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若有似無的靈力
“蘭香,你這個賤人,快滾出來。”
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她聽見蘭香唯唯諾諾的聲音隨之響起。
“蘇嬤嬤,可是發生什么事了?”
蘇嬤嬤,云若依身邊的一條狗,這條狗可不簡單,據說云若依還在閨閣的時候就跟著她了,在云若依身邊的時間比蘭香只長不短。
云若依身邊的得力助手,有很多見不得人的事,都經過了這位的手。
若說這府中沒了誰能讓云若依受到鉗制,那必定是這位蘇嬤嬤。
蘭香之前在云若依身邊雖然是一等丫鬟,但是也要受蘇嬤嬤的管制。
“怎么了?你居然還好意思問我怎么了?你生的好女兒,將三小姐帶去哪里了?”
那老婆子瞪著一雙眼睛,臉上的皮膚松松垮垮,眼皮子耷拉著。
許清辭打開門一眼就看到了為首那個囂張跋扈,趾高氣揚的人。
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這府中的主人。
蘭香話還沒說,便紅了眼眶。
“蘇嬤嬤,我知道你們不待見清辭,但是清辭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能將三小姐帶去哪里?”
蘇嬤嬤看著掉眼淚的蘭香,只覺得晦氣,“你個賤蹄子,哭哭啼啼作甚,老爺又不在這里,怎么,還想勾引老爺不成。”
當年的事雖說并不是蘭香的錯,但是誰讓夫人不高興,既然夫人不高興了,那她蘭香就是錯了,更何況,這個賤人居然敢在夫人前面生下大少爺,將夫人的面子踩在地上,讓世家夫人笑話夫人。
蘭香嘴唇蠕動,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畢竟在她心里,當年之事確實有她的責任。
“哼,識趣的就將你那女兒交出來,如若不然……”
蘇嬤嬤擼起袖子,朝著身后幾人招了招手,那幾人便立即闖進了院子。
許清辭看著蘭香那副樣子便覺得來氣,好歹也是個姨娘,也算是這府上半個主人,竟被一個奴仆如此對待。
“你們……”
“如若不然就怎樣?”
許清辭邁步走下臺階,雙手環胸看著闖進院子的幾人,眼中帶著冰碴。
蘇嬤嬤一時竟被她震懾住,愣神了幾息后這才反應過來。
“如若不然,便將你大卸八塊,丟去亂葬崗。”
往日只要這樣一說,許清辭肯定會露出膽怯的目光,跪下來祈求他們放過她。
然而今日的她卻只是輕笑一聲,臉上沒有一絲害怕。
“本小姐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云家的狗,怎么,這國公府是改姓云了嗎?你一個下人也敢對著府中小姐大呼小叫。”
“呵,你還真把自己當府中小姐,若不是夫人心善,你這賤蹄子哪還有機會站在此地。”
許清辭瞇著眼睛看著她,蘇嬤嬤只覺得一股子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冷的她下意識抖了抖。
如今雖已是深秋,但是近幾日天氣回暖,按理來說不應該感覺到冷才是。
蘇嬤嬤雞眼一瞪,伸手指著許清辭。
“還不將這賤人拿下!膽敢算計三小姐,便要做好褪層皮的準備。”
那幾名壯丁便要上前來抓許清辭。
蘭香當即護在她面前。
“你們……四小姐再怎么說也是主子!你們簡直放肆!”
“哼,將這賤人一同綁起來,好叫她看自己是個什么身份,不過是一個賤婢罷了,真以為生了孩子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我呸!”
那幾人便想要將蘭香扯到一旁去,只是卻被許清辭攔住。
“想讓我和你們走,不是不可以,但是得你們先打敗我再說。”
許清辭的聲音平靜,沒有什么情緒,那幾人卻嗤笑起來。
“哈哈哈,既然四小姐執意找死,那兄弟幾個就不客氣了。”
“囡囡,你怎么……”
不等蘭香將話說完,許清辭便走到一邊,從容的看著幾人。
“開始吧。”
幾人自然不會將許清辭放在眼里,對他們來說,打敗許清辭就像打死一只蒼蠅那么簡單。
幾人相視一眼,眼神中是對彼此的心照不宣,隨即朝著許清辭沖了上去。
雖然知道要打敗許清辭不費吹灰之力,但是他們還是用盡了全力,至于原因,自然不是因為尊重對手。
蘭香想要伸手攔著,卻被蘇嬤嬤一把扯住,“蘭香你還是不要摻和進去的好。”
蘇嬤嬤臉上還帶著狠辣,使勁扯著蘭香,不讓她上前。
下一瞬,幾人便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哎吆哎吆的喊著疼。
氣的蘇嬤嬤將蘭香松開,走到幾人身邊,一人踹了一腳。
“廢物,竟敢裝死,待我告訴夫人,便將你們都發賣了!”
“蘇嬤嬤,冤枉啊。”
“哼,你是說老婆子我冤枉你不成,既然如此,為何你們幾個連一個賤人都抓不住,難不成你們還不如那個賤人不成。”
幾人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又不得不承認,他們幾個確實不如許清辭,這是他們不愿意承認的事實。
誰知道一向受人欺負的許清辭竟然會突然變得如此厲害。
“哼,你們幾人是覺得我老婆子好騙是不是。”
蘇嬤嬤雙手叉著腰,瞪著幾人。
“蘇嬤嬤,冤枉,是四小姐,定是四小姐使了什么腌臜手段奴才們才會不敵,四小姐是妖女。”
幾人說了什么,許清辭并沒有聽到,她還看著自己的手陷入沉思。
剛剛那一下,她明顯察覺到了靈力的波動,不然的話,她也不可能一招就將他們幾人放倒,然而現在卻又什么都察覺不到了。
還真是……奇怪。
許清辭還在研究自己的靈力,那邊幾人已經商量好要去請云若依過來了。
蘭香急忙走到許清辭身邊,伸手拉著她,滿臉擔憂。
許清辭將自己的手從她手中抽了回來,沒有搭理她。
說實話,要不是因為這是原主的娘,她都想將她也打一頓了。
一點志氣都沒有。
蘭香看著被她抽回去的手,心中涌現一股失落。
囡囡她之前不是這樣的。
突然想起許清辭說的那句話。
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低著頭的許清辭,很快又搖了搖頭,不可能的,這就是她的囡囡,她的囡囡好好的站在這里,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然而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生根發芽,只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