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自己被吳媽媽坑了的卓琪華心情極度不美麗,第二天早上鍛煉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周圍氣壓過低,嚇得紅蘿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練完功后從她身邊經過時,盡量放輕手腳,不想惹她注目,然后被殃及池魚。
“紅蘿,躲什么?”做完深蹲五十下,再跳半個小時繩,然后回房蹬腿半小時的卓琪華從屋里出來,剛好看見躡手躡腳繞著房門走的紅蘿,挑了挑眉,對紅蘿“親切”地招了招手,笑得一口白牙閃閃,把紅蘿駭得手腳發軟,差點沒有癱軟在地。
卓琪華的人生重來了一次,她極想彌補上一世的遺憾,不僅要增加武力值,還要讓自己變成真正的氣質美女,不要再當女漢了。
前世的她由于太過于注重力量的爆發力,甚至為了實現所謂的“誰說女子不如男”豪言,處處以大氣灑脫自居,為此特意剪了一頭瀟灑的短發,導致她整個人的氣質雌雄莫辨,隨便拿一套西裝穿上,就是一位風度翩翩的花樣美男,甚至一度被邊茜兒的追求者們誤會,認為她是邊茜兒的新同居“男友”,暗搓搓地想把她拖到巷子里胖揍一頓。
摔,這不是她想要的效果啊啊??!
她也想成為柔情似水的女子,也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也想螓首蛾眉、明眸皓齒……現在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她怎么可能會放棄呢,每天變著法兒的鍛煉,什么深蹲、空中蹬單車、跳繩、翻白眼兒保健操……把在網絡中流行的美腿美胸美顏美眼等方法一一練了個遍,不厭其煩。
還有什么牛奶燉木瓜、黑芝麻黑豆黑米粥、黃豆豆漿、豬蹄兒、綠豆赤小豆百合粥……等等美白去斑粥,她也想讓吳媽媽幫忙煮來吃。
當她隱晦地向吳媽媽表達了這方面的意思時,吳媽媽一下子甩出好幾種食療方子給她,把她炸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兩眼直冒星星,當場抱著吳媽媽一頓猛啃,把吳媽媽鬧了個大紅臉。
吳媽媽才是真正移動的食療寶庫啊,她那點調理身子的知識在吳媽媽面前根本不夠看,饒是卓琪華臉皮夠厚,也羞澀地躲角落里種蘑菇去了。聽吳媽媽那意思,其實吳媽媽一直想幫她補一補,把身子好好調理一番,無奈礙于經濟上不寬裕,只得暫時擱置這個想法,等以后回到卓府或者手頭上寬裕了,再想辦法幫她整弄這些,務求讓她以后變得美美噠。
這么一想,好像被吳媽媽坑了也不是那么難過的事了,是不?
練完功的紅蘿全身是汗,連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被卓琪華一喊,冷汗順著額頭就流了下來:“小、小、小姐,奴婢在!”
卓琪華回房從針線籃中取出幾根長短粗細一致的繡花針,看了看廚房的方向:“奶娘在廚房?”
“嗯,她在準備早膳,一會可以吃了。”
“你跟她說一聲,早膳推遲一個時辰再吃。”卓琪華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水囊背在身上。
“是,奴婢現在就去?!奔t蘿摸不準卓琪華想做什么,不過她對卓琪華一向言聽計從,就算心里有疑惑也會照做不誤。
當紅蘿從廚房出來后,卓琪華沒等她發問,也沒等吳媽媽從廚房出來,帶著紅蘿就從莊子的后門溜出去,朝著后山進發了。
后山是一片更加荒涼的山林,里面除了樹就是樹,卓琪華瞄準這里,是為了躲起來練習甩繡花針,把繡花針當成暗器來使。
至于為何特意躲到后山來練習,是因為她暫時不想把這門手法暴露出來,尤其不能讓吳媽媽發現,一是她對吳媽媽還未能全然信任,二是吳媽媽知道后,一準又會在她的耳邊念叨個不停,都要把她的耳朵念出繭子了。
為了省麻煩,只能避人耳目了。
小小的繡花針是這個時代女子的必備之物,一般都會帶在身上,方便她們隨時拿出來縫縫補補,卓琪華拿它當暗器使,既不會太過引人注目,所造成的傷口也難以讓人發覺,實乃居家旅行、殺人滅口……必備良藥。
繡花針看起來斯文秀氣,無奈那些針太細小了,不好使力,她必須通過不斷的練習,才能增加手指的靈活度以及提高準頭,這些,都不是并非一朝一夕可以練成的。
當然了,除了練習使用繡花針,她還有一個小愛好,那就是吊嗓子。
前世的她可是麥霸來著,只要一遇上煩心事,就會和邊茜兒包一間KTV,兩個人在里面吼一個晚上,來到這里之后,雖然不能再唱得這么隨意了,但她不想放棄這個興趣,沒人聽,那就自己唱給自己聽。
現在的她把所有時間都安排得滿滿的,恨不得一天把十二個時辰掰開成二十四個時辰來使用,除了前面的那幾項必學項目外,她又給自己增加了一項:練字。
“字如其人,寫字是一個人的臉面,你必須把它學好!”這是前世的爺爺對她說過的話。以往每次放寒暑假,她都要被爺爺提溜進書房寫大字,這么多年堅持下來,她的字寫得還不錯。
現在她要做的,是左右腦一起開發,一起鍛煉,練到左右手都能寫出一手好字。
她知道這個要求太高了點,過程也勢必會很辛苦,但她不怕,沒有挑戰難度就沒什么意思了。
有了既定的目標,卓琪華每天都過得很充實,暫時沒時間去想呂計的事情。
剛開始的幾天,卓琪華對呂計還保持著那么一點防備之心,每次紅蘿或者吳媽媽到廚房煮飯,她一定要跟進去盯著,防止呂計趁她們不注意的時候在飯菜里動手腳。
可惜,呂計在暗,她在明,千防萬防,防不勝防,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于是,她中招兒了。
把繡花針甩到前面不遠的樹干上,一遍又一遍地機械重復著,直練得手指關節僵硬,手臂酸澀不已,幾乎抬不起來了,卓琪華才不得不停下休息,接過紅蘿手中的水囊喝了一口水。
紅蘿沒想到卓琪華還有這等本事,早就看呆了,愣愣捧著水囊任由她取用。
把水囊里的水一口氣喝光,卓琪華草草抹了抹嘴角,準備再次進行練習,忽然腳步一頓,肚子傳來一陣翻絞般的疼痛,讓她捂著肚子站不起來。
“怎么了?小姐你沒事兒吧?”紅蘿發現卓琪華的不對勁,急急上前扶住她。
卓琪華痛得腰都直不起來了:“肚子,不舒服。”
“是不是練得太猛了?奴婢扶小姐去那邊休息一下?!?p> “不是!”卓琪華猛地用力捏住紅蘿的手,痛得紅蘿差點叫出聲?!拔冶蝗税邓懔??!彼藓薜赝蝗釉诘厣系乃?,耳邊仿佛能聽到呂計那奸計得逞的囂張笑聲。
“誰啊?誰這么壞?”紅蘿急得快哭了。
“……”卓琪華沒空回答紅蘿,跌跌撞撞往樹林深處跑去,一瀉千里。
該死的呂計,真的給她下了瀉藥,讓她拉了整整一天,直到紅蘿把羅大夫請來,吃了藥才停止,那時她已經拉得手腳虛軟,面無人色了。
事后,卓琪華還在慶幸,慶幸呂計只給她下了瀉藥,而不是毒藥。
泥煤啊,被人害了,還要感激他,這世界木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