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居然綁回來個王爺?!
“嗯。”楚驚瀾點點頭,“今日面圣,皇上已正式封我為楚王。”
虞朝陽手一抖,咖啡灑了大半在手背上。
誰有她慘?
隨便綁個人,居然綁回來個王爺?!
楚驚瀾疑惑地看過來。
墨白立刻遞上自己的帕子,虞朝陽拿出隨身帶的素帕:“多謝公子。
我只是……沒想到這位竟是王爺……”
墨白收回帕子,笑著打圓場:“王爺又如何?在我這兒都是普通人。
驚瀾是世襲的異姓王,沒什么功勞,到他這兒,正好是第三代。”
楚驚瀾不滿地指了指左眉骨的淺疤:“我有軍功。”
“是是是。”墨白敷衍地點頭,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對了,你昨日就到了京城,怎么沒來找我?”
楚驚瀾臉色頓時變得精彩紛呈:“別提了。”
墨白來了興致:“展開說說。”
楚驚瀾咬牙切齒:“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昨天我被一個女人給當(dāng)街綁走了。”
虞朝陽這個始作俑者,已經(jīng)在默默腳趾摳地了。
“噗!”墨白一口咖啡全噴了出來,“你?被綁?”
看著楚驚瀾鐵青的臉色,墨白終于相信這是真的。
他不可置信地問:“你武功不是很高嗎?那女人……比你還能打?”
楚驚瀾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蒼蠅:“她是……長得太丑,我一晃神,就被她的護(hù)衛(wèi)偷襲點了穴。”
墨白嘴角抽搐:“能讓你晃神兒,那得……丑成什么樣啊……”
楚驚瀾幽幽道:“朝陽公主你知道吧?”
“咳咳咳!”墨白這次是真的被嗆到了,“所以,你是被她……”
他突然恍然大悟,“難怪!昨天傳聞她當(dāng)街搶了四個美男,沒想到你竟是其中之一!
她確實……很有特色……
那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楚驚瀾黑著臉:“她被貶為庶人,說養(yǎng)不起這么多男人,就把我放了……”
墨白大笑,在看到一旁低著頭不語的虞朝陽后,才尷尬勉強(qiáng)的收斂,恢復(fù)剛才的翩翩公子形象。
“離小姐別見怪,我平時不這樣的。只是……”
他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堂堂楚王被朝陽公主綁去當(dāng)面首,這實在……太好笑了!”
楚驚瀾黑著臉“啪”地一拍桌子:“再笑,我就拆了你這醉仙樓!”
“別別別,”墨白舉手投降,“你知道我不會武功。”
墨白努力斂住笑意。
楚驚瀾這才問道:“房間里這是什么味道?”
“哦,你說這個。”
墨白獻(xiàn)寶似的把咖啡杯遞過去,在他鼻下溜了一圈,又迅速收回:“這叫咖啡,可以提神,是離姑娘帶來的稀罕物。”
虞朝陽干笑兩聲:“今天帶的不多,改日再請楚……王爺品嘗。”
楚驚瀾狐疑地打量著這個始終不敢直視他的女子,總覺得哪里有些熟悉,卻又說不上來……
墨白給楚驚瀾添了杯茶,笑瞇瞇地說:“驚瀾,你來得正是時候。
今晚的拍賣會有件稀罕物,保準(zhǔn)讓你大開眼界。
你打算在京城待多久?”
楚驚瀾端起茶杯:“皇上讓我多玩些日子再回封地,散散心。
暫時先定一個月。”
“那你住哪兒?”墨白眼睛一轉(zhuǎn),壞笑,“要不……住公主府?”
楚驚瀾黑了臉:“看來你是真不想要這醉仙樓了。”
墨白連忙擺手:“開玩笑的!我讓伙計把我在這兒的房間收拾出來,給你住。”
“這還差不多。”
隨著時間推移,三樓拍賣場漸漸熱鬧起來。
會場布置得典雅奢華,已有不少達(dá)官貴人入座。
墨白特意給虞朝陽安排了個視野極佳的包間,透過珠簾就能將整個會場盡收眼底。
王掌柜走上臺,清了清嗓子:“諸位貴客,歡迎大家來到醉仙樓拍賣行。
今天的第一件拍品是——”
他掀開紅布,“百年前的名將佩劍,削鐵如泥!”
燭光下,劍身寒光凜冽。
經(jīng)過幾輪競價,最終以一千兩成交。
第二件是前朝大師的字畫。
虞朝陽無聊地聽著叫價,然后就在人群中意外看到了叫價的林清宴。
因為屁股上的傷還沒好,他正站在一處角落里。
“五百兩!還有加價的嗎?”王掌柜高聲問道。
五百兩的報價,正是林清宴喊的。
虞朝陽惡趣味的喊了聲:“六百兩!”
清脆的女聲在拍賣場格外突兀。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女子鮮少獨自參與拍賣,更別說當(dāng)眾喊價了。
一時間所有目光都投向珠簾后的倩影,可惜什么也看不清。
王掌柜道:“六百兩,還有加的嗎?”
林清宴咬了咬牙:“六百五十兩。”
虞朝陽緊跟而上:“七百兩。”
夜梟在一旁低聲提醒:“小姐,咱們有這么多銀子嗎?”
“別擔(dān)心,我自有辦法。”
虞朝陽狡黠一笑,她有謝夫人給的五百兩,待會兒手電筒至少也能拍個五百兩。
聽著報價已經(jīng)到了七百,林清宴的額頭滲出細(xì)汗。
這幅畫他本想六百兩拿下,送給父親賀壽,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出預(yù)算。
但想到父親很喜歡這位大師的作品……
他硬著頭皮喊道:“七百五十兩。”
虞朝陽立刻接上:“八百兩。”
她語氣輕松得像在菜市場砍價。
全場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叫價,都在看雙方的熱鬧。
林清宴覺得對方就是故意針對他,深吸一口氣:“掌柜,能否容我與這位小姐商量幾句?”
得到允許后,他走到包間外,彬彬有禮道:“這位小姐,可否容在下進(jìn)去一敘?”
“不可以。”簾后傳來干脆的拒絕。
林清宴碰了一鼻子灰,仍不死心:“過幾日是家父壽辰,這幅畫是準(zhǔn)備送給他的賀禮。
不知小姐可否割愛?”
“這個嘛……”虞朝陽故意拖長音調(diào)。
這讓林清宴整顆心都提了起來,突然覺得這音色有點像虞朝陽,但又不是那么像。
印象中的朝陽公主總是吆五喝六、趾高氣揚,哪會這般溫言細(xì)語?
“我也很喜歡這幅畫呢。”
林清宴的心沉了沉。
虞朝陽話鋒一轉(zhuǎn),“算了,看在林丞相的面子上,就讓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