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你的女兒已經死了
然而她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人出來。
許清辭瞇著眼睛,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走去,一步一步走的很是謹慎。
根據她繼承到的記憶,這個世界也是有修煉者的,只不過他們并不這樣稱呼,他們將其稱呼為練武。
優秀的武者也是可以做到遠距離傷人的。
突然,一只兔子從林中鉆了出來。
雪白的身體圓嘟嘟的,看起來很小。
許清辭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將兔子捧起來。
“原來是你這個小家伙,以后就跟著我吧。”
既然被她遇到了,那就是緣分,她可以將它帶在身邊。
許清辭抱著小兔子往遠處的樹上看了一眼,嘴角微揚,隨后抱著小兔子離開。
“主子,咱們是不是被發現了?”
一旁的男人不說話,只是一直看著離開的那道身影。
——
許清辭抱著那只小兔子順著記憶來到安國公府。
安國公府的大門很是氣派,只不過比起她的青云宗還是差了許多。
許清辭走上前去,直接一腳將門踹開。
守門的小廝見狀,立即上前,將許清辭攔在門口。
“我勸你們最好給本小姐讓開。”
許清辭的聲音平靜,沒什么起伏,甚至可以說有點虛弱。
沒辦法,她沒有馬車,靈力也不能修煉,只好從城外走回來,天知道她走了多久。
“哼,叫你一聲四小姐,還真將自己當小姐了,我呸,今日就算我兄弟幾個將你打死,也沒人敢說一句不是。”
“是嗎?”
“哈哈哈,你們看,這賤人居然還不清楚自己在府中的位置。”
“哼,能讓你和你那個賤人娘在府中待著,都是夫人大發慈悲,不然就憑你的身份,就是給咱們提鞋都不配。”
對這些人來說,能夠欺負府中不受寵的小姐少爺,是他們唯一的樂趣,不僅能將這些所謂的貴人踩在腳下,更能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許清辭摸了摸懷中兔子的毛發,眼中閃過一抹戾氣。
“哼,居然還知道帶野味回來討好咱們兄弟,既然如此,咱們便放過你這一次,若是再有下次,便不是一只兔子就能解決的事了。”
那人說著甚至想要上手搶許清辭手中的兔子。
許清辭身子一側,便躲過了那人伸過來的手。
“你這小娘們,成心的是不是,還是說,你想陪咱們兄弟玩玩。”
那人說著,已經摩拳擦掌,臉上帶著淫邪的笑。
“讓我陪你們玩,怕是不夠格。”
說完后直接一腳將人踹翻在地,另一個看到,擼起袖子便沖了上來。
許清辭二話不說,就是一頓干,很快便將兩人打趴下。
“小趴菜,你們的主人沒告訴過你們,狗就要有個狗該有的樣子嗎。”
說完后不顧兩人難看的臉色,朝著里面走去。
她現在需要休息。
這不能修煉就是麻煩,這要是放在以前,她直接一個瞬移就解決了。
嘖,許久不走路了,突然走這么久,腳底都痛了。
要不是這具身體經常走路,她今天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
許清辭一路走到綺云居,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下人,但是都不將她放在眼里,甚至光明正大的蛐蛐她。
許清辭就當他們放了一個屁。
綺云居位于安國公府的最東邊,是整個國公府最小的院子,就連下人住的院子也要比綺云居大上許多。
原主的娘親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妾室。
她原本是如今府中當家主母云若依的陪嫁丫鬟,云若依在懷有身孕的時候為了籠絡許凌川的心,便將自己的丫鬟蘭香送到了許凌川的床上。
為了防止她有孕,云若依特意親自熬制了藥賜給她,可是豈料蘭香依舊查出了身孕。
蘭香原本想偷偷打掉,但是不知怎地,竟叫老太太知曉了,老太太逼著云若依將孩子留了下來。
原本以為只有一個,誰知道生下來之后才知道是一對龍鳳胎。
這可將老太太高興壞了,當即便讓許陵川將蘭香抬為姨娘,賜了院子。
至于這偏僻的小院,自然是云若依安排的,只不過許陵川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畢竟一個丫鬟和一個云若依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許清辭那個雙胞胎哥哥自小就被老太太帶走養著,蘭香只偶爾才能見到幾次,如今正在云麓書院讀書,倒也算有出息。
聽到聲音,蘭香從房間里面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許清辭。
蘭香雖然被抬了姨娘,但是院子里并沒有伺候的人,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個人干。
整個人都顯得很憔悴。
許清辭繞過她直接進了房間。
讓她喊一個陌生女人娘,她喊不出來。
畢竟也不知道幾百年沒有喊過這個稱呼了。
“囡囡。”
許清辭腳步頓了頓,沒有說話。
要說這個府中還有誰會對原主有著一絲的愛和善意,那么便只有這個娘了。
但是她卻并不能保護原主。
在原主被欺負的時候,她只能在一旁看著,連為了原主反抗的心思都沒有,又或者說,她不敢有。
盡管已經做了姨娘,算是半個主子,但是她骨子里還是覺得自己是奴才,所以她不敢反抗。
許清辭知道這也許并不能怪她,畢竟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這樣,但是她作為母親卻不該任由他人欺負自己的女兒。
她每次都會在原主受傷之后一邊哭,一邊替她上藥,但是那又能怎么樣,原主受到的傷害并沒有減少絲毫。
“囡囡,你去哪里?”
“我哪里都沒去。”
“那你這兔子是哪里來的?”
“我撿到的。”
“你怎么可以將它抱回來,你是不是知道三小姐養了幾只兔子,所以你就要學著她養,我告訴過你了,那些東西不屬于你。”
蘭香急切的開口,恨不得現在就將許清辭懷中的兔子抱走。
“那不如你告訴我,什么東西才應該屬于我?”
“是這一身的傷疤還是數不盡的委屈?”
“是那刺骨的寒風還是數不盡的老鼠?”
蘭香沒想到許清辭會這樣說,頓時愣在原地,錯愕的看著她,臉上帶著不可置信。
許清辭冷笑一聲,“你知不知道你的女兒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