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婆婆帶著司徒媗和翠蓮并沒有往大路上走,盡走的是一些偏僻的小道。
翠蓮從來沒有出過遠門,加上路途顛簸,她嘔吐不止差點把苦膽都吐出來了。
馬車行駛了快要一天,眼看著天色將黑。
“婆婆,我們要不找個客棧歇歇腳,明日再走吧。”司徒媗建議。
“姑娘莫要著急,還有兩三里路就到冀州府了,保證趕天黑能到。”趕車的車夫說道。
“到了冀州府直接去我女兒那里,何必把銀子給那客棧掙去呢。”賈婆婆又道。
“只是單婆婆一人好說。我們一行好幾口子,又不跟人沾親帶故的,我看我們兩個還是住客棧吧。”司徒媗跟賈婆婆說。
“小姑娘,你也太跟婆婆見外了。咱們怎么說也相識了好幾個月了,我老婆子三天兩頭的往你們村里跑,捎帶著也得了你不少的好。你看我身上這衣服,就是你送給我的布料給做的。”賈婆婆指著自己的一件褂子說。
“再說我女婿家,雖不是十分富有,不過也非家境貧寒之戶。幾間閑余的屋子也是有的,咱們住一間也是住,兩間也是住。也圖的個安全不是,你兩個小姑娘家家的住客棧,那人來人往的什么人沒有。”賈婆婆又說。
賈婆婆說到這個份上了,司徒媗也不好駁回她的好意。
走了沒半個時辰眼看著就要進了城,忽然從路邊閃出幾個人來攔在路中間。
“賈婆婆,你好啊!”為首的是那個趙姓男子。
賈婆婆在車里也不吱聲,車夫雖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心里清楚那車里和車外的是相識的。他一個做小本生意的,也怕那伙人傷了他的馬,砸了他的車。銀子沒賺到,本兒給折了。馬車夫向車里喊道:
“賈婆婆,好像是你相熟的人。”
賈婆婆這才迫不得已的下了車。
原來那趙姓男子朝著大路追來,沒發現自己要尋找的人。心里估摸著那婆子肯定走了小道,他便先進城請來幾個幫手來,悄悄守在城門口等著。
“原來是小趙啊,你這是做什么?你也知道婆子我沒多少家當的,你攔路打劫也得尋個富有的不是。”賈婆婆笑道。
“你說的哪里話,我看賈婆婆不吭一聲的就走了。布莊的工錢還沒付給你,我這不是趕著給你送來了嘛!”趙姓男子也笑道。
“哎呦,你看我這婆子的記性,人老了就不中用了。這不是家里有事,急著趕路嘛,有勞趙兄弟了。”賈婆婆說道。
“賈婆婆你急著趕路不要緊,你不能把不屬于你的東西帶走啊。車里的人,出來吧!”那趙姓男子沖著車內喊道。
“就我老婆子一人,車里哪有人啊,你看這天也快黑了,我得趕天黑進城。”賈婆婆說完就要上車。
“老婆子,你別給我裝糊涂。咱們事先說好了,你我五五分成的。你怎么能黑心把人給帶走了,這人可是我事先發現的。”趙姓男子攔住了她。
“你事先發現的又怎么樣,還不是老婆子我替你辛苦的盯了幾個月。你這人腦子也忒不靈光,這樣死盯著到什么時候?”賈婆婆也把話挑明了說。
“這是咱們密宗門的規矩,沒有接到上面的消息,不能輕易的驚動目標人物。”趙姓男子道。
“趙兄弟,敢情你是不知道吧。這條規矩早就名存實亡了,如果擱在二十年前這規矩倒得必須遵守。”賈婆婆冷笑道。
“不管二十年前還是多少年后,這是上面人特意囑咐下來的。甲字一號不是尋常人物,不能慢待了。”
趙姓男子又說。
“要不是你看得緊,我早把那小姑娘帶走了。把她交到上面人手里,至于怎么待她那就不關我們的事情了。”賈婆婆露出了兇惡的嘴臉。
趙姓男子看賈婆婆已經撕破了臉皮,對自己身后幾個大漢道:
“還愣著做什么,把這歹心的老婆子給我綁了。”
幾個人一擁而上就要去抓賈婆婆,賈婆婆早就料到了此事,一個大步邁向前反而拿住了趙姓男子。別看賈婆婆平日里有些彎腰駝背的,誰知道她身上的功夫還不錯,幾個大漢都奈何不了她。
司徒媗從他們的講話中察覺出了什么,趁前面的人打了起來,她掀起車中布簾的一角悄悄的對車夫說:
“大叔,此時不走難道等著他們來劫你的馬車嗎?”
那車夫早就慌了,聽司徒媗這么一說,用鞭子狠狠的抽打了下駕車的馬。馬吃痛也不管路上有沒有人,就往前沖去。
“馬車跑了,馬車跑了!”眾人住了手嚷嚷起來,隨后也向前追去。只是兩條腿的哪里追的到四條腿的,只能眼睜睜看著馬車跑沒了影兒。
“媗姐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翠蓮問道。
“其實我也弄不太清楚,直覺覺得那兩個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這倒讓我想起小時候聽過的一個故事來。”司徒媗說。
“從前有一個老鼠,有一天它肚子餓了,就鉆出了洞準備出去尋些食物來吃。誰知道剛出門沒多久,前方就被一只白貓堵住了去路。老鼠只得轉身往回跑,誰知道它一轉身又看見一只黑貓截斷了它的退路。”
“那只老鼠豈不是死定了?”翠蓮擔心的問道。
“老鼠眉頭一皺計上心頭,它對兩只貓說,你看我就一只怎么夠你們兩個分的。那兩只貓心想老鼠說的不錯,白貓對黑貓說老鼠是我先發現的,該歸我吃。黑貓不服的說,我要沒在后面截住,老鼠早就跑了,你先發現有什么用。兩只貓吵著吵著打起來了,老鼠就趁機溜走了。”司徒媗講道。
“這就完了?”翠蓮問。
“你不覺得這個故事跟我們今天的情景很像嗎?”司徒媗問。
“媗姐姐的意思是,我們兩個是老鼠,他們是貓嗎?”翠蓮說。
“這只是個比喻,我聽到他們在外面說什么五五分成,什么早把小姑娘帶走了之類的話,恐怕我們遇到人販子了。”司徒媗眉頭緊鎖道。
“可那賈婆婆和趙叔叔,你不是跟他們認識了很久了嗎?趙叔叔還從外面找回了你,好心收留了我們。”翠蓮不解。
“恐怕他們的好心是別有用心,一開始我就覺得那個姓趙的男子有些熱情過度。不過這幾個月來,他也沒對我們怎么樣。這點我也是很疑惑。”
兩人正胡亂猜測,只聽馬車夫喝停了馬匹對她們說道:
“兩位姑娘,請下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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