的到來。
約莫半小時后,樓下傳來嘈雜的人聲。
孟沅透過窗戶看到兩名穿著制服的公安同志走進了院子。
她迅速躺回床上,裝作熟睡的樣子。
“公安同志,就是這里!”顧成浩的聲音由遠及近,“我女兒孟沅偷了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現在人也不見了!”
“顧同志,您先冷靜。”一道沉穩的男聲響起,“您確定是您女兒偷的?有什么證據嗎?”
“這還用證據嗎?”顧悅搶著說,“家里就她一個人不在,不是她還能是誰?”
腳步聲停在了孟沅房門外。
“這就是您女兒的臥室?”公安問道。
“對,我們剛才敲了半天門都沒人應,她肯定做賊心虛跑了!”顧成浩信誓旦旦地說。
“顧同志,我們要先確認一下。”公安的聲音變得嚴肅,“請您讓開,我們要破門了。”
孟沅聽到這里,知道時機已到。
她故意翻了個身,讓床發出“吱呀”一聲響。
門外突然安靜了一秒。
“等等!”一個公安突然壓低聲音,“這房間里面好像有人。”
“不可能!”顧悅尖叫道,“我們剛才明明在門口敲了門的,還叫了半天。要是有人的話早就……”
她的話還沒說完,孟沅就裝作被吵醒的樣子,用睡意朦朧的聲音問道:“誰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門外瞬間鴉雀無聲。
孟沅慢悠悠地起身,故意弄出穿衣服的聲響,然后才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外,顧成浩、周夏蘭和顧悅的表情像是見了鬼一樣,兩名公安同志則一臉疑惑地看著這一家子。
“爸,怎么了?”孟沅揉著眼睛,一臉茫然地看著眾人,“出什么事了?怎么連公安同志都來了?”
“你、你怎么會在房間里?”周夏蘭臉色煞白,聲音都變了調。
孟沅露出困惑的表情:“這是我家,我不在我自己的房間里,還能在哪?”
“可是、可是我們剛才敲了半天門你都沒應!”顧悅指著她尖聲道,“你明明就是沒在家,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我睡著了啊。”孟沅無辜地眨眨眼,“我今天出去跑了一天,回來累得很,一沾枕頭就睡著了。你們敲門了嗎?我完全沒聽見。”
兩名公安對視一眼,其中年長的那位開口道:“顧同志,您女兒明明在家,您為什么說她偷了東西逃跑了?”
顧成浩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結結巴巴地說:“這...這不可能!而且我們家的東西確實被偷了啊!”
“爸!”孟沅突然提高聲音,臉上露出受傷的表情,“您怎么能這樣冤枉我?我什么時候偷過家里的東西?”
年輕點的公安皺眉問道:“顧同志,您說家里遭竊,具體丟了什么東西?”
“這……”顧成浩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密室里的黃金古董不見了吧?
現在風口正緊,他要是說家里的黃金和古董啥的都不見了,那豈不是上趕著給這些公安送業績呢嗎?
周夏蘭趕緊接話:“是一些日常用品,米面糧油,還有我和悅兒的衣服首飾什么的……”
公安拿出筆記本記錄:“價值大約多少?”
“大概...幾百塊錢吧。”周夏蘭支吾著說。
孟沅心中冷笑,幾百塊?周夏蘭也真敢說!
不算上顧成浩密室里面的東西,就光周夏蘭和顧悅母女兩人的加起來都得要上萬塊了!
孟沅心底吐著槽,但面上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來是這樣!我今天下午回來的時候,看見幾個陌生人鬼鬼祟祟地從后門溜出去,當時沒多想,現在想來可能是小偷!”
兩名公安立刻警覺起來:“什么時候的事?那些人長什么樣?”
“大概下午四點左右。”孟沅回憶道,“三個男的,穿著工裝,其中一個臉上有疤。”
她隨口編造的細節讓公安認真記錄下來,而顧成浩等人則一臉震驚地看著她。
“孟沅同志,請問您今天白天都去了哪里?”年長的公安突然問道。
孟沅早有準備,面色從容的回答道:“我早上八點出門去了百貨大樓,買了些日用品,那里的售貨員可以作證。”
“十點左右去了農貿市場,糧店的李老板認識我。”
“下午在藥店買了些常備藥,張醫師還特意囑咐我用藥注意事項。回來后我吃了點東西就睡下了。”
她每說一個地點,都詳細描述了接觸的人和對話內容,細節豐富得令人無法懷疑。
年輕公安記下這些信息后說:“您說的這些我們都會去核實。顧同志,您女兒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看來偷東西的另有其人。”
顧成浩臉色鐵青,他總覺得這件事情哪里不對勁,可他偏偏說不出來。
一想到自己損失了幾百萬的東西,他心就疼的要命。
那些東西可都是他入贅孟家以來一點點攢下來的,偷偷摸摸的攢了幾十年,眼看著這些東西馬上就要姓顧了,可偏偏這個節骨眼上都丟了!
“伯父,沅沅,聽說家里丟東西了,偷東西的賊抓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