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朱元璋馬上得天下,建立明朝,定都南京,封原配妻子馬氏為馬皇后。馬皇后雖是郭子興的養女,閨名馬秀英,但其親生父母乃是富戶人家,偌大的家業全都記在了馬秀英名下。馬秀英從小天生聰慧,很得其父母的真傳,整份家業在她手上不斷擴大,所積累的也越加殷實。由于沒有太多約束,所以從小也不曾纏過小腳,因此人稱“馬大腳”,能上馬助陣,又能籌備錢糧物資,是一位名符其實的賢內助。
話說馬氏被封為了馬皇后以后,朱元璋指著國庫里的金銀珠寶讓她隨便的挑。馬皇后看了眼金銀財物說道:“這些有什么要緊的,我名下的私產雖沒有這許多,但也是啥都有,我哪樣沒見過,沒用過呢?”朱元璋一聽便問道:“那你說你這婆娘還稀罕啥呢?要不我也整一支專門送鮮荔枝的隊伍給你用?”馬皇后笑著說道:“您如今是圣上,自當媲美賢德的明君,那寵冠后宮之事就少學些樣,我還想留著賢名讓世人評說呢。”朱元璋一聽這話靠譜在理,便問她想要啥做禮物。馬皇后想了想說道:“國庫中的金銀之物再好,也有許多要用到的地方。圣上負責朝堂之事,做為后宮之主,許多以前的規矩,制度未必要遵守,但總要知道緣由在做考量。因此這有關后宮的典籍都挑出來讓人整理一下,再做甄別。因此,圣上送給本宮十幾名飽讀詩書的女官,不管是官宦家的千金小姐還是選進宮里的秀女,本宮要讓她們幫著整理后宮典籍,重新修訂屬我朝的后宮制度。”朱元璋一聽,這馬皇后已先一步進入了“后宮之主”的狀態了,他也樂得成全她,便讓吏部和翰林院及內務府的官員一起協助完成此事。
吏部,翰林院和內務府經過內部協商后都各派一名專員來馬皇后這報到。馬皇后讓他們從官宦家的千金小姐及選秀入宮的秀女中選出十幾名飽讀詩書,聰慧賢良的女子來幫她完成后宮制度的重新修訂。
很快十幾人的名單被擬定了出來,交給馬皇后來確定。馬皇后讓人通知這十幾名被挑選出來的女孩子們自己籌備一份能代表各自心意的禮物到她的宮殿里來面試。
通知一一傳到后,這些官宦家的千金小姐和被選入宮的的秀女都開始使出渾身解數來籌備這與馬皇后的見面禮。有打聽馬皇后喜好的,有準備奇珍異寶的,也有準備獻歌獻舞的,還有準備自制的糕點,美食及親手縫制女紅的,還有些人準備一展才華,自己寫詩作賦的。一時之間,朝堂上君臣們開始了新的政務忙碌,后宮中女人們也打起了十二份的精神開始適應新的生活。
在馬皇后的宮殿里準備面試時,內務府的人將十幾名未來的女官人選排隊依次領了進來。一邊按花名冊念名字,介紹個人的情況,叫到名字的便上前獻上見面禮,并進行自我介紹及才藝展示等。待一一地展示完,馬皇后雖然在心里對她們有了一個大致地排名和印象,但也不好馬上就宣布結果。女孩家面情嫩,又愛計較,如花的年紀若因此相互生出嫌怨來就不好了。于是馬皇后帶著一眾爭奇斗妍的女孩子們去游后花園,又擺下筵席請女孩子們一起用餐。并無宮女們跟前侍候,全讓她們自行來布菜,安排座次等。因為名次和名單還沒有確定,各人雖有心計較和爭高低,卻又不好糊里糊涂就與人結怨,因此面上都始終保持著矜持低調,總算是講端來的菜布好,又將各自座次客氣地協調商定好。眾人都落座之后,馬皇后心里對各人的看法也就七七八八差不多了。
用膳時,女孩子們都秉著“食不言”的訓誡不說一句話。偶爾有忍不住想說話的,看看兩邊的人的樣子也就閉口不言,專心吃飯。
用完膳,馬皇后領著女孩子們一邊散著步,一邊回到了宮殿里。大家想這會應該要公布名單了,心里都有些緊張和小小的激動。馬皇后進了宮殿坐在鳳椅上,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然后抬眼看了一圈,將眾人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她放下茶杯說道:“諸位都是飽讀詩書之人,本宮準備了一些典籍冊子,各位可憑喜好挑上一兩本拿回去翻看一下,若有喜歡的可寫個申請留在家中長期觀看。若覺得已經讀過,也可看完送回。”女孩們不知這又是要考什么,便在宮女給自己的書單上挑了一兩本。馬皇后見眾人都挑選好了,便讓宮女把相應的典籍發給了眾人,又每人備了一份宮廷的糕點和簪花做為禮物,然后就讓內務府的人把女孩們送回去了。
朱元璋聽說馬皇后在宮中面試女官,便來到宮里詢問馬皇后詳細的情況和她心里面真實的想法。馬皇后回答道,她也只是看了個大概,具體如何還要看過些日子女孩子們對典籍的態度和回應。如此朱元璋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但還是問了一下馬皇后最看好的人選是哪些。馬皇后想了想便說道:“不愧是官宦家培養的千金小姐,素質都很不錯的,只是若要與文字打交道,品行和心眼很重要,只看她們過幾日對所挑選的典籍的回應及態度,才好判斷合不合用。文采固然重要,但為人的品行和心性也很重要。執筆者如朝臣們手中的圭臬,還須要正直才是。”朱元璋聽了點了點頭,由馬皇后繼續考察張羅這件事。
幾日后,女孩們的反饋果然各有千秋,看出個中不同。言辭懇切,文采斐然,有思想,有點評的,把挑選的典籍留在了家中。有敷衍的,寫了幾句點評,說看完后就會送回。有幾個寫了幾句,說是曾看過的,一并送了回來。也有的不知是忘了還沒在意,竟沒有給出任何反饋來。
馬皇后心里有了計較,眾人的表現與她之前在心里做出的排名也差不出。便定下了名單交給了內務府,讓他們匯同吏部和翰林院把定下名單的女孩們召集起來,按她給出的排名安排女孩們的職務和分工,來整理史上與后宮有關的典籍,至于修訂后宮的制度一事,在整理完了之后再做安排。
整理工作被安排了下去,朱元璋又來到馬皇后的宮殿里詢問她的想法。馬皇后想了想說:“都是些在家嬌慣,養尊處優的千金,無所謂勤快與否。但對一件事是否上心,有無責任和擔當卻與是否嬌慣無關。做事情總歸交給有責任心的人才會更放心些。千金小姐也是一樣,怎么去做一件事情,既需要能力,也需要秉性。與家勢無關,全看個人素質如何,文字方面尤其如此。”朱元璋看了看馬皇后說:“我只看結果。”馬皇后看了看朱元璋也說道:“本宮與圣上一樣期待看到好的結果。”
當然,在幾個月之后這些新任的翰林女官們用她們的成果證明了馬皇后的眼光。新的后宮制度被擬定出來了之后,在每一條后面都附有三個典故,及對典故的點評及相應制度的分析和說明,雖然篇幅有點長,但馬皇后看的是津津有味,最后她叫了兩個主事的女官過來,讓她們在精簡一下,不寫典故,在分析中點下年代和人物即可。修改后的后宮制度很快就照著吩咐又呈報了上來。馬皇后看了后點了點頭,特意批了女官們回家休半個月的假期,又每人增發半個月的工資做獎勵。并吩咐等圣上過目后會另有重賞。女官們得到通知后,都領了增發的薪水回家休假去了。朱元璋聽說后宮的制度擬訂出來了,便來馬皇后這問詳細的情況。馬皇后拿出女官們草擬的新制度給朱元璋過目。朱元璋看了看后又遞給馬皇后,問她覺得如何。馬皇后看了看手中的冊子說道:“所寫甚合本宮心意。”朱元璋點了點頭說:“皇后滿意就好。此事由你牽頭,還是由你來繼續做主吧。”馬皇后福了福身謝過了皇上。
馬皇后確定了新的后宮制度后,讓人印發成了小冊子,后宮的宮女,女官,及嬪妃和內務府的所有人都是人手一冊,且要熟背下來,以便互相對照監督。半個月之后將在后宮范圍內進行全員的考核,沒有背熟記下的將會進行罰抄。
半個月很快過去了,女官們來到后宮馬皇后這等著聽馬皇后關于新制度的點評。馬皇后在宮殿中宴請了十幾名女官,進行了重重地獎勵。并讓她們接下來負責對后宮全員新制度的落實和考核。宮中的宮娥,女官配合新女官們來完成新制度的落實和考核。要在半個月內全部考核完畢。
接下來,馬皇后白天看新的后宮制度,晚上聽宮娥,女官及新女官們分批匯報考核的情況。半個月之后,新的后宮制度開始正式執行,所有人都必須做到能隨問隨答,熟記于心,并落實在行動上。三個月之后,整個后宮出現了新的氣象和面貌,連朝堂上的官員們及嬪妃們的娘家們都感受到了這種明顯的變化。朱元璋雖然喜歡這種變化,但又還有些不滿,馬皇后看出來了,問道:“怎么,圣上可是有什么不滿嗎?”朱元璋看看馬皇后說:“后宮乃朕的家,不是女學堂,個個在朕面前咬文嚼字,中規中矩的,這些做派我在朝堂上看了,回到了宮里還要再領教一遍嗎?”馬皇后聽了笑著說道:“規矩立起來成了習慣就好了。如果一開始沒規沒矩縱著,越往后就更沒辦法管束了。人性總是喜歡閑散隨意,宮中的人在宮里不管束著,出了宮就越發做事沒邊,眼里無人了,那時還有誰敢管他們呢?總要形成好的習慣,出了宮既使無人管束,也不會遭別人的反感,好使人說天家是有規矩的。”朱元璋一聽有些道理,便又說道:“你管理這后宮,我不參言,也不插手,但有一條,到了我的宮殿中無論宮女,嬪妃,這個制度都給朕往后放一放,朕的家,隨朕的意,朕高興就是最大的規矩。”馬皇后聽了笑著說道:“這后宮的制度本就是用來管理宮娥嬪妃及內務府的人,卻并不是用來忤逆和約束圣上的,這一點會加到冊子上告知后宮里的每一個人。”朱元璋聽了后,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后宮的新制度很快施行起來。馬皇后從新女官挑了兩個人專門負責長期的制度例行考核。其他人個個都是人才,也不能閑著呀。皇家私產是不用官員,當然也不用女官。而后宮的財務原則上東西買回來發下去用就行了,只是庫存和分放,并沒有太過復雜的管理。但馬皇后長期籌備物資,又管理著自己名下的多項產業,她知道如果只有采買,除了結余和庫存,一定有會許多用舊的及一直沒用就過期的東西。只要人夠多,地方夠大,時間夠長,這將會沉淀下來很大一塊資金。因此這些物資需要定期清理,不然不僅會形成較長的浪費,造成財富積壓,還會在財務的管理上帶來一些不方便。因此馬皇后在后宮設了一個舊物回收站,負責有償回收后宮里個人及各宮的各種用舊不要的物資。每筆物資回收都要登記簽字,以方便財物的核對。同時對各個大大小小的庫房登記造冊,定期盤點處理過期的各種物資,包括食材,衣料等,以及過時不合用的東西。對后宮里各種室內外裝飾,包括古玩,家俱,盆植,及土方,石料等建筑材料都一一進行清點登記,個人的物品除外。這樣因為活動或季節而替換下來的東西很多會因為疏于管理沒有再入庫,而當廢舊物品就扔掉不用了,這樣會形成很多重復購買的財務浪費。每次替換的東西全都登記造冊,分類分級后再做相應的處理。基于這樣的考慮,馬皇后將新選出來的其他女官按三四個人一組來分配,組建了后宮中的物資有償回收站,庫房清理站及物資替換登記處。這三處收集登記的物資分類分級整理后交到后宮廢舊物品處理站進行登記后做市場化處理。因為皇宮采買的東西等級規格都很高,因此由這個后宮廢舊物品處理站進行市場化運作后,每年能回收到大量的資金。這些錢做為內務府的儲備資金先暫時存放到馬皇后的賬下。當內務府因為采購量大而一時周轉不開時,可從這個儲備資金中預借。等相應的采買資金到位后再還回到儲備資金賬戶中。每次預借時需由馬皇后同意后才可使用。還賬時由相應的內務府人員簽字銷賬。如果相應的內務府人員不及時簽字銷賬,則由內務府總管出面協調還賬,并簽字銷賬。這種管理使得后宮的財物管理更經濟,也更高效,為每年后宮中的上億兩銀兩的物資消耗節省了約三分之一的支出。這些新選出的女官們在后宮的財務管理上以這種方式發揮了很大的積極作用。
皇家的私產主要由馬皇后來負責財務上的進出把關及對日常經營管理的過問。主要分為皇莊和皇家店鋪,在收入上幾乎各占一半。而皇莊的產出主要供皇室人員使用,不在內務府的采買中。除了直接皇室成員直接使用的之外,其他的一部分做日常儲備,以供隨時使用,一部分做市場化運營對外銷售。對御膳坊和內務府供應在每月的份例中,不做內務府的采買核算,但做為皇莊的產出進行核算。這一點皇莊在與御膳坊,內務府簽字核對后要進行相應的登記,以便核對皇莊的賬目。御膳坊和內務府的總使用量包括對外采買部分和從皇莊調拔的部分。而皇家店鋪是全市場運作,每一筆進出都要有相應的資金對賬,這一點對皇室成員也不例外。當然皇室成員做為皇家店鋪的天然的會員,在獲得相應的會員資格后,在進行購買時會得到相應的店鋪優惠。而皇家私產的賬目核對則由馬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女來進行協助管理。
在將皇家私產的收入及后宮的支出捋順后,馬皇后又向朱元璋申請成立了一支十幾人的女子護衛隊,由可靠的人士及門派提供人選,馬皇后親自挑選。做保的個人和門派需將一名至親血脈的女童交由后宮統一撫養,直到擔保的人選離開女子護衛隊。如果女童長大則可返回,但需另換一名至親血脈的女童交由后宮來繼續撫養。有了家族和門派的擔保,女子護衛隊隨馬皇后去各處皇莊及皇家店鋪視察或核對賬目時出入也更方便。畢竟鳳輦儀仗太過惹眼,到處走動停留也不太方便。
朱元璋對這個護衛隊雖沒意見,但也多次囑咐過馬皇后,護衛隊的職責只在護衛,不可在其他方面有檀越的行為,負責就會進行人員的裁撤甚至解散。對此,馬皇后也做為女子護衛隊的一項重要的基本紀律進行了管束。
后宮女宮的俸祿由宮中支出,女子護衛隊的薪酬本也可由宮中支出,但為了不使其他嬪妃也要照例行事,馬皇后便打算從自己的月供中進行這筆支出。但實際算下來,包括訓練,裝備等支出過于龐大,最后還是從宮中的賬目中支出。為了不使嬪妃們心有不滿,便按位份每人也安排了少則兩個,多則六人的女子護衛進出隨行,支出照例從宮中支出。
有了女子護衛隊的隨行,馬皇后在每次對皇莊及皇家店鋪的例行巡視時,也可以隨便地了解一下社會的民情,并及時反饋給朱元璋。這使得朱元璋在決策時又多了一個參考。
在去了不同的古都參觀了各處宮殿之后,馬皇后對朱元璋說,宮殿的城墻高大厚實固然更有安全感,但也難免與社稷民生相隔的距離更大。墻體內的空間長年缺乏日照和生氣,難免會影響到宮殿里的人的居住和生活的和諧。朱元璋聽了難免不高興,便問她對此有些什么想法或建議。馬皇后想了想說,城墻的外圍可多開些小門,讓人在外圍把守,而城墻外圍的墻體內可以做為他們平時生活和訓練的物資及器材的存放地。這樣常期有空氣的流動,物品的存放,人員的走動及日光的照射,會使城墻外圍也有了更多的生氣和生機,減少常年無日照無空氣流動而給人的不適感,也減少對宮殿內人們生活的潛在的負面影響。城墻外圍每隔一段距離有人把守,更有利于發揮城墻的防護作用。且只在外圍進出,并不直接連通內墻,也不影響城墻整體的防護的功能和作用。依此建議,城墻開了小門后,存放物資并經常通風日照,使得整個墻體內外有了更多的生氣和生機。
當馬皇后聽說墻體磚面上都刻有制造者的名字時,便向朱元璋進言,磚的質量可由磚廠負責,由磚廠加強管理,不必因追責到個人而將其姓名刻在磚上。畢竟,磚是用來壘墻的,名字被層層地重壓,是讓人很忌憚的。這樣住在宮里的人也住不安穩。磚面不用刻任何字,加強質量監管,對每批磚的進貨廠家,數量,由誰進貨,何時支領都登記清楚。如有問題只去找相關的負責人問責。這樣實施后,磚的生產速度增快了,但質量并沒有受影響。每批磚的進出都有專人來簽字登記,因此也減少了產生質量的問題的可能。當然,每塊磚在制作時因為少了道工序,且每位制磚工人的忌憚沒有了,質量沒變,磚的價格卻因此便宜了近一半,為此也省下了一筆著實不小的開支。并且磚廠在得知不用在磚上刻人名之后,愿意用無償地且包來回路費的方式用同等質量的不刻名的新磚換回已賣出的所有已刻了人名的磚,然后再被各磚廠制磚工人以成本價從磚廠買回自用。那些在磚上刻了名字的制磚人因此松了一口氣。
因為女子護衛隊專門負責后宮中各宮嬪妃的安全,且規定女護衛之間不得內哄,因此各宮之間互相使用各種小心眼的現象大大地減少了,后宮的管理也因此輕松了很多。不過朱元璋對此加了一條規定,他所留宿的宮中,女護衛須提前回避,留在后宮中女子護衛隊的宿舍里。
在通過使用女財務官及女子護衛隊之后,馬皇后將關注點放到了皇子皇女的奶媽身上。每位皇子女都有專職奶媽帶大,一般多為皇城周邊的鄉下婦女。為了確保奶媽所帶的小皇子皇女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和影響,馬皇后規定后宮中的奶媽須都由三品以上誥命夫人舉薦作保,再由后宮進行篩選。在皇子皇女訂婚后,奶媽可攜養老金出宮回家養老,皇子皇女們的婚前教導和日常起居另由專職的嬤嬤進行負責。并規定內務府的人不得在各宮擅自停留,凡事只能通過宮女通傳事務。各宮都有專門負責對接內務府的兩名宮女,其他宮女則不可擅自替代履行相關的職責。
馬皇后整頓了后宮之后,在申請了朱元璋之后,要求三品以上的誥命夫人在每年的各年節前根據宮里的通知到皇后宮中進行茶敘,增進彼此的交流,更好地輔佐朝臣們為朝廷盡職盡責。
為了更好好與民間女子加強交流和聯系,在每年上元節,端午節和七夕節,馬皇后發起全社會捐送香包的活動,由命婦,貴婦和官婦們帶頭,每人至少捐贈一千個不論品質,大小的香包,其余的女子們也可根據各人情況到指定的地點(比如寺廟或著名的亭臺樓閣前)捐贈香包(不論品質,大小及數量),由各地府衙收集后在節日的廟會上統一向所有女人們免費地進行發放贈送。并組織各命婦,貴婦和官婦們每兩年捐贈一次女人們穿的夏衣和冬衣,即一年送夏衣,一年送冬衣,再由民間的女人們每兩年捐贈一次女人們穿的冬衣和夏衣,即一年送冬衣,一年送夏衣。這樣年年都有贈送,但總體上的壓力不大。
為了體現對女人們的關懷,馬皇后向全國女人們免費發放生理期關愛包,由一包草紙,一包紅糖,一袋銀耳組成,每份為一人六個月的量,每半年發一次。按女子的人數發到各村的村長和各鄉的里正手上。城里的女人們則可以憑官府發到手的女子優惠卡每半年到各衙門的女子優惠站簽字領取一份。為了確保每年能發放這項福利,馬皇后收購了許多荒地和薄田,用來種植做紙漿的草,甜菜并培育銀耳,并相應成立了紙漿作坊,紅糖加工作坊和銀耳包裝作坊。因為是免費發放的,所以每個作坊都生產三種產品,一種是免費發放的產品,一種是一般產品,還有一種是需精加工精包裝的銷售產品。用銷售的精加工產品的利潤來支撐免費發放的產品的可持續性,用一般的產品來提供給人們日常品消費,減少了有人對贈送的免費產品打主意。
到了春節前,馬皇后又給女人們發化妝包,包括一盒很一般的胭脂水粉,一根用竹子,絹花和珍珠做的竹簪及一對珍珠耳環。并且化妝包里,發兩年的竹簪,珍珠耳環,發一年的銀簪,銀耳環,交替換著發放。為了方便,馬皇后又增設了胭脂水粉作坊和首飾作坊,照例還是生產三種產品,免費的,一般的及精加工的,并用后兩者的利潤來支撐前者的長期有效的運行。這些福利都是通過村正,里正發到村民手上,或由女子憑戶籍證明及女子優惠卡到居住地的衙門簽字申領。
如此操作下來,朝臣們有了意見,說馬皇后對女人們的體恤把女人們慣壞了,這會讓女人們在婚姻中太把自己當回事而學得不那么聽話了。這會妨礙男人們在家中的權威感和話語權。朱元璋為此專門來找馬皇后。馬皇后聽了朱元璋轉述的朝臣們的抱怨,沉吟了一會說道:“所抱怨的人,不過是對本宮優待女子的作法心里不平衡。這樣,春節期間,在京城組織一個月的婦女美食大賽,每天組織一百位婦女進行比賽,看誰做的美食又多又好,每天獎勵當天的前三名優勝者,所做的美食,男子皆可免費品嘗,女子則需每樣食物每次付一文錢進行品嘗。”朱元璋聽了這是優待男子以做補償,他又問道:“這些費用誰來支付,從哪支付呢?”馬皇后笑著說道:“男子免費的部分由女子來支付。畢竟女子比男子更喜歡吃。”朱元璋又問道:“那近一百份的獎品誰來出呢?”馬皇后仍笑著回答說:“這些獎品皇上大可放心,會由京城的各大型的商鋪來贊助提供。”朱元璋聽了便說道:“那就先試上一年再來做決定。”
到了當年年底,馬皇后便開始籌備這個正月里每日百人的美食大賽。所需的食材器具
等由馬皇后專門籌建的種植園來提供。種植園的產出也分成三種,免費的,一般的,高檔的。美食大賽的食材里,免費和一般的居多,高檔食材的菜品需付費品嘗,男子付費一文,女子付費兩文。”朱元璋聽了后便說道:“先試一次吧,收支相抵,或收大于支則可以繼續搞,如果入不敷出,就不要再搞了。”馬皇后聽了福了福身應道:“謝皇上的支持。”
到了正月里,聽說京城里有男子們可免費品嘗的美食大賽,人們都攜家帶口,從各地前來品嘗。由于人口眾多,因此提供品嘗的份例只有一兩口的份量,雖然有一百個人不停地做,一人份的面只有一小筷子,一個小饅頭只有一顆紅棗般大小。一百個人一天提供一千道菜式,一百萬份的食物,算起來也剛剛好。收回八十萬文錢,即八百兩銀子。因為食材全由種植園提供,所以成本幾乎為零。但來的人主要品嘗,要吃飽就要到附近的酒樓或飯館里吃各種菜式。幾十萬人近百萬人的涌入,讓附近的酒樓,飯館都隨時坐滿了人。這些里面很多是種植園配合美食大賽建起來的相應的特色餐飲店。因此,正月里這些酒樓飯館每天每家都收入幾十萬兩銀兩不等,種植園的食材收入及相關的餐飲收入達到幾億兩銀兩。朱元璋聽了馬皇后的匯報后便不再說什么了。
但仍有大臣建議,給女人們發放成衣和生理期保健品,也應該給男人們發放冬夏的布匹及養生茶包。這個鍋自然還得馬皇后來接。總之,不論是養生茶園還是織布用的桑麻園,馬皇后用“高檔養免費”的策略讓養生茶包及冬夏的布匹這些福利惠及到了全國的男子們。為了避免大臣們再有其他提議,朱元璋讓馬皇后不要再去拓展對女人們的其他優惠福利了。不過這些已經有的措施也終于顯現出了它們惠民的效果來,抱怨少了,和諧多了。民眾和朝臣們對朝廷的滿意度都大大地提高了。
這些福利并不能讓人發家致富,卻在各地及各個環節中通過雇傭無形地增加了許多就業的機會,因此受到了民眾的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