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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越千年

第十二章 頂撞

妃越千年 半曲 5783 2016-02-25 11:58:26

  馬車里。

  宮喚奕比來時興致高昂了,也活潑很多,“母妃,今天你真厲害!”

  “有什么厲害的,”蘇應桐笑笑,“總之你記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怎樣?”宮喚奕烏溜溜的大眼看著她。

  “看情況嘍!”蘇應桐瞟了一眼宮鏡域,“你是湘原王府的小世子,太低調(diào)了別人以為你好欺負,可是太高調(diào)了呢,別人又覺得你是自恃身份目中無人,那你說要怎么辦?”

  宮喚奕撓了撓后腦勺,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奕兒,”宮鏡域沉聲開口,“父王跟你說過什么?”

  聞言宮喚奕立馬端正坐好,小臉緊繃著,“技高于人而不驕,學高于人而不傲,喜怒不形于色,寵辱不驚于身,是為成者之行。”

  “既然知道,為何要與宮莫章逞口舌之爭。”

  “……”宮喚奕小臉逐漸通紅,頭也越來越低。

  “抬頭!”宮鏡域語氣多了幾分嚴厲,“為父說過……”

  “好了,不要再兇他!”蘇應桐把宮喚奕抱在懷里,感受到懷里小不點的顫抖,心里很不是滋味,“孩子要慢慢教,兇有什么用!矯枉過直,過猶不及,難道湘原王不懂?”

  “蘇應柔,”宮鏡域看著她,眸子是隱忍的怒意,“父訓子,天經(jīng)地義,你不過是……”

  “我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宰相之女,背后的靠山或許不久就要被抄家外放,我的生死完全處決于你湘原王之手,又有什么資格指責王爺你?”蘇應桐嘴角扯起自嘲的笑容,可是語氣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王爺久居高位,對任何人都慣于命令,可是小喚并非你的屬下,你何必只看他為湘原王府小世子,而不是你的兒子,所謂欲速則不達,教育固然重要,可是就不能采取和緩的手法?連孩子的教育都不合格,即便王爺是有輔助圣上打理江山的本事,可又如何駟馬高門!”

  一番話毫不留情,擲地有聲。

  宮喚奕驚愕的看著蘇應桐。第一次看見有人敢當面反駁父王,而這個人還是為了他。

  雙眸有霧氣升起,又想起父王說過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只能拼命忍住。

  “蘇應柔,”宮鏡域薄唇微扯,面容看不出喜怒,“你……”

  “父王!”宮喚奕直視宮鏡域,語氣比以往多了幾分勇敢,“請您不要責怪母妃,孩兒以后會謹言慎行,學武研文,不會讓您失望!”

  宮鏡域愕然。

  這個孩子自出生起自己都甚少接觸,一直的嚴厲不過是怕他承襲不了家族的興盛,還真沒有考慮過,自己這樣是否過于嚴肅?

  今天還敢在自己面前為別人求情了,不得不說,他欣賞他這份勇氣。

  而這一切,居然是為了蘇應柔?

  “蘇應柔,無論如何,妻為夫綱,你這樣反駁本王就是罪名,不過看在奕兒的份上,本王不與你計較,只扣你兩個月的月例便可。”

  妻為夫綱?蘇應桐想笑。可見宮鏡域無論有多聰明睿智、文武雙全、英明神武、義薄云天、胸懷天下……可他畢竟是封建的權貴,大男子主義根深蒂固,這,算不算一個缺點?

  可看在他不計較她“沒大沒小”的份上——確實,在他兒子面前挑戰(zhàn)他的權威是有點過份了,就算有多不滿,她也應該私下發(fā)泄才對。他要維護他湘原王的尊嚴,只是扣她兩個月的月例,真是格外開恩了。

  幸好剛訛了月胤初一大筆,不怕沒錢用。

  “好。”蘇應桐回答得異常乖巧。

  宮鏡域有點意外。他以為接下來會是一番唇槍舌戰(zhàn)。

  鳳眸愣看著蘇應桐,帶著錯愕的迷離。

  蘇應桐第一次見宮鏡域有這么呆的表情,突然就有種成功捉弄了人的成就感,低頭捂著嘴笑了起來。

  宮鏡域立馬就沉著臉,“你在笑本王?”

  “絕對沒有!”蘇應桐正經(jīng)的回答,“只是很開心王爺你如此的大人有大量,實在讓人敬佩!”

  宮鏡域明顯不相信她的鬼話,薄唇微動,最后還是放棄。

  蘇應桐笑得更歡樂了。

  宮喚奕也抿著小嘴,悶悶偷笑。

  宮鏡域俊臉更黑了。

  幸好此時馬車停了下來,家丁在外面恭敬的道:“王府到了,請王爺、小世子下車。”

  宮鏡域甚至等不及家丁拿踏腳凳,留下一句“待會去我書房”就跳下馬車,大步進了王府。

  怎么看都有點逃離的感覺。

  一大票下人傻傻的看著他們一貫從容的王爺,怎么今天感覺怪怪的?

  又看見蘇小姐正下馬車,本不想理會,就聽見后面的小世子叫她“母妃”,眾人一個激靈,家丁忙把踏腳凳遞上,婢女也過來攙扶,生怕她崴了腳,“主子,小心腳下。”

  看,湘原王府的下人就是如此機靈。雖然摸不清王爺?shù)囊馑疾恢涝摬辉搶Α疤K小姐”改口“王妃”,不過無論怎樣,稱呼她為主子總不會錯。

  蘇應桐下了馬車,又扶了一下宮喚奕,倆人站在門口愣了一會,“剛剛你父王是叫你去書房吧?”

  “不是叫母妃你嗎?”

  “不會吧,”蘇應桐猶疑的往里走,“聽說湘原王的書房猶如他的軍機處,輕易不接待外客,上次不是為了你我也不會闖進去呢。”

  提起這件事,宮喚奕不免又要感動一番,“可母妃是母妃,怎能跟外人相提并論!別人去不得父王的書房,母妃可以!”語氣很是理所當然。

  “你個小傻瓜,”蘇應桐點了一下他的腦袋,“今天我只是客串,你以后還是叫我蘇姐姐好了。”

  “不要,”小世子不容商量,“你就是我母妃,我就要叫你母妃!”

  蘇應桐頭大,“不行,這樣根本就……”

  “母妃,”小世子弱弱的開口,鹿眼滿含淚水,一副小可憐模樣,“你是不是還在怪我上次連累你差點受了家法?對不起,我以后都不會了。”

  蘇應桐瞬間投降,“我哪里有怪你呢,千萬別哭……好啦,隨便你怎樣叫了。”

  “你說的哦!那來成立君子協(xié)議!”小世子忙拉起蘇應桐的手拉了勾勾,“協(xié)議成立!你以后就是我的母妃了!”笑得是見牙不見眼,哪還有一絲傷心的模樣。

  蘇應桐覺得自己上當了。

  這小屁孩,好學不學,偏學了他老爹的狡詐,真是……!

  “母妃,那我回榆安院了,你快點去父王的書房吧,或許父王是有急事呢。”不容蘇應桐反悔,宮喚奕留下一句溫馨提示就撒腿跑了開去,叫也叫不住。

  唉!

  蘇應桐無力的垂著肩,自己遇上這一對父子,真是麻煩呀!

  縢聯(lián)書苑。

  原來宮鏡域的書房叫縢聯(lián)書苑,上次太倉促了沒多注意呢。蘇應桐看著牌匾上蒼勁有力的字體,字是好字,不知道是不是宮鏡域親筆提上的?

  剛想進去,門口就閃出一個黑影,是上次被她打趴下的侍衛(wèi)。

  那侍衛(wèi)見是蘇應桐,甚是不自然。他跟在王爺身邊不知經(jīng)過多少腥風血雨,從沒失手,現(xiàn)在居然敗在一個女子手下,簡直是恥辱!

  “煩請通傳一聲,王爺是不是有事找我?”蘇應桐沒事人一樣,還很有禮貌,像自己從沒見過他,更別說揍過他一頓了。

  那侍衛(wèi)甚是感激,沒有冷嘲熱諷,起碼維護了他“湘原王貼身侍衛(wèi)”的名聲,語氣不由恭敬許多,“不用了,王爺正在等王妃,王妃里面請。”

  蘇應桐滿意的笑了,“那就有勞了。”果然,無論是對誰,態(tài)度溫和點總不會錯。

  有禮、謙讓,這可是薇姨的重要家教準則。

  “王妃請跟屬下來。”侍衛(wèi)在前面帶路。

  蘇應桐跟在后面,一路細細的打量縢聯(lián)書苑的景色。書苑挺大的,里面就是一個小小的庭院,有假山?jīng)鐾ぃ灿行蛄魉葑臃譃閹状保季謪s沒有講究,裝飾也不奢侈豪華,就像世外桃源的農(nóng)家,安靜、幽美、隨意、簡樸,看著讓人心曠神怡,悠然自在。

  確實是個好地方。

  侍衛(wèi)在屋子門前停下,敲了敲門,“稟王爺,王妃到了。”

  “進來。”里面?zhèn)鱽砥届o的聲音。

  “王妃,請。”那侍衛(wèi)開了門,待蘇應桐進去后,又關上門。

  蘇應桐見宮鏡域坐在書桌前,熟門熟路的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找我什么事?”

  宮鏡域劍眉微皺,明顯對蘇應桐的“無禮”很不滿,鳳眸直逼她的視線,無奈對方完全不怕,還充滿疑問的看著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不該在湘原王面前隨意放肆,沒有經(jīng)過同意就在他面前坐下,言語還甚是不恭……算了,宮鏡域無奈揉著眉心,何必與她一般見識!

  “宰相府今早派人來信,宰相夫人病重,通知你回去看望。”

  宮鏡域輕飄飄的一句話成功的震住了蘇應桐。她直直地望著宮鏡域,想確定他有沒有開玩笑。

  有沒有搞錯?想當初蘇應柔在湘原王府傷得那么嚴重,頭三天也沒能依禮俗回門,她的“娘家”居然沒一個人來問候,雖說她不稀罕那些不認識的人問候,可是這看出的問題就真是讓人心寒。

  不然他們就不會連真正的蘇應柔已經(jīng)香消玉殞了,還是什么都不知道。

  據(jù)在青竹那里了解到的,那蘇宰相可不是什么好人,特別是她的夫人,雖然看著像是對蘇應柔不錯,吃喝用度都不差,也很“包容”,可就是因為太“包容”了,才使蘇應柔養(yǎng)成了刁蠻任性的性格,況且照理說,蘇家的嫡女是要送進宮選妃的,從小就該培養(yǎng)琴棋書畫﹑禮儀言談,可想而知,那宰相夫人是怎樣做的了。

  以至于蘇應柔陰差陽錯嫁為湘原王妃。

  可是蘇宰相絕對不會放過送女兒人宮為妃的機會,關鍵就在這里了——她還有一個妹妹,同父異母的妹妹,宰相夫人的親生女兒。

  這其中的貓膩她當然能看出個一二來,也不浪費看過的那么多宮廷劇了。

  這個宰相夫人可是千年禍害呀,怎么會突然“病重”?

  “什么時候?”

  “明天。”

  “你答應了?”

  “蘇宰相如此有禮的通知你回府,本王又怎會多加阻撓?”

  絕對是故意的!這種事這么好人有個毛用啊!

  蘇應桐想大叫。

  “那就麻煩王爺你拒了吧,就說本小姐我身體不適,體弱多病,不宜出門。”怪不得今天沒見宰相夫人出席宴會招搖,原來是玩這么一出。

  宮鏡域挑了挑眉,身體不適?體弱多病?虧她說得出口。

  可是看她的臉色,確實是不想回去沒錯,為什么?不是還有事情要向蘇宰相“匯報”?

  “本王已經(jīng)答應了。”

  “你!”

  蘇應桐恨得牙癢癢,無奈只能甩袖走人,再留下去她就要控制不住海扁宮鏡域了——前提是她要打得過!

  只是臨走還不忘狠踹一腳那書房大門,把那扇門想象成宮鏡域,用盡了力氣踹得叮當響,以顯示她心里極度不滿,最后才昂首挺胸的退場。

  十分優(yōu)雅的走著直線直到拱門,剛一拐彎,蘇應桐就抱著自己的右腳猛跳——媽呀痛死她了!!!那是什么材質的門呀那么硬!!

  飆淚~~~!

  宮鏡域略有所思的看著蘇應柔離開的方向,想起她今天的表現(xiàn),的確不是以前的蘇應柔能做到的,在自己眼皮底下,居然也不知道蘇應柔什么時候開始變了。還是她這十幾年都是在裝,現(xiàn)在才是她的真面目?

  若是如此,那她就真的不簡單。

  果然有點意思了。

  回到雪蘭院,蘇應桐讓青竹拿一百兩銀票出去兌換成十兩或五兩的碎銀,數(shù)了數(shù),平均分給了青竹青梅各二十兩。

  青竹青梅吃驚地看著她們小姐,不敢去接那沉甸甸的銀兩。

  天哪她們一個月的俸銀才二兩銀子,還是在不被管家克扣的情況下,現(xiàn)在小姐一下子就賞給她們整整二十兩,她們這么大哪見過這么多銀子呀?

  “怎么了?拿著吧,回去給爹娘姊妹買點衣服吃食什么的。”

  蘇應桐看著她們的反應就有點鼻子發(fā)酸。據(jù)她所知她們都是家生子,爹娘弟妹都是宰相府的下人,在這樣的封建古代,奴就是奴,將來也只能和奴才婚配,永遠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世代不得翻身。

  只是她何德何能,要她們?nèi)绱巳蝿跓o怨的服侍自己?這些銀兩,只能算是一點補償而已。這些年她們跟著蘇應柔也不輕松,在府里受其他丫鬟打壓就算了,連自己的主子也好不到哪里去,這些,就當是她為蘇應柔作的一點補償吧。

  “明天你們跟我回相府,這些銀兩能用得上的。”

  青竹青梅顫抖著雙手接過銀兩,要不是知道小姐不喜歡跪地叩頭之禮她們早就跪地謝賞了,除了叩頭她們也不知道該怎樣謝過小姐的重賞,吶吶地站在一邊不知該說什么了。

  “先下去吧,叫寧兒她們進來。”

  蘇應桐知道賞賜也要公平,不然丫鬟就不和諧了,雖然比起來她給青竹青梅的明顯要多些,可她們是她的陪嫁丫鬟,在這里也是貼身服侍的,也無可厚非。

  至于林總管后來再派過來的兩個屋內(nèi)丫鬟,一個寧兒,一個幸兒,還有廚房洗衣房的幾個婆子,都挺機靈勤快,只是可能她自我防衛(wèi)意識較重,不太輕易相信別人,所以自然對她們疏離許多。

  雖然她正為自己的“尋寶之旅”籌集資金,剛剛才從月胤初那坑來的六百兩一下子就沒了六分之一是有點肉痛,可相比之下她更明白人心投資的重要性。

  她要盡可能的培養(yǎng)身邊人的忠心,就算不能幫上忙,也能降低被身邊人背后放冷刀子的可能性。

  “奴婢見過蘇小姐。”

  寧兒、幸兒還有幾個婆子不明所以的被青竹叫進屋里來,不禁有點忐忑,雖然這些天蘇小姐并沒有刁難她們,可也不見得對她們有多好,不咸不淡的,現(xiàn)在未免有點擔心。

  “你們來這里也有一段時間了吧,”她們的謹慎讓蘇應桐百感交集,特別是寧兒幸兒,才十二﹑三歲的年紀,在她的年代就是初中生,受父母百般呵護,享有義務教育,在學校甚至比男孩子更受些照顧,青春爛漫,朝氣活力。

  而不是現(xiàn)在的卑微謹慎,小小年紀就已學會察言觀色,一輩子為主人而活,從不敢有自己的思想,仿佛天生就該如此。

  這就是她們的命。

  “這些銀子你們拿著,當是你們好好工作的獎勵。”不多,就每人五兩。

  她們以為自己聽錯了,可亮得耀眼的銀子就擺在面前,“這……奴婢……”

  “拿著吧,聽好,我這里是賞罰分明的,表現(xiàn)好有賞,做錯事當然也要罰,明白嗎?”

  “是!”

  “那好,可以出去了。”

  寧兒幸兒還有點暈乎乎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一下子就有了五兩銀子,這可是她們好幾個月的奉銀啊!

  相比起來,那幾個婆子就老練許多,忙不迭的道謝,“謝過蘇小姐!”

  語氣不免有點心虛。拿了賞銀,她們這聲“蘇小姐”就有點扭捏了,人家明明是王妃,別人這么稱呼就算了,可她們是一個屋子里的,也這么“取笑”王妃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蘇應桐根本沒留意到這些,事實上她對自己的身份也沒多大的覺悟,自然也不知道這些家仆的想法。

  又叫青竹把二十兩碎銀看情況給院里的灑掃丫鬟什么的都分了點,按等級和工作,相對來說也算公平。

  所以雪蘭院可以說是皆大歡喜,人人有賞,本來還私下抱怨服侍一個棄妃多沒前途的人現(xiàn)在都收了聲,工作起來那叫一個積極。

  蘇應桐很是滿意。

  第二天。

  蘇應桐不情不愿拖拖拉拉的出了門,當青梅問她宮鏡域會不會一起去時,她真是一陣無語,孩紙,你以為那塊冰會和他最厭惡的女人一起去見他最大的仇人嗎?

  青竹也很扼腕,瞪了青梅一眼,又回過來安慰蘇應桐,什么王爺公務繁忙以后有空一定會陪小姐回娘家云云,畢竟出嫁了要獨自一人回娘家——還是在頭三天沒有回門的情況下,可是很丟臉的。

  蘇應桐倒不在乎,這些俗禮她真的不在乎,只是她的想法不是青竹青梅她們能理解的,所以也沒多說,只是讓她們別再多話,去了那里只管該干嘛干嘛。

  青竹青梅噤了聲,還是不放心的看著她們小姐,唉,可憐的小姐啊!

  蘇應桐看著她們擔憂的模樣,頭更痛了。

  今早起床就覺得頭痛得要命,自重傷好了之后,在自己的調(diào)理下這具瘦弱的身體已經(jīng)有了點起色,雖不算很棒可也甚少發(fā)燒感冒。

  本來還想托病不去的,那個宰相夫人或許是在裝病,可自己真的是病了,憑什么還要去看她?

  細想之下還是作罷,早晚要面對的,還是去看看吧,看看他們到底想玩什么把戲?

  在她炒宰相府和湘原王府魷魚之前,她還是很被動啊!

  在馬車里暈乎乎的才睡了一會兒,青梅就搖醒她說宰相府到了,蘇應桐睜開眼好一陣子才完全清醒過來,在她們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小姐,我看您狀態(tài)不是太好,不然先休息一下再入去?”青竹緊張兮兮的。

  蘇應桐好笑,怎么好像進宰相府就是進戰(zhàn)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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